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嘴炮王者张教授
“我早就知道，老早就知道，你会对古灵阁的金子图谋不轨！果然，现在露出了马脚！”妖精们不爽张鹤扬已经很久了，何况他还敢在古灵阁内动手，不管谁是劫匪，反正张鹤扬在现场，只要坐实了他劫匪的身份，谁来也保不住他。 “死！”几个妖精十指连弹，穿梭成一道玄奥的图案，口中喃喃念着属于妖精的语言，海格感到头昏脑涨，一阵烦躁，体内的魔力仿佛不听使唤，就像一团乱麻，能调动的不足四成。 跟着后面三个妖精指尖出现了一团巨大的光球，看样子威力就不小的样子，瞄准了张鹤扬，就要砸过来。 “放肆！” 紧要关头张鹤扬大喝一声，一脸正气地看着妖精，毫不退缩地说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赫奇帕奇学院新任院长。毫不夸张地说，我出来可就是代表着霍格沃茨学院的名誉和脸面，代表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脸面，我就问问你，妖精这是要跟邓布利多宣战吗？”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张鹤扬挺着胸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毫不畏惧地对着三个妖精，还有他们指尖的光球，形象变得无比高大。 尤其是张鹤扬那挺拔的身姿，随风飘舞的鹤氅，跟妖精矮小猥琐的身形一比较，显得愈发高大，也衬托的妖精愈发猥琐渺小。 可以的，你这逼可以。 海格在一边看着直嘬牙花子，说起来这也不错，可邓布利多我还不了解？他一定是让你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偷摸地取走魔法石算拉倒，谁让你抢银行了？ “哼！”妖精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邓布利多的名头实在太大，两次击败前后两任黑魔王的壮举，让他们这些魔法生物畏惧的很，和平年代，这就是个一枚核弹，而且是那种可以重复利用的。 不过妖精毕竟是妖精，头脑比它们的血缘近亲家养小精灵要好用的多，头脑不够精明的话也别开银行了。冷哼一声过后，领头的妖精也说道： “古灵阁可是全魔法界决定建立并承认的英国唯一巫师银行，同时有无数纯血贵族都在此地存放了最贵重的物品，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抢劫古灵阁，那就是跟魔法部作对，跟整个纯血贵族作对。” 妖精越说越有底气，到最后整个是以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我就问问你，邓布利多能给你对抗魔法部的底气吗？你敢面对所有纯血贵族的怒火吗？” 他倒是真敢。 海格听到前半句话都要动手了，但听完后半句又把魔杖垂了下来，脸色很诡异。纯血贵族才是当今魔法界真正的掌控者，就算这种状况日后会有所改观，但至少十年二十年之内他们还是真正制定秩序的人。 更不要说所有的纯血贵族都联合起来，别说邓布利多派来的人了，就算是邓布利多本人也干不过他们。就算是伏地魔都选择了联合纯血贵族屠杀麻瓜和泥巴种，而不是选择跟自己出身一样的麻瓜巫师或混血巫师，这就很说明问题。 妖精看到海格把魔杖放下来，小眼神更飘，就知道你不敢。 我是不敢。海格脸直抽抽，贵族可生猛了，邓布利多真干不过，干的过当年老子就不会被开除。 “知道厉害，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妖精觉得自己无比威猛，怂了吧？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敢同时面对魔法部和纯血贵族的怒火。 那得看是谁。海格的脸抽的更厉害了，面对一个刚刚手握着把对角巷一整条街的纯血贵族都坑的被傲罗带走的战绩的人，你这是嫌打脸不疼？ “哈！”张鹤扬无比轻蔑地冷笑道：“这么说起来，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可是由四大先贤创立，经由魔法部批准，建立的全英国唯一一所全日制七年高级魔法学校，英国所有的巫师都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你敢动霍格沃茨的教师，那就是要动全英国所有巫师的教师，跟全英国所有巫师作对。” 