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春坊司
第184章春坊司 竹居小桌上,两锭金子旁边放着一块扣着的木质腰牌。虽不见正面,却能从轮廓和材质上看出一些端倪。 屋中只剩夏商和娇儿,后者能从背面认出的腰牌不凡,自然也不是寻常角色。 腰牌在前,娇儿表情变得肃穆起来,小扇也放在了桌上,正要翻开来看。 夏商一把将腰牌按住:“你是什么身份?” “公子先让我翻开看了,若有必要,娇儿自当报上家门。” 夏商点点头,松开手。 娇儿将腰牌翻开,看到正面的虎头纹,大字“一”号时,吓得险些跌坐地上,赶紧起身,退后几步,后又跪在地上接连三扣:“属下春坊司外系弟子春娇参见首座大人!” 春坊司? 外系弟子? 这都是新名词,夏商都没听过。 但怕对方起疑,也不敢暴露自己菜鸟的一面,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起来,你的腰牌呢?” 春娇唯唯诺诺地起身,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腰牌。 上面是蛇形图案,却没有字号。 “怎没有字号?” 春娇欠身低语:“首座大人说笑了,弟子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春坊司的直系管事?” 听对方如此说,恐怕这外系弟子就是些外围的喽啰,还不配拥有字号。至于直系管事,应该就是拥有字号的十位春坊司掌舵人了。春坊司应该就是京门十二司其中之一,夏商所在的虎卫门又号暗营司,专门负责暗杀行动,直系喽啰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不知这春坊司又是负责哪个方面的。 夏商先没多想,又问春娇:“叫你们管事出来。” 春娇应允,毫不停留,不出一刻便跟着一位中年妇人回来。 春娇跟在中年妇人身后,表情恭敬,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和先前的轻松自如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再看这中年妇人,一袭宫装,体态丰腴,昂首挺胸,见到夏商毫不怯弱,低声道:“腰牌何在?” 夏商起身,亮出腰牌。 中年妇人看了一眼,忽然大喝:“假的!杀了他!” 此话一出,春娇和夏商皆是一愣。 春娇没有动手,中年妇人却出手了,一步向前,一手化作勾爪状,直往夏商咽喉处去。 夏商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反应。 现在浮生不在,一切只有靠自己! 好在妇人的攻势不算凌厉,夏商右手挡在胸口,正拦住了中年妇人锁喉一击。 妇人的手抓住了夏商的手,对方不但不退,反倒抓住夏商的手掌猛地拍向桌面。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屋中的小桌应声而碎,茶水洒了一地。 然而,妇人还不松手,抓着夏商的手掌表情严肃,一股苍白之气从对方指尖飘来,犹如无形地虫子想要钻入夏商身体。 一边的春娇回过神来,娇叱一声准备加入战局,却又被中年妇人一口喝止:“别插手!” 说罢,又冷笑着看向夏商:“无知小儿,没有一点本事竟敢冒充我都察院首座?找死!” 夏商眉头紧皱,掌心处传来阵阵刺痛,又觉手臂骨髓有针扎一般。 不用说,此必然是那夫人的内功在作怪。 夏商虽不会武功,但体内有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又有大圆满宗师月海棠打入了神秘紫气,三股真气在体内交融,要让夏商什么都不做显然不可能! 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念叨:“反击,反击!三道真气都给点儿反应好不好?” 夏商不知该怎么做,体内的阴阳两股真气纹丝不动,但体内的紫气却不再平静。 先前还一脸冷笑的中年妇人忽然变脸,只见夏商手心紫芒一闪,自己侵入的真气竟被瞬间吞噬,吓得妇人赶紧松手,连退数步。 “娘亲!你怎么了?” 春娇惊讶中竟叫妇人娘亲! 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摆出架势就要冲上去。 妇人再度拉住春娇,低喝:“不可胡来。” 说罢,妇人重新上前,忽然双膝跪地:“属下春坊司春葵参见首座大人。先前为确定大人身份,春葵不得不出手试探,冒犯之处请首座大人原谅。” 夏商惊魂未定,看看略显青紫掌心,又看看面前跪服的妇人,一时间不知当说什么。 片刻,春葵起身,双手呈上腰牌,夏商接过来一看,上有蛇行图案,字号为“七”。 夏商看时,春葵解释:“属下春坊司七号,五年前自京都来此,经营江南春,培养有一批风月女子,大都安插在扬州各家大户内,用于掌握各方的消息。” 夏商点点头,将腰牌递回对方:“春坊司七号?那春坊司的其余管事呢?一号何在?” “首座大人何时任职的?属下听闻陆首座在扬州遭遇不幸,不知这位首座大人如何称呼?” “我叫夏春秋,接手陆寻的职务不久,准确说来,我对都察院,对京门十二司算不上了解。” 春葵略显疑惑,狐疑地看一眼夏商,缓缓点头:“原来如此。首座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春坊司手下全是女子,分布全国各地,属下负责扬州一带的联络,其余管事也都分列各处。至于春坊司首座,从来都是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属下不知其踪迹。” “那扬州城内,是否只有春坊司的人?十二司中还有别的管事在?” “扬州一带相对太平,没有乱党,不涉江湖,故而十二司在扬州投入不多,除属下之外,便只有督造司尚有势力安插其中,若首座大人要见,属下愿为效劳。” “先不必了。今日来此,是有一件事情想打听。” “首座大人请讲,愿闻其详。” “扬州城内可有一些年代古老的卷宗?” “卷宗?这恐怕就要让首座大人失望了。似卷宗这类重要物件,通常都在京城的都察院的密室内,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触,更不可能将之抄录。” 夏商眉头轻皱,其实他早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觉失望,至少眼前的女人对自己还是很尊敬的,只是不知会不会安心受自己指使? “那你听没听过笑面虎这人?” “笑面虎!莫不是五十年前盗走都察院至宝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