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下手？
...... 屋内。 一片无声。 左手位，一直没开过腔的面试官率先说道：“你下去等着。” 陈文硕摸不着头脑，“哦，好！” 出了门，他在走廊来回踱步，心里没底，这种等待自己命运决定的时刻，煎熬无比。 尤其他还把面试官给得罪了！ 不过，陈文硕没后悔，那女的从他进门后就横挑鼻子竖挑脸找茬，实在没来由，他不记得自己曾得罪了这样一号人物啊？ 左等右等，他隐约听到屋里传出了争吵声！ 忽然。 啪！ 一回头，陈文硕便见到摔门而出的章程，像刚和人发过火，章程脸红脖子粗，看样子在里面大干了一架似的，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他怒张的情绪。 “章导？！”陈文硕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经过陈文硕身旁时，章程脚步微停顿了下，嗯一声就走了。 望着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一股不祥的预感自陈文硕心头升起。 没过一会儿。 面试房间门又开了，一男一女携手走出。沈春华蹬着高跟鞋，哒哒哒掠过了陈文硕，自始至终，没正眼瞧半眼，仿佛没看到人一样。 倒是她身边的另一位面试官回头说了一句，“陈文硕，你可以回去了。” 呃！ 这...没戏了么？ 陈文硕挠了挠后脑勺，倒没有想象中太过失落。 得。 找个落脚地，写剧本吧。 没得到‘刘晋元’的角色，固然不太高兴，但人生就是如此，世界不会围着一个人转，别把自太当回事。 前世，陈文硕遭到无数次拒绝了。 叮铃铃....... 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章程，你到剧组这边来下。” “啊？！好！” 嘟嘟嘟...... 什么情况？ 陈文硕听着电话忙音没反应过来。 等他找到仙剑奇侠传剧组，再次见到章程后才明白，章导演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刘晋元的角色落在那顾正头上，章程为了弥补他，决定将剧中反派反派之一的‘血魔’角色交给他来演。 柳暗花明又一村。 章程也是起了爱才之心，陈文硕虽年少，演技却老练，别说血魔一个小小配角，胜任‘刘晋元’的角色都绰绰有余。 可惜社会就是如此现实。 没名气，没关系，又不是科班出身的陈文硕，结局早已注定。 有实力也无用武之地啊。 “谢谢章导！”陈文硕真心诚意道。 ‘血魔’在仙剑奇侠传只是一个很小的配角，总露面的集数就三集，但对一个新人，这样有台词还露脸的机会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章导给了他每集三百块的演出费。 三集一两天便可以拍完，净赚九百，按照现在的物价不算不低了。 “哎，这是我在演员决定上仅有的点权力了。”章程叹气道。 身为仙剑奇侠传的导演，主要角色的甄选上，他顶多提提意见，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制片方——大唐国际娱乐公司。 “章导，冒昧问一句，今天那位姓沈的女士何方来头？”陈文硕问道。 他心中有猜测，不知道事实是否和自己猜测的相同。 “呵呵，你小子愣头愣脑，连制片人都敢得罪！”想起面试情景，章程笑了起来，年轻人啊。 “制片人？！”陈文硕愕然，他有想到那女人来自大唐国际娱乐高层，却万万想不到会是制片人。 制片人就是影视剧制片生产的主宰。负责剧本统筹、前期筹备、组建摄制组，甚至包括演职人员以及摄制器材合同签订，摄制资金成本核算、财务审核;执行拍摄生产、后期制作等等工作。 可以说是投资方驻扎在剧组的全权代表了。 “知道怕了，后悔了？！”章程好笑道。 “那倒没有！”陈文硕只是有点惊讶罢了。 “嗯，其实就算你没惹恼她，刘晋元的角色也不会落在你身上......”说到这，章程停了下来，没接着讲下去。 而陈文硕心里则差不多理出了一条脉络。 流言不会空穴来风，指不定那叫顾正的人就是沈春华的亲戚呢！ “好好干，你小子像是吃这碗饭的人！”章程拍了拍陈文硕肩膀，他这话半带鼓励半带肯定，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自信的。 行里有句话，叫老天爷赏饭吃。在他眼里，陈文硕显然就是属于此类人。 “我会努力的！”陈文硕嗯了声。 “行了，先回去，你的戏份要下个星期开拍，等剧组通知。”章程摆摆手，下达了逐客令。 远处下一场景的布景铺设完毕，副导演挥手向他示意，可以开始拍摄了。 “导演，有个事我想跟您商量下！”可陈文硕踌躇道。 “演员就位，各部门检查设备，无关人员请离场！”章程拿起喇叭喊了一句，后，他扭头问道：“什么事？说！” 陈文硕羡慕地看着挥斥方遒的章程，“导演，你看我能待在剧组，跟在您身边打个下手吗？我非常喜欢拍戏！” 前世从未实际的执导过一部戏，陈文硕的实战经验为零，难得有机会观摩别人是如何调度的，他当然想汲取汲取经验，为自己以后做导演备课。 知识从书本上转化到应用，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需要熟练及灵活运用。华夏学导演的人十几万，但你看有几个混出了头。 章程挑眉道：“小子，难不成你还想做导演不成？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不懂吗？！” 两千年，不像后来那么开化，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导的情况在华夏还未有兴起，娱乐圈行业处在相对保守时期，各领域间也竖着一堵墙。 “这我知道，可除了演戏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梦想有一天能把自己心里的故事拍出来，分享给更多人，带给他们欢乐。”陈文硕观察章程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继续道：“章导，我就想在剧组给您打个下手，学点东西，一分钱不要，您看行吗？” 章程眼睛瞅着少年，上下来回打量，顿了几秒钟，问道：“一分不要？” 陈文硕摇头，“不要钱！” 章程将手里的喇叭一伸：“帮我拿着。” “谢谢章导！”陈文硕连忙双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