扯虎皮做大旗嘛，谁不会，政治和官场可是你国一大特产，作为一个新时代红旗下成长起来的四有青年，论扣帽子根本不虚妖精。 妖精感到一阵蛋疼，这话味道不对啊，听上去好像不妙，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动手？ 海格蛋都碎了，可以的，老哥，论嘴炮舅服你。 果然，张鹤扬强行压下黑膜法的反噬，踩着断裂的钟乳石，一脸抽风的状态，指着妖精鼻子骂街，“我就问问你，你是想要跟全英国的巫师为敌吗？难道妖精要再跟人类开战一次吗？” 卧槽尼玛！ 妖精都惊呆了，果然应该直接动手。 领头的妖精想死，我就是想来个栽赃陷害，没想真把你怎么样。抢劫古灵阁这事儿很严重的，回去严肃调查，很快就会查出张鹤扬根本不是凶手，然后无罪放还，最多也就是恶心恶心他。 可张鹤扬来这一手直接要人命。人类对于非人类魔法生物看的很紧的，马人都不让出禁林，家养小精灵给训练成了奴隶。至于妖精，只能在古灵阁数钱玩儿。上一个敢说要争取妖精权益，人妖平等的家伙坟头草都比得上珠穆朗玛峰高了。 这种事儿别说真说真干了，就是听到了都落不了好，多半是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下场。 怎么能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怎么你就代表全英国巫师了，你还代表全人类，你是不是还要上天？这货真是个教授？你看那样完全就是个臭流氓啊！ 妖精不敢打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还敢动手，岂不是坐实了要跟人类开战的事情？ 上次妖精叛乱的时候被砍下来的妖精头还挂在古灵阁最高处呢，为的就是告诉这群妖精老实点。眼前这个领头的妖精不过是个跑腿的，他敢动手？ 妖精一下软下来，手里的光球也散了，甚至还侧开身子，那意思大爷你牛逼，你快走吧，我惹不起。 又这么多天没更新，毕业，忙。凡举喜欢写点东西的人，情感多半丰富，多半感性。最会写如李白，最不会写如我，都可能随时随地，感慨万千。何况是呆了四年的大学。 这里有我的太多经历，太多不舍，这一转身出门，代表着的是它埋葬了我四年的青春，却又绝不止埋葬的是青春。 阮籍会为不认识的兵家女死去而恸哭，也会在青山间纵声长啸，一喜一怒，从不掩饰，直接而出。 但他是名士，我不是。六月二十三号，我彻底跟我的大学没了关系，所能做的就只是半夜路过时，站在宿舍楼前，抬头看着自己曾经待过的那三室一厅，看着它还像我们在时一样亮着灯，就仿佛我们只是像平常一样夜里出门散个步，回去还会有阿姨等着关门，还能掏出钥匙捅开门，在那张窄的不得了的床上，打开空调，吹着凉风，跟碰巧回来的室友半夜吹牛聊天。 我现在在出租屋里收拾好了东西，写下这一章小说，心里想的却一直都是我似乎从来没离开过的学校。 同学们大多都走了，幸好，我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半夜偷偷跑回去，想要做个文人标准的感慨姿势：跪在地上，亲吻这承载了我四年的土地。但是没做到，我只想痛快地在地上打个滚。 白T恤成了灰T恤，跟胸口那个浅色水墨画的鱼似乎融为一体，沾了一身南广的气息，才让我能够安心入睡。 南瓜广场的灯依然很亮，半夜喝酒归来的人依旧很吵，没了我们住的宿舍很快也会进去新人，我们这一群人的去留，全然引不起波澜。南广像一个看惯了世事沧桑人间别离的长者，来易来，去易去。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这间学校待过的生灵，从人，到野猫，到一只蝼蚁，都淡然看着。她不说什么，因为也没什么好说，只能默默地对着每一个离开的生灵说一声，走好。 写到这里想起一句诗，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 此典出自《礼记·檀弓》，我没有歌于斯，也没有哭于斯，但希望从生到死，都能来这里看一看。 看看我那从大二到大四，每年每学期都要感慨一次，能够看见青山和都市的阳台，看看世界第二座斗兽场，看看待的时间从来都不长的教学楼，还有几乎没去过的图书馆。 