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先知的局限
裘云有着‘先知’，但‘先知’也必须建立这一定的基础之上才能发挥出真正出功用，正如同自己在火影位面和海贼位面的时候，若不是有着酒仙公会的人脉关系与坚实基础，让自己很容易就得到许多有价值的情报信息，就算是有着‘先知’也不能迅速联系起来，因此错过什么机会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进入这个位面之后，裘云并没有太多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纵然在知道这个位面是聊斋位面之后，他也仅仅只能利用‘先知’做一些小事，不能再如同之前一般，一进入位面之后就有着相应的大动作，并且总能获得相应的收益。 事实上，若不是这个位面太过特殊，仅仅凭借这点小事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收获，单单只要了解这个位面的情况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至于深一步的探索好处，绝不是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能完成。 事实上，到了中级位面之后，一次真正的位面之行，往往是以年为计数，不再如同低级位面那般，只数月之间，就让人直接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如同裘云现在这般，即便知道各个‘故事’的大概，但还能及时参与进去并且获得足够的好处？ 根本不可能。 别的不说，单说裘云所了解的信息中，完全没有各个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甚至就连人物其实也就只知道个姓名，若不花费大量的时间或者精力，根本无从所知。 可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还能确定直接赶上自己所知？ ‘先知’只让自己相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事情，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一定能从中获取到多少好处。 人终归要靠自己，唯有自己足够自强自立，才能有着足够的收获。 裘云其实早已经有着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直到这位面自己一直未曾真正利用自己的‘先知’才算真正的明白。 之前在低级位面的时候还好，但到了中级位面，信息本身的价值就已经成倍提升，即便自己同柳若寒和柳若雪的关系都十分亲密，也不可能无限制借用酒仙公会的消息渠道，更不用说即便是A级公会，对于各个中级位面的了解也不可能如同低级位面一般有着充足的信息。 事实上，不再自己公会关注范围之内的平行位面，即便酒仙公会是A级公会，其情报部门当中也不会有太多具体的情报，就如同这聊斋位面一样，即便是特殊公会，其实也就只了解一个大概详情，就算柳若寒想要了解，也只能通过各种方法从其他公会当中进行详细了解。 因此，裘云想要知道什么，更多的还必须要依靠自己在位面当中的努力。 可仅仅只是三个人，能做到多少的事情？ 别说了解整个位面的信息，能做到将自己现在所在城镇的信息了解清楚就算不错，终归无论裘云还是柳若雪，本身都不是专精于侦查、收集情报事务。 如今能有着足够的收获，也有着充足的情报，也只能多亏了自己运道不错，但这事情可一不可再。 要知道，这一次是有着柳若寒领队，早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更幸运的是，这个位面的特殊之处在于‘故事’，为了获取所需要获知的‘故事’，‘位面意志’有了代言人并且采取了‘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的做法，总算让自己通过‘先知’占取到一定的优势，获得了一间特殊客栈的临时权限。 不错，裘云的确将那客栈当做一次性道具来使用，但这不意味着他仅仅只是利用其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更重要的其实也是为了尽快对这位面的情况有所了解，进而实现自己的想法。 毕竟那可是自备‘系统’的客栈，若只用来纯粹‘碰运气’撞机缘，那实在是一种奢侈，完全不如现在这般一次性运用。 嗯，那系统的确只是‘自制系统’，但正因为是‘自制系统’所以能按着心意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其功用。 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说明特别大的功用，只需要将客栈内所有人的谈话全都记录并且初步整理就可以，而这些，即便只是‘自制系统’也能做得十分完美，之前策划‘画皮’事件，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正是借助了通过这般收集到的信息的缘故。 客栈、酒馆、青楼，这些地方一向都是各个位面最大的情报来源之地，纵然因为自己这客栈的顾客相对特殊，不易沟通，但裘云可是放出消息吸引了许多专门从事交谈的现实中人前来。 不经意之间，裘云已经悄然得到了大量的消息，再配合上自己的‘先知’，已经让裘云多出了不少的想法。 如今所行，正因如此。 “云小弟，没有想到这才是你真正的算计。说实话，你这做法还当真不错，最少我就没能想到那个客栈还能这样去用。暗中收集足够的信息，然后从消息中找到这个位面当中可能会收徒的强者，然后再为行事。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成功，但可比那种寻常的‘碰运气’做法要好上许多。果然不愧是我们姐妹看好的人！” 拿起酒葫轻轻抿了一口，柳若寒带着一抹笑意径直开口说道，虽然是在夸奖，但话语间却十分直接有种很不客气的感觉。 “不过真的说起来，这一次崂山之行，你当真有着把握？虽然你说的那‘故事’的确是像‘故事’，但想要让自己真的成为故事中的一员，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然早有人尝试成功了。” 此时的柳若寒显然不是寻常性子，一直都处于‘醉酒’状态，连带着就是那种女痞子的性子，完全没有什么顾忌。 