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历史的真相
“天地良心啊！王某上辈子就不信教！” 这绝对是真话，连着两辈子，王大橘都跟宗教不沾边，最多会说说，上帝保佑，酒神与你同在，阿喵托福之类的。但那算信教吗？算吗？真的算吗？ 豹猫认真看看王大橘，当一只猫被恐惧控制，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是真话，莫非这只不是信徒猫？ 豹猫有些犹豫，坏猫都该杀，但却不能杀错了猫。 “那你为什么住在教堂里？” “我昨天晕倒街头，是被救回来的。” “昨天几点？” “下午的时候，当时是......”王大橘不敢迟疑，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前因后果交代得一清二楚 豹猫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只狸花猫的描述跟他观察到的基本能对应上，那轿子确实是街上临时雇的，轿夫他有印象，都是专门拉活挣钱的。 “狗神父为什么会救你？你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真没有，救死扶伤本身就是酒神教的教义之一啊！” “呸！怎么可能，狗教那都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 “......宗教没有坏的，坏的只是狗！”王大橘觉得应该给金毛神父说句公道话，金毛神父是那种纯粹的狗，他信教，是全心全意的信仰酒神教，以教义为生活准则，亲身践行教义的每一句话......圣徒、贤者指的就是他这种小动物。 “......”王大橘突然开始彪哲理，令豹猫有些愕然，话很简单，但细品起来越想越有味。 这时王大橘总算冷静下来，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只豹猫明显是在教堂门口蹲点的，这么说来......他不会就是虾须教案里的那只刺客猫吧？ 隐约印象里，虾须教案的爆发是因为教民勾结官府为非作歹，最终有猫看不过去，出手杀了金毛神父。 这事现在看来，从头到尾都是搞错了，根据王大橘的观察，金毛神父不像是那种为虎作伥包庇坏猫的狗。 狗家那是得道高狗，有什么利益能够比他坚守心中的道更重要？ 金毛神父这种属于标准的活明白了狗，是活明白的理想主义者，这种狗最可怕不过了，因为他绝不会为现实利益所动，会一往无前的坚守自己的道——虽九死而不悔！ 这种得道高狗，与蝇营狗苟欺压良善的恶棍，就像火焰与寒冰光明与黑暗一样，互不相容，完全没有共存的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金毛神父被某个教民蒙骗了，没发现这个教民的真面目，结果这个教民披虎皮扯大旗，借着狗教的威风勾结当地的胥吏，上下勾结鱼肉猫民。 就是说，历史上的金毛神父实际上是个冤死鬼，他被一只二愣子猫给无辜杀害了。 估计金毛神父这只得道高狗，在其国内应该也拥有很多拥趸吧，所以他的突然被刺身亡才会引起狗国的剧烈反应，甚至不惜发动战争为他复仇。 想到这里，王大橘突然有种看破历史迷雾的优越感，目光中不由得带上深深的怜悯......这傻孩子，脑子里长的都是肌肉吗？ “你什么意思？”俩人一对眼神，王大橘眼神的含义被豹猫明确无误的接收到。 “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杀那个金毛神父？” “啊！”豹猫一惊，爪子闪电般扣住王大橘的喉咙，动作快得王大橘都没反应过来，只觉眼角黑影一闪，喉咙上就传来强烈的窒息感。 “咳咳咳！”王大橘郁闷死了，这家伙脑子里就没一点脑浆嘛，真是勤于动爪啊...... “咳咳咳......有话不能好好说？”王大橘翻了一个白眼。 见王大橘没啥进一步动作，也不像是要喊猫报官的样，豹猫稍稍松开爪，让王大橘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出卖我的？”豹猫的爪子仍然扣在王大橘的脖子上，只要这只狸花猫说话稍有不对，豹猫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在他的叫声出口之前捏碎这细嫩的脖子。 “你别紧张，没人出卖你。”王大橘决定安抚一下这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豹猫，遇到这种动爪比动脑还快的选手，死在他爪下可就真是冤枉死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 “本喵掐趾一算，就知金毛神父近日有血光之灾，没想到应在你身上。” “你会天机术？！！”豹猫震惊莫名，传说天机术是顶级巫术之一，必须是天赋异禀的天才猫才能学会，学会后往往能断猫生死，测猫祸福，十言九中，端是神异非常。 不过豹猫马上又摇头，“不对，你不是斯芬克斯猫，传说只有斯芬克斯猫才能学会天机术，这是他们种族的天赋巫术，别的猫学不会。” “呲~~”王大橘甩了他一记关怀智障的白眼，种族巫术什么的，在现代早就已经证伪了。 经过大量的研究和比较，现代巫术研究发现，所谓的种族巫术，不过是某些猫的体质特性更适于学习某类巫术而已，并不是说绝对屏蔽其他种族学习。 比如陈克联，他作为孟买猫，就比较适合学习暗影类巫术，但并不说他王大橘就学不得，最多学起来比陈克联慢一点，效果差一点而已。 这也很正常，就像在地球上，有些学生天生语言能力好，别的学生在四级考试里苦苦挣扎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开始第二外语的学习了。 比如有的数字敏感度好，数学学起来得心应手，有的文字敏感度好，智力是标准的文科生配置，这都是先天差异导致的。 类似的情况出现在猫身上完全不奇怪，什么种族巫术的，完全扯淡，只不过是难易差别而已。 这也就是古猫缺乏科学方法，缺乏系统研究的理论，往往提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概括性结论，既不考虑推导的严谨性和逻辑性，也不考虑充足的实验样本证明，完全是自由心证，觉得像就是，觉得不像就不是。 再加上古猫那奇怪的门户之见，明明完全相同的巫术，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就能变出一百八十种称呼，搞出二百种独门手法来，还一个个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生怕别猫来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