我不知道跟南广的感情在哪，让我说，我决计是说不出的。但让我走，那也是决计走不掉的。 即便人不得不走，心也总有一部分留在这里，留给我的老师，留给我的同学，留给我的四年生命。 我从没觉得南广这学校从办学上哪里好，破三本的办学资质向来是自嘲的重点，校园小的只比我隔壁的高中大一点点，学费还贵的吓人。 我说不出南广哪里好，能说出它太多不好，但无论如何，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要比所有说过好的地方都重的多。 写这点玩意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四号了，再过不了几分钟，就是二十五号，离毕业典礼已经是四天，离最后的离校日，都接近两天了。按理说，该发的感慨都发完了，世界不会任何因为一件事情停摆，就算有，也不会是因为我毕业。 至少毕业的同学们，大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得向前看。 可是我不同，可能是因为我脑子比较笨，所以接受事情的能力和反应也就很慢，但相应的，走出一件事情，需要的时间也比别人多上太多。我把没来得及说的感慨，都在今晚说出来，也有没说的，也有没说够的，今后可能还会说。 我自嘲地说，我从我已经不是学生，已经离开南广这件事里走出来，恐怕要一两个月。除了脑子笨，可能还是因为我没有担当，想要逃避现实，一想到将来真正走上社会，成为一个需要工作的人，需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我就不想去面对，想回到学校里，躲一躲，喘口气。 我实在是想不通，怎么我就毕业了？我还在这儿没待够呢，带14级新生融入学校的场景还在眼前呢，怎么这就要走了？ 回头一看，连14级的“新生”都已经是整个学校最大的大四师哥师姐了。 听说人老的标志，是喜欢感慨时间逝去的快，是喜欢回忆过去。 想必是我老了。 可我却明明还那么幼稚，说哭就哭，像个孩子。 二十二号临走前的最后一天，我拿着澡卡下楼洗澡。不在乎脏不脏，而是想把这学校的角落最后都走一遍。 那时澡卡里还剩三块钱出头，南广的澡卡扣钱很快，三四秒钟掉三分钱。我就看着那上面的数字不断跳动，就像是我从学校入学到毕业的时间，很快，但也给了足够的时间。 我想等到这卡里的钱都用光，水流戛然而止，也好面对自己毕业了，从小事上告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终归还是没舍得，没忍心，没做到。还剩几毛钱的时候我拔出了卡，也许心存侥幸，想着还有再来的时候，想着南广的时代还没结束。 不管怎么样，该走还是得走了。 那天下午的三点多钟，很巧，浴室里刚好没人。在人前哭不出来，人后可就无所谓了。眼泪跟热水一起从脸上冲下来，我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哭声很低，我怕浴室的回声太响，招人。泡着热水哭，眼睛也没肿，一切看起来跟没发生似的。 但自己心里还是有数，就像是死刑犯上刑场前的最后时刻，断头饭吃的再美味，总不踏实，心里总有个声音提醒着自己，到点儿了，该走了。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按照水字数的德行，写一晚上我都未见得能停。但这段话是写在小说后面，想要解释一下五天停更的原因的，我不愿意让小说再多停更一天，因此就卡在零点前写完发出去吧。 到此为止，戛然而止。 总得有结束，学业如此，字数也如此。 或许之后我有心思了，还会写，或许之后我有机会了，还会回学校，可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了，这一段该到了这时候，就不能再拖。 我想起最后我们三个人躺在宿舍床上，室友严琪像呓语一样说，我们发现这其实都是一场梦，我们从没来过南广，也还没上过大学，睁开眼睛，还是高三，大家都失去了记忆，互相问一句，诶，你是谁？我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大概是因为我想上南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