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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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正气! 儒家亚圣孟轲曾言,吾最善养浩然之气。 孟轲之后,历代大儒都将这段文字奉为圣书,日夜背诵揣摩,养浩然之气。 司徒刑也曾经读过,而且能够倒背如流。 但是和大儒比起来还有不少的差距。 大儒陈九璋顾不得手上的伤势,用手指沾着血液在空中奋笔疾书。 他身上的文气一丝丝的被榨干,写到最后他身上的文气已经接近枯竭。 但是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希冀的火焰越烧越旺。 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这篇短文陡然迸射出令人咂舌的光柱。 一位面容清癯,带着头巾的长者声音宏大的读诵着《孟子》,白色的光波以光柱为核心向四周扩散。 “亚圣孟轲!” 司徒刑看着空中的长者,眼睛出流露震惊之色。 大儒陈九璋以指骨为笔,鲜血为墨,又灌溉全身文气,竟然有了一丝孟轲的神韵。 “吾善养浩然正气!” 白光好似原子弹爆炸一般向四周扩散,一个个鬼神眼睛大睁,一脸的恐惧,拼命的向四周逃窜。 但是他们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因为白光的速度要比他们想的还要迅猛。 一头头鬼神好似被泼洒了硫酸,在白光的照射,全身陡然出现一个个窟窿,然后竟然诡异的自燃,最后变成一团团飞灰。 噗! 噗! 噗! 一头头鬼神好似被点燃的风筝,又好似被击落的战机,冒着黑烟从天而降,落在地面上彻底的化为灰烬。 提前落地隐藏的鬼神也在白光中现出原形,最后好似在阳光下的白雪,瞬间消失于无形。就连那些附在人体上,鸠占鹊巢的也不能例外。 “太强大了。” 看着覆盖整座城池,无差别致命攻击的浩然正气,司徒刑眼睛里流露出震撼之色。 这简直就是大乾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有点像前世教廷的净化之光,而且更加的彻底。 不论鬼神隐藏多么深,多么巧妙,只要是在白光笼罩范围之内,都好像被扔进硫酸池,瞬间被消融。 “呼!” 看着一个个鬼神被浩然正气点燃,变成一个个移动的火把,或者是直接变成灰烬。 不论是成郡王,还是武道圣人心中都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 就算偶尔有漏网之鱼,凭借北郡的实力,也完全不用担心,剿灭只是时间问题。 身穿儒服的陈九璋身体虚弱的站在那里,手上的手指早已经止血。 看着一个个鬼神被浩然正气屠戮。 真是痛快! “大儒就是大儒!” “一言可为天下师!” “胸中浩然正气,已经达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 “那是自然,陈先生虽然默默无名,但是已经成就大儒十数年,只要再有一段时间的积累就能突破鸿儒境界。要知道鸿儒再进一步就是半圣。岂是那种侥幸写出几首诗,哗众取宠的儒生能比?” “这是自然!” “陈先生胸中的浩然正气直冲云霄,覆盖整个北郡巨城,不论是多么狡猾的鬼神,都没有办法遁形。” “陈先生才是北郡第一才子,最有资格获封镇国之民。” 仓皇逃窜的人们看着一个个鬼神在白光中化为乌有,眼睛中顿时流露出憧憬的神色。 更有甚者目光看着司徒刑指桑骂槐的说道。 “噤声!” 旁边的人见话题越来越有针对性,急忙拉了他一把,小声警告道。 “怕什么。” “就算他的诗词写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童生,和陈先生比起来,差距不是一丁半点。” “也就是陈先生大度,如果是轮腔舌战,还有诗词的功夫,他比陈先生那是天壤之别。” 其他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空中站立好似神人的陈九璋,还有全身被血液浸湿,一脸狼狈的司徒刑。 众人的眼中不由的都流露出一丝鄙夷。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司徒先生可是名满天下,而且有熟首镇国诗脍炙人口!” “这位陈先生虽然位居大儒,但是却没有一首诗词传唱天下,真是让人难以信服!” “就是!” “司徒先生可是北郡第一才子,也是我们北郡的骄傲!” “而且两人,一个刚刚弱冠,一个步入壮年,以儒家的位阶来进行衡量,委实有些不公平。” 有贬低的自然有力挺的,几个穿着文士衫的学子小声为司徒刑抱屈道。但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少,很快就淹没在反对的声音中。仿佛是一个浪花,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于无形。 “儒生就是儒生,就算他名满天下,也只是一个儒生。” “没有成长起来的,就不算天才。” “镇国也只是虚名,当不得真。” “侥幸!” “如同他真的如同传说中那么有才华,怎么不现场赋诗一首。还不是陈先生力挽狂澜。” “就是,要我说,还是陈先生,其他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 站起虚空中的陈九璋耳目聪慧,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还是流露一丝淡淡的得色。再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倨傲。 司徒刑的眉毛不由微微的轻皱。 成郡王听着吵杂的议论声,眉头也不由的轻轻一皱,但是他并不是认为司徒刑的才华能够超过陈九璋。或者是替司徒刑抱不平。 而是认为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实在是辱没了陈九璋的身份。 要知道陈九璋可是大儒! 不说在北郡,就算在人才济济的神都,也是帝王将相的座上宾。 如果不是陈九璋性格孤傲,和同僚关系不佳,恐怕现在也是披红挂紫,位列朝堂。 “诗词不过小道尔。” “八股文章才是大道!” “老夫三岁开始启蒙,十三岁进入白鹿书院,跟随长者学习八股文章,二十三岁中的进士,又十年进阶翰林。现在五十有二,已经是大儒位阶。” “放眼北郡,乃至神都,五十岁进阶大儒者,如同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为何?专!” “少年郎,诗词只是小道,休要沉迷其中。” 陈九璋看着一脸狼狈的司徒刑,眼里隐隐有着一丝得意,有些教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