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他笑起来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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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杨今天很郁闷，明明是周末他还要来加班签约主播，偏偏还不能等到周一，因为这是老总打了两次电话过来，要求一定要签到的目标。 于是他半夜赶工拟定了一份优渥的合同，自信满满认为不可能有主播会拒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般主播刚签约可拿不到这种，只播五天每天两个小时，月薪还五万的待遇。 这样一份合约摆在谁面前，肯定都会立刻就答应下来的，哪怕那些大主播人气几十万，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拿到这种，几乎VIP级别的合同。 可是今天万杨感觉自己是见鬼了，这么好待遇的合同，对面那个女孩仍然思考半天，期间还得应付对方老爸的奇怪问题，甚至一见面那位父亲的语气，就跟见了抢他老婆的隔壁老王一样。 差点让他以为，是不是自己曾经睡过对方老婆了。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老总又打了第二个电话过来催，鬼才愿意在周末还要陪这家人浪费时间，刚刚弄到手的一个妹子还没捂热呢！ 他得趁热打铁才行啊！ “抱歉！我不签了！” 然而更让万杨崩溃的是，对方思考半天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你丫就不讨价还价一下？ 这么干脆地拒绝到底是闹哪样？ 他这身份，在整个B站主播里都是抢着恭维和巴结，谁不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好合约，可到了未央家这他突然就变成了坏人。 又不是那些名为星探，实际上是人形自走打桩机的家伙，没有那么惹人嫌吧！ 也不是万杨真那么好脾气，别人都拒绝了还想孜孜不倦，而是他不能就这么退缩啊！ 要是就这么放弃，把电话挂了，他还像不像干这份工作了。 要知道这可是领导吩咐，重点叮嘱一定要签到的对象，他敢黄了这个合约，周一老总就敢把他扫地出门，这可不是随便能找到的工作，给企鹅霸霸名下企业干活，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呢！ 天知道，又有多少人想让他滚蛋，好自己爬上来。 所以当听到未央拒绝的时候，万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等一下！你就这么拒绝了？不在考虑一下吗？这待遇应该挺不错的了，错过了就没有了啊！” 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主播拒绝，但是他觉得还能在抢救一下，至少要弄清楚，对方是因为什么才拒绝签约的。 真是，他做了那么多年签约部经理，还从没见到过这种案例，就算不为了保住饭碗，他出于职业素养也要弄清楚，签约失败的原因在哪啊！ “喂！烦不烦，没听到我女儿说不签吗？我怀疑你们公司不是什么正当企业，你到底对未央有什么企图！快说！” 这边未央老爸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正规流程不可能这么拖拉，给他的感觉好像B站很想要她女儿签约，这其中要没什么猫腻他可不信。 作为刑警对线索十分敏感，尤其是关乎于自己女儿，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位父亲您先别生气，我这边也是有苦衷的，而且您就不好奇您女儿拒绝的原因吗？” 万杨在电话那边差点就疯掉了，这家到底是什么人啊！ 为什么就算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对面父亲那，让人几乎下意识就瑟瑟发抖的气势，这气场是不是有些太强了点，害得他不得不慌忙解除误会。 这要放在以往，他早就挂电话走人了，谁爱搭理他们谁搭理去，反正他可是不会奉陪，可今天这主子不一样，伺候不好了他要倒大霉的，由不得他不低声下气，就跟见了老总一样。 没想到效果意外地好。 “对哦！未央，你不是挺想直播的吗？为什么会拒绝啊！” 万杨没想到这说法意外地有用，对面那位父亲居然真的在意这种事啊！ 这样怪不得他不懂，他哪知道这家的男主人居然是个女儿控，只要一根女儿扯上关系的事情，智商就要直线下调一档，那边妻子都已经一巴掌盖在脸上了，她这老公什么都好，唯独拿两个女儿没辙啊！ 她这做妻子的，居然还比不过女儿，心好累！ “emmmm……只是觉得占用太多时间了，毕竟马上开学了，还要学习什么的，一周要播五天还是太勉强。” 结果未央犹豫了一下之后，随便扯了个借口。 她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习惯，什么‘一周播那么多，太麻烦了’，‘想鸽就鸽啊！’什么的，那些东西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比较好。 先不管林爸‘啊！好像也是啊！’这样一幅恍然的表情，电话那头的万杨算是松了口气。 这的确是个很充分的拒绝理由，学生必然是以学业为重，这在花国属于普遍认知中的常识，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理由，他总算找回了一些主动权。 不就是嫌时间不够用吗？ 这好办啊！ 只要将直播时间缩减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他也看过昨晚未央直播的数据了，短短两小时内涨了近万在线观看人数，这份潜力就算一周鸽掉五天，一个月五万直播收入也是很稳的。 本来的开价就存在很大的利润空间，在加上老总说全权交给他负责，那么公司从未央身上少榨取一点利润也是可以的，对吧！ 他这给人打工的，遵照领导的指示去办，怎么都不可能有错。 “这好办，双休日直播两个半小时，过节直播一小时起步，待遇不变。不知道未央小姐意下如何？” 未央也不是什么大主播，也没有那种你们非签我不可的傲气，自然也听出这条件已经是对方让步之后，能够给出的最好方案，她自然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能在直播的同时兼顾做别的事，这不就是她在寻求的两全其美方法吗？ 在说签约后，会得到网站的推荐，这对她持续获取人气，也是非常有帮助的，未央也不相信，B站给了那么好的福利，会不从她身上榨取更多利益，那就不是生意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真要那样，B站怕不是早就已经关门大吉，那还能撑过那段艰苦日子，成为现在最大的二次元弹幕视频站。 “好吧！我同意了，什么时候签约，怎么样签？” 得到了未央同意签约的消息，万杨差点像个刚进入这行的新人，高兴得从床上跳起来。 那口大白牙在笑意满满的脸上露出来，笑得真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