第三百二十九章 还是本大人来吧
总之不是真身,便无畏无惧,只管大胆尝试,但也不是盲目硬闯,总归要让每一次牺牲有所意义。便如是又试了已数不清多少次,林苏青确定了起先的猜测——此地是以术法与机关相互配合织下了“天罗地网”。 另外,他还能够确定的是,虽然不可飞得过高以免进入天界的视野,但是可以在不进入天界事业的高度之内,随意穿云扶摇以躲避从地下发出的攻击。 是将天也利用了,不可谓不大胆。 而这后头一直在隔岸观火的狗子,闲得心里发慌发虚,感到颇为局促。眼见着林苏青因不断的消耗而满头大汗面容苍白,它忽然自己这么闲,还真不自在。 它干瞅着林苏青试阵,突然想到一个招,连忙跑上去提议道:“喂林苏青,我想到一个法子,估摸着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林苏青因为透支了灵力与血气,连声音都变得发虚发涩,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 “你这样一次次冲一次次送,太慢了,而且你的分身都死了,你怎么知道假如活着又会出发什么?。”狗子说着抖擞了精神,霎时变大了一些身躯,从齐林苏青小腿高的大小,变作了蹲坐时脑袋齐他肩头高,“不如我去冲那朵花王。” 狗子伸着爪爪指着那花海之中,最先出现立在各种仙子中央的那一位打扮最为缤纷的仙子,不知道如何称呼,便暂且如是叫她。 “我去冲时,你无须管我,你只管看,看看那阵法与那些机关都有哪些变化,假如能迅速摸出规律是极好的。先看明白阵法与机关之间变换的规律,随后再琢磨破解之法,我觉得最为稳妥。” “不可!”林苏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狗子的提议,“怎么可能稳妥?此阵的凶险你方才没有看见么?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你那些分身之所以有去无回,其实不关阵多大的事儿,主要是你太弱了,我去肯定完截然不同!”狗子昂首挺胸,拍了拍胸脯给他打着包票,“总之你只管观察,集中注意力带着脑子就是了!” “不行!” “没有更好的法子。”狗子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可不是来与你商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不止阵法与机关凶险,这底下的花草无一不具有剧毒,你去到它们之中难免会嗅到花香、花粉,即使你躲过了阵法与机关的攻击,可是那些毒气你防不胜防。” “怕什么,你不是在医药方面很擅长么?中了毒你想办法给我解就是了。”狗子满不在乎道。 “可是我……”林苏青面有愧色。 “你若是解不了那只能说明你绝对是故意的!若我因为中毒去了,那我就算下了阎罗殿,也要托着山苍子的关系,先上来一爪子拍死你拖着你一起下去。” 林苏青气恼它:“简直胡闹!无理取闹!” “怎么的?我追风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不能相信你了是怎么的?”狗子挑着眉眼斜看他。 “你这是盲目信任,你怎知我就一定解得了这些毒!连我自己都没有这个把握。”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也是你的错。你解不了毒和我有什么关系?”狗子不以为然地撇过脸去,睥睨着底下花海固执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不是来同你打商量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赶紧说,若是没有我这就去了。” 林苏青当即跨出一步站在狗子面前,怒视着它:“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 “你快让开,挡着本大人的威风了。”狗子抬起爪爪截腰去刨他,他偏是执拗不让,脚步扎得极稳。 推了几都把都没能推开,可是又不能真的用力一爪子将他拍开……可是想了想后,忙作叹气道:“唉呀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且不说究竟是那阵法太厉害,还是你林苏青太弱鸡。且单单说一说保命吧,逃,我总能行吧?就比如你看,你们谁也不敢进入天界的视野不是?可是我可以啊!” 它将林苏青说得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它的意思,接着就趁热打铁道:“你看啊,无论这阵法、这机关有多么多么厉害,首先!布施它的设阵者本身肯定是不希望被外界发现自己的踪迹吧?那么由此可见,设阵者在布施阵法与机关之时必然预先想过了,断然不能被天界知道这个阵法相关,否则不就一锅端下来了?任它再如何如何厉害,顺滕摸瓜总能逮住他吧?况且无非是一个阵法而已,天界派几支敢死队来硬闯,破不了就直接毁掉,不还是能把他给逮了?难不成设阵者能如此之傻?千辛万苦躲入这三不管地带后,却又自己害自己被发现?” 林苏青尚在捕捉狗子是否为了说服他再次偷换概念说事时,便听狗子道:“你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只有本大人占优势——本大人不怕进入天界的视野啊!天界看见我就看见我了,难不成天界还要特地来捉拿我不成?难道我追风随便跑个地方玩耍,天界还要管我在何处玩耍不成?再言之,即使天界非要问个为什么,非要知道我为何出现在三不管地带的原因,那也不难办鸦,该罚我的已经罚过了,我又非戴罪之身,当稳下来时这理由简直不要太好编吧?” 狗子说罢横了林苏青一眼,满怀怨怼地抱怨道:“也不知道你在操心个什么劲儿,我要是觉得实在危险了,我一飞冲天多去天界总可以吧?我不信这阵法还敢来追着我上天不成?你说,它能追着我去吗?它敢去吗?” 林苏青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地摇了摇头,只好如实陈述道:“阵法与机关都是人为设定,也都是预先设定,如果布施者不敢暴露自己,便会在预设阵法与机关支时就做好充分的统计,无论怎样,一定不会越过‘底线’,无论怎样,一定不会暴露踪迹。” “这不就得了?道理你自己都能想明白,就不必我再多费口舌了吧?”狗子气哼哼地斜睨了他一眼,怪他优柔寡断不够果决,“你放心吧,本大人若是实在躲不过了,就往天上躲去,保管它不敢深追。” 它还是避重就轻,林苏青还是摇摇头:“不可行,你一贯说得轻巧,但是这回不同以往。怕就怕在万一……万一被困住了……” “那你怕是要完了林苏青。”狗子扭过脸瞅着他,“我要是死了,肯定会拉你赔命的,而且我在阴曹地府有关系,不止要你赔命,还叫你去了阴曹地府也没有好日子过。” 林苏青还想说什么,唇角刚启,狗子当即摆摆爪爪:“你休要再唧唧歪歪了,像个絮絮叨叨的怕事婆娘。有这婆婆妈妈的功夫拿去闯阵,兴许咱们已经找出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