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海伦博士
进入大厅，安娜环顾四周，发现加西亚就坐在第一层第三排临近主席台位置。 前面两排有讲究，都是特邀主持嘉宾，第三排起就随意了，加西亚来去方便来得早，就坐前头。加西亚旁边坐着菲兹西蒙斯，前排坐着霍尔博士。 大厅为三层看台环绕型结构，安娜来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 如果在大厅内丢下一颗炸弹，只需要米粒大小的反物质，漫威科学界就会少半壁江山，估计还是反派的多，漫威对科学家向来不待见。 安娜来得晚，只能挑选了大厅第三层靠栏杆位置，旁边坐着各个种族各个国家，有几个还是东南亚人种。 开幕式报告还有十分钟，大厅内各自办各自事情，坐在安娜左边的是打扮清新的女士，绑马尾，鹅蛋脸，打扮偏亚洲审美，看着像华裔，正在跟邻座攀谈。 会议宣讲会也是交际了解的一种形式，以后要合作或者送学生读博，或者希望个工作环境都可以通过宣讲会认识的人搭话。 坐在安娜右边的是一个矮胖子，穿着大风衣，大风衣衣领竖起，戴着啤酒瓶底的镜片。 马尾女士转身，看到旁边坐着人，习惯性伸出手：“你好，我是赵海伦博士，请问您是...” 说话时看到了陷进座位的汤圆精，两只手垫在腰后当腰垫的安娜，赵海伦愣了愣，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难道跟她用成人化的方式打招呼，介绍自己研究方向？ 再看汤圆精边上的矮胖子，也是缩在软椅上，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反倒是安娜瞄了一眼赵海伦牌子，从腰后伸出胳膊，落落大方地跟她介绍：“你好，我是安娜·汉森，你是做生物医学工程的？”声音还有奶音，安娜也没法子，这是小时候吸奶嘴吸多了。 赵海伦没有否认，牌子上写得清楚，反倒是她扫了一眼安娜，看到安娜放在肚腩上的牌子，声调拔高：“玛雅·汉森是你母亲？” “哦，我明白，你和mom是竞争对手。” 玛雅·汉森权力欲旺、好斗、控制欲强盛，是典型的女强人代表，能跟玛雅扯上关系，同行业，看表情又印象深刻，安娜不难推出结果。 她老妈可不是为了男人和女人斗得你死我活死去活来的主。 “是啊，如果玛雅回来，她就该告诉你，她抢了我一笔生意。”赵海伦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和安娜讨论成人话题，面对这个胳膊当手掌握手的孩子，她看一眼就感觉谈话出戏。 也许是因为她也有个天才儿子吧。 原来是去瑞典谈生意去了：“ECM凝胶伤口修复技术？” 赵海伦叹了一口气：“看来玛雅真的是爱炫耀的主。” 安娜翻白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能跟赵海伦抢生意，还是大单子，遍寻记忆发现只有伤口修复技术符合，这还是安娜解决的特异性排斥问题。 ECM是细胞外基质的简称，是动物细胞特有，支持并连接组织结构的框架，可类比建筑上的牛腿横梁。框架遭受破坏就是通俗意义上受伤，而ECM凝胶就可以达到快速愈合伤口的目的。 安娜已经在盘算，她能获得多少利益。 玛雅熟知海蒂·拉玛跳频技术的深刻教训，所以会将专利牢牢控制在手里。 也就是说，在签订的大单中，她和基力安博士谈判时，生物研究所会占据大头，分成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几亿的单子，就算获利按照1亿算，玛雅就可以分得5000万美元，为奖励解决特异性排斥问题所取得的贡献，她应该会掏出2000万美元。 安娜在幕后控制加西亚完成，加西亚一半，安娜一半，也就是说，安娜可以获得1000万美元。 七岁的千万富翁，安娜想想都觉得兴奋。 而且，这才刚刚开始，和政府和医疗机构签订的单子未来会源源不断。 再对比自设计的平衡车，安娜都想捂脸，一万美元，真的是打发要饭的，所以千万不要学机械设计，死路一条，没钱途。 赵海伦不知道，因为安娜的出现，玛雅成功设计了ECM凝胶抢了原本属于她的订单，不过她倒是对此看得开，也就几亿美元的单子，还不是直接受惠人，赵海伦对玛雅的怨念没想象中的大。 科学家都对自己的技术有迷之自信，她相信“再生摇篮计划”绝对可以超越玛雅，等到计划趋于完美，做心脏搭桥手术和包皮环切手术一样简单，做完手术就可以恢复出院，那才是她追求。 坐了一会，一大一小就聊开了。 也许是汤圆精的魅力吧，聊了不到一会，赵海伦就以阿姨的身份自居，全程姨母笑，和安娜扯起家常，聊起家庭教育问题。 做学问的接触的都是学生老师，心思简单，老得慢，穿着打扮显年轻，就像赵海伦，绑马尾，看着像刚上大学的学生，实际上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和玛雅差不多的年纪。 “我也有个孩子，今年四岁，男孩，和你一样聪明。”说着，赵海伦拿出三星翻盖手机，掏出儿子照片：“阿玛迪斯·赵。” 安娜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和自己一样聪明”本身就是对安娜的贬低。 按照漫威历史，阿玛迪斯·赵拥有瞬间计算并察觉事物发生概率的能力。 安娜也有，智商达到了一定程度都会出现各种超能，瞬间计算、照片记忆、察觉事物发生概率、多线程计算等等。 只不过安娜不满足于察觉事物发生概率，她更趋向于用一副王炸两幅四子炸弹完虐敌手，所以安娜并不在乎阿玛迪斯·赵。 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阿玛迪斯·赵在最聪明的人中才排第七，赵海伦的意思岂不是说安娜的智商也才第七么？ 于是安娜耐心说道：“赵女士，很抱歉提醒你，玛雅将会又胜一局。” 难得的母女同心。 在赵海伦愣神时，大会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