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比恶魔更恶魔
另一边，雷欧等人在这些天已经反复对恶魔进行了十几次的精细解剖，每次最后复原的时候，都是雷吉尔将解剖下来的东西重新缝合，并且塞回体内，然后用药剂进行初步治疗，再凭借恶魔的自愈能力，很快恢复如常。 这十几次的反复解剖后，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个恶魔身体各个部位的详细信息，并且通过各种测试，知道这个恶魔对什么东西特别敏感，对什么东西特别厌恶，什么东西对他的伤害最大，什么部位是他的致命弱点等等，恶魔的身体几乎对他们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雷欧他们的行为始终被杰洛特看在眼中，在他看来他们几个研究疯子反倒比那个恶魔更像恶魔，特别是在一次给恶魔喂食的时候，恶魔用眼神祈求他杀了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种莫名的荒诞。 在他看到过所有的书籍中，恶魔都是故事中最穷凶极恶的存在，可现在这个恶魔却被雷欧等人整得向他求助自杀，这种事情就算是他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不过，他最终并没有按照恶魔希望的那样将他杀死，不仅仅是因为他认为恶魔的话不可信，也是因为雷欧就在旁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下手的机会。 “现在该解剖的地方已经全都解剖完成了。”阿尔托整理着手中的解剖资料，转头看向正在缓慢恢复的恶魔，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不，还没有完成，还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有研究。”雷欧反驳了阿尔托的话，然后走到了恶魔的头部位置，将手放到了他的头上，说道：“恶魔的大脑我们还没有研究。” “大脑有什么好研究的？”阿尔托和雷吉尔相互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现在这个世界认为人的思想和情绪都是源自于心脏，而大脑只是控制身体做出各种动作的器官而已，就像是身上的肌肉一样，没有太多研究的必要。 “不！大脑才是最关键的器官，”雷欧看着恶魔笑着说道：“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解剖研究，都是为了更好的研究他的大脑。” 原本已经被折磨的麻木的恶魔看到雷欧露出的笑容后，眼中重新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并且留出了眼泪来。 只可惜他的眼泪显然白流了，雷欧将恶魔扶起来放到了一张之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将它的身体和头部完全固定起来，然后用一块和他的头颅完全合适的中空木板卡在了上面，用支架固定起来，这才让雷吉尔将恶魔的头盖骨给取了下来。 看着眼前和人脑有着极大差距的大脑，雷欧开始重新查验这几天完成的实验计划，以防其中出现什么错漏的地方。 在最开始的时候，雷欧就没有指望过能够从恶魔口中问出有关罪渊的资料，因为根据深渊大蛇眼球中获得记忆，有关深渊的一切知识都不可能从深渊生物口中说出来，只能像他这样通过特殊的方法偷取一部分深渊知识。 所以，恶魔表示自己不可能告诉雷欧任何罪渊的知识时，雷欧完全相信他的话。 只不过，恶魔仅仅只是因为生命本源的某些未知力量限制了他无法透漏罪渊的秘密，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可以说出来，就像是雷欧从深渊大蛇眼球、希尔维亚从自身血脉中获取深渊知识一样，只要让恶魔被动的说出来，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在地球联邦，为了获取各个外星文明的情报，专门研了一套非常完美的获取情报的方法，其中就有针对外星生物大脑的控制方法，这种方法能够通过一系列有规律的测试，来找出外星生物大脑的思维控制中枢，然后通过灵能控制中枢，向外星人询问机密事情。 虽然雷欧并不是专门的情报部门成员，但因为他某些任务的需要，所以也从情报部门学到了这套针对外星人大脑的方法。 他通过几天前的研究，已经反复测试了恶魔的承受能力，并且也已经掌握了恶魔的身体结构，通过这些数据，更进一步的了解恶魔的大致大脑构造，进而将那套测试方法套入进去制定了一套测试方案。 对于雷欧的举动，雷吉尔和阿尔托都不是很清楚，也不可能帮得上忙，所以只能按照雷欧的吩咐在一旁做记录。 在反复确认方案没有问题后，雷欧就开始使用灵能刺激他的方案中制定出来的第一个测试区域，而随着他的灵能刺激，恶魔的身体瞬间膨胀，变成了最开始见到的那种怪物模样，然而恶魔的头颅却依然还是人头大小，加上没有肢体，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怪异。 虽然恶魔的身体变大了，但这并不代表就能够挣脱舒服，被雷欧布置在周围的那些陷阱瞬间激，形成锁链，将他禁锢起来，而雷欧也将刺激那片区域的灵能给收了回去。 失去灵能刺激，恶魔的身体很快缩小回去，符文陷阱所化的锁链也都收了回去，坐在了刚才被他身体压坏的椅子碎片上。 虽然出了意外，但测试的结果却让人非常满意，第一次测试就找到了恶魔变身的奥秘。 雷吉尔和阿尔托也都惊讶的看着雷欧，很显然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第一次试验就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全都愣在了当场，直到雷欧提醒，他们才手忙脚乱的记录下了雷欧划定的一个大脑区域编号，以及刚才测试的结果。 与此同时，依然保持绝对清醒状态的恶魔完全是一脸惊骇的样子，他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变身，看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之后雷欧催促他们记录测试结果的话语，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变身是雷欧所为。 这件事在恶魔看来简直就是疯狂，完全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的恶魔生涯，他从来不知道恶魔变身竟然能够被他人控制，这让他忽然想到了雷欧露出的笑容，那种让他感到恐惧的笑容，他忽然感觉到罪渊的那些奥秘他恐怕收不了多久了。 就在恶魔感到惶恐失措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唱起了一听起来很刺耳的歌曲，虽然对于普通人这歌刺耳难听，但对于恶魔来说这歌就是他最喜欢的歌曲，他完全不想唱出来，可无法做出任何控制。 