柳若寒自身的实力与‘酒’有关，虽然这是酒仙公会的力量体系核心，但其必然也是钟情于酒，比较系统的选择都会自身息息相关，同样这也是当初柳若寒认为裘云不适合酒仙公会的原因：没有喜好，就不能发挥系统之能。 可惜，事情总有两面性，即便是以柳若寒的心性，她在没有饮酒的时候还好，一旦饮酒，再想恢复‘清醒’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最少强行阻止她继续饮酒是绝对不成的。 因此，此时的裘云和柳若雪都只能任由柳若寒自行行事，不过好在即便处在‘醉酒’状态下，柳若寒也只是性情有所转变，行事说话更为直接而已，并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 至于此时柳若寒所展露出来的性情？ 无论裘云还是柳若雪同柳若寒的关系都十分亲密，倒也真的不介意她展露这般性情。 “若寒姐，成功的把握本来就不高，但即便没有成功又如何？该有的收获我们已经获取到手，如今只看是否能获取更多。只有收获没有损失的赌博，这样的‘机会’其实还真的不算多见。” 裘云有着自己的计划，所以听到柳若寒这般直言也不生气，反倒微微摇摇头之后轻笑着回答说道。 “虽然对于中级位面，如今位面没有足够的了解，但也知道，对于我们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稳脚跟，而要立稳脚跟，唯有通过拜师系统迅速提升我们的实力。哪怕仅仅只是基础属性，只要能提升上去，再配合我们的使命誓约系统的加成，哪怕我们所用的能力依旧只是低级位面当中的能力也足以应付中级位面中的大多数事务。如此，我同若雪才缓缓获取‘机缘’从而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未来自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达到若寒姐你这般实力，甚至有机会进一步追上若寒姐。” 说到最后，即便话语之中没有丝毫凌厉，但裘云的眼眸之中依旧忍不住透露出一抹锋芒，他并不是说笑，只要有可能他就会尽全力追赶上柳若寒。 不仅是裘云，身旁的柳若雪也同样如此神情，显然也有着同样的心思。 倒是柳若寒在微微愕然过后，蓦然一笑，轻轻点点头，眼眸之中满是欣赏与认可。 崂山。 在崂山山顶，一座广阔的道观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自等候在外，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忐忑不安与期望万分的神情。 这些都是前来拜师修仙的人。 目光扫过，裘云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来错的地方，在此行事，自己当有三成把握可以成功。 《崂山道士》，这是裘云所知的‘故事’，不过这故事是否已经发生过裘云就不得而知了，他所得到的消息只能让他确定的是，此时崂山将再招收一批‘弟子’，所有有志于此的人都可以前来拜师。 令裘云有些可惜的是，这‘拜师’可不是正式的三跪九叩，只是挂着一个名头，只有通过种种考验，并且有着相应的机缘才有可能被真正收为弟子。 也就是说，即便拜入道观，拜了‘神仙’，也不可能直接利用拜师系统提升实力，除非能正式拜师，获得对方真正的认可之后才能借助系统之力。 拜师过程不用多提，十分的简单，就是录个姓名，然后就将人分派到各个院子住下，然后自然有着‘前辈弟子’来将一应的规矩告知。 不得不说，这等规矩十分严苛，说是弟子，更多的却是从事仆役之事，若真有类比，甚至直如奴隶。 当下立即就有人打了退堂鼓，然后自然就被请出山门，终究，对于原住民而言，神仙的事情终究还是太过缥缈，幻想一下还好，但真的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手，许多人还是下不了真正的决心。 “没有想到这位面竟然还有这样大开山门收徒之事，即便这崂山上的道士实力不济，倒应该也足够让你们入门了。不过若这般行事，若要等到真正入门，那么恐怕少则一年半载，多者三五年岁，一步步证明了自己的潜力、心性之后才能拜师。” 柳若寒面色有些古怪，看了看裘云之后，还是直接说道。 “云小弟，你应该知道的吧？既然这样，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就直接说吧。在此临行之前，但凡我能出手相助的，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柳若寒不可能一直随同在自己两人身旁，她急忙进入这位面行事，本就是因为高级位面有着一份‘机缘’将临的缘故。 事实上，若不是裘云交给她的‘收获’实在太大，那么在为裘云解决赢崐的事情之后，她就应该准备离开位面，而不是随同裘云到此。 十天半月的时间，柳若寒还是有的，但时间再长的话就让她为难了。 “若寒姐，请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即便想要修行道法，也未必要在这位面不是？更何况此次我们是要借着‘故事’引发与其他位面的联系，进而让‘位面意志’会对位面进行‘相助’，若真的将事情弄个一年半载的，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裘云自然早就知道柳若寒不可能长久相助，也知道如今在中级位面能帮助她提升实力的事情已经不多，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在这方面有着什么打算。 “拜师的方法很多，正统方法最为简单稳妥，但也无疑最为浪费时间。若没有若寒姐在，那么我或许还会有这般考虑。若寒姐，以你的实力足以纵横中级位面，所有的中级位面都可堪称无有敌手。但正如我们自低级位面晋升到中级位面，本来最顶尖的实力一下沦为普通。那想来若寒姐你进入高级位面之后也同样会面对这一问题。” “你有什么想法？” 柳若寒若要深思自然能明白裘云话语当中的意思，但可惜的是‘醉酒’状态之下，她即便保有理智，但显然不愿意去做思考，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问道。 “位面晋升，那整个位面的原住民的整体实力也就相当于得到晋升，尤其是本身实力顶尖之人，必定能获取极大的增幅。即便现在只是在晋升的过程当中，想来其实力也应当有一定的增强。对于这等实力超出中级位面，但又达不到高级位面水准，堪称最好对手的对象，若寒姐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