随后，在雷欧的不断测试下，一个个特殊的大脑控制区域被他一一的找到，他按照地球联邦的方法，对这些区域进行分析对比，一点点的按照他的设想试探到了他最核心的大脑控制区域。 在经过了大约一天的尝试后，雷欧最终找到了想要找的控制区域。 在他用灵能控制那片区域的时候，恶魔整个人变得像是木偶人一样呆滞了起来，这种神情雷欧自然是非常熟悉，于是他试探性的问了一个问题，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随着他的问题提出，从类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恶魔在听到问题的那一刻，便立刻开口说了一连串听起来像是在嘶吼一样的古怪语言。 在听到这一连串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后，雷欧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而始终在旁边观看的阿尔托和雷吉尔也意识到雷欧真的控制住了这个恶魔。 随着雷欧将灵能撤回，恶魔立刻恢复了正常，并且他依然保留着刚才的记忆，无比恐惧的看着雷欧说道：“罪渊在上，你才是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雷欧丝毫没有理会恶魔充满恐惧的叫喊声，他现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不是已经控制他了吗？”雷吉尔不解的问道：“直接问他，你想要知道的问题就是了，” “这么简单就好了！”雷欧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听懂他所说的话了吗？” 雷吉尔摇了摇头，而阿尔托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控制他，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会用他的母语来回答你，而不是用我们的语言？” “是的。”雷欧点点头，转头看向恶魔说道：“所以我如果想要从他口中知道有关罪渊的知识，恐怕还需要学一门罪渊恶魔语。” “罪渊究竟是什么？你这样强大的人也会对它这么执着？”雷吉尔忍不住多日来的好奇，询问道。 雷欧无比严肃的朝着雷吉尔，说道：“有关罪渊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知道，因为当你们知道一些罪渊的秘密时，罪渊也会现你，它会和你产生一种无法割断的联系，无时无刻不再影响你，最终把你和你的灵魂彻底拉入罪渊深处。” 雷吉尔不由得问道：“既然罪渊如此可怕，为什么你……” 雷欧极为自信的微笑道：“很简单，对于你们来说非常危险的罪渊，对于我而言，却很安全。” 恶魔看着雷欧，狰狞笑着，习惯性的露出刚刚生长出来的牙齿，说道：“不可能，只要你接触到罪渊，你最终也一定会堕入罪渊的。” “真的吗？”雷欧凑到了对方面前，然后抬起手来，引导一丝深渊大蛇眼球中的力量散于体外。 “你……”恶魔感觉到了深渊大蛇的力量气息时，脸上立刻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看向雷欧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就像是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奇怪物体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雷欧也不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在此使用灵能控制住了他的中枢控制区域，然后朝阿尔托和雷吉尔问道：“有没有兴趣研究一下恶魔语？” 听到雷欧的话，阿尔托自然是立刻答应了下来，但雷吉尔却摇了摇头，表示这几天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就不参与了，就转身离开了。 雷欧也没有挽留，让阿尔托在一旁做记录，而自己则用一个一个的物体来询问恶魔对应的恶魔语读音以及写法，就这样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写，又过了两天时间，被阿尔托记录的各种单词，句子多大数万条，已经能够凑成一本恶魔语大全了。 而在询问的过程中，雷欧也逐渐掌握了罪渊恶魔语的读法、写法，他现以人类的喉咙想要出纯正的恶魔语音，有些困难，因为恶魔是三喉结构造，通过三个喉结的共振产生出一种极为特殊的嘶吼声， 只不过，这并不能难住雷欧他之前曾摘下过恶魔的喉结，虽然恶魔新的喉结长出来了，但旧的喉结并没有被扔掉，雷欧就这样控制着喉结震动，来出极为相似的恶魔语声调。 在掌握了恶魔语后，雷欧便开始正式的询问有关罪渊的事情，只不过在此之前，雷欧让阿尔托离开，虽然阿尔托也非常想要知道罪渊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地方，但他在看到雷欧那严肃的神情后，依然还是听从了雷欧的建议，没有再待在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上。 在阿尔托离开后，雷欧将地下室的门关上，然后开始控制恶魔，询问起了一个个有关罪渊的问题。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恶魔通过这种方法被动的透露罪渊的事情，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副作用，但这些罪渊的知识在说出来的时候却形成了某种力量将周围沼泽中的一些异常能量给吸收了过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以地下室为中心的负能量场。 雷欧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能量波动出现变化，也感受到了这股能量充满了负面因素，进一步的推断出会生什么便大声的朝屋外提醒了一下，然后不再理会其他事情，专心从恶魔口中套取罪渊的情报。 与此同时，听到雷欧提醒的杰洛特也通过脖子上的狼学派项链，感应到了周围能量的变化，有着丰富经验的他立刻吩咐了雷吉尔和阿尔托一声，然后拔出银剑，将对付鬼魂用的剑油洒在上面，喝下猎魔人药剂。 杰洛特的脸色立刻随着药剂挥作用变得无比苍白，眼睛周围也布满了突起的血管，他也在药剂的帮助下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况。 看到这一幕雷吉尔立刻半吸血鬼话，通过吸血鬼的天赋感应着周围的一切，而经历过数次战斗的阿尔托已经不算是学者型的施法者了，他熟练的施展了一个法术，在自己和杰洛特等人身上套了一个防御屏障，同时手中捏着施法用的材料随时准备施展一个强大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