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好事
那娘俩个,不整天就喜欢挑拨她跟赵姨娘的关系?她就原样送还给那娘俩,让她们也好好享受到母女不和。 陆双锦在引燕居里,也才午睡起来,有小丫头在外面守着,见陆丽锦来,便就往里递话。 隔着窗子,陆丽锦就听陆双锦说: “四妹妹又不是别人,快请进来就是了,哪儿还用得着传话?说过你们多少回了,总是不长记性。” 陆双锦此时,正想要拉个同盟,又羞于出去见人,陆丽锦来,可正中陆双锦的下怀。 进到屋里,陆丽锦也不敢笑,知道陆双锦正是敏感的时候,语气端正地问: “姐姐觉得怎么样?我看脸好像比才回来时,好多了,结痂了。” 陆双锦拉住才进来的陆丽锦,也不管有没有人在跟前,就问: “好妹妹,你跟我实话实说,是不是芝静表姐当时推了我一下?她是故意的,对不对?” 陆丽锦低垂着头,做出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地样子,隔了会儿,才小声小语地说: “回来时,夫人就问我了,大概芝静表姐也是无意的吧。” 陆双锦哪里会信?再说杨氏说陆丽锦的事,陆双锦也听丫头们说了。 陆丽锦觑着陆双锦,暗笑了声,又劝说: “大概是姐姐一时想多了,虽然芝静表姐清雅出众,但姐姐说出执表妹的时候,姐姐是没注意到,康王、七皇子殿下、大皇孙殿下可可都对姐姐大加赞赏呢。” 主要是听到了七皇子,陆双锦面颊微红,语气也柔了下来,说:“真的?” 陆丽锦笑说:“那是自然,我骗姐姐做什么?姐姐当时可能没注意,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呢。” 陆双锦一方面很开心,一方面却又更恨起杨芝静来。 见效果不错,陆丽锦又提起了陆少游,说: “啊,咱们都没去成康王府,幸好哥哥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问问,康王府好不好。唉,咱们可比不得芝静表姐,她和皇孙是表兄妹,应该早就去过康王府的吧。” 陆双锦摇头,脸子就黑了下来。 依着陆丽锦的话,杨芝静应该早去过康王府,那么七皇子,也必定是一早就认识。 虽然但杨芝静以前与陆双锦说过,她们与太子那边,其实走动并不大。但谁可知道,杨芝静有没有骗她? 再说了,就是与太子妃疏于走动,也不带表杨芝静与七皇子不相识。 在老平阳侯在世的时候,陆家也曾参加过宫宴。她们也曾随着老夫人进宫里,给皇后磕过头。 而越想的多,陆双锦就只能更加的认定,杨芝静是故意的。 陆丽锦见火拱得差不多,就又与陆双锦说了些别的,便就告辞出去。 去了康王府的陆少游,直到晚饭时分,才满面春风地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殿试,被皇上亲点了头名。 给杨氏磕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自得之色,杨氏心情不好,训斥他说: “你也收敛些,不过是去了趟王府,明儿日子还长着呢,哪儿就这么眼皮子浅,没得让人笑话。” 陆少游像是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心下自是不高兴,面上就有些讪讪的,这才想起问陆双锦来: “不知道三妹怎么样了?脸上的伤可有好些了?对了,康王今儿与儿子说,过几天得了空,与王妃一起,要来探看三妹。夫人有说儿子这空,还是想着个什么法子,将三妹脸上的伤弄好了吧。” 杨氏听了之后,竟是脸色未变。 康王来,也不是为了看陆双锦,不过是个借口轻了。 杨氏冷笑了声,打发了陆少游出去,面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她父母将她嫁入平阳侯府,出了事半分不见帮她,却整日使唤她。 杨氏想起,跟陆双锦去的婆子,回来学陆双锦出事之后,史老夫人的反应,杨氏更觉心冷。 既然他们这样利用她,就别怪她为了子女,从中捞取好处。 陆双锦听说陆少游回来之后,想起陆丽锦说的话,便就想要问问陆少游,杨芝静去到康王府上,玩的如何。 其实主要想问的,便就是杨芝静与七皇子,是否有互动。 她现在脸花了,老夫人哪儿也着人过来探看过,并让她好好养伤,不用过去请安。 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见她这一母兄长来看她,陆双锦心下憋闷,也只得打发了人去将陆少游请过来。 陆少游正在他屋里,翻厢倒柜地找平日里写的诗句,正想像着等康王来了,拿与康王看。与皇子们交情好,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被陆双锦着人请到引燕居,人虽然来了,却满是不耐烦地问: “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个时候喊我?” 陆双锦不满地问:“我伤成这样,哥哥回来,都不说来看我一眼,哥哥还好意思?” 陆少游也知自己话说得急了些,转而讨好地笑了笑,说: “好妹妹别生气,哥哥人虽然没来,但心却是向着妹妹的。刚回来时,哥哥可向母亲打听了妹妹,知道没什么大碍,才没过来。对了,哥哥可有好消息要与妹妹说,妹妹若是生气,我可不说了。” 陆双锦指着自己的脸,非常不悦地问:“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陆少游往意洋洋地笑说:“正是因为你这样了,才来的好事。” 这神情,这愉悦的语气,陆双锦差点儿没气吐血了。 陆少游不知道自己这妹子为何脸黑如锅底,但也没继续拿乔,笑说: “今儿我临出来时,康王爷与我说,过几天会和着王妃过来探看妹妹,你说是不是好事?” 陆双锦听了之后,第一反应是想问,七皇子会不会跟来。 好在她的理智还在,话都到了嘴边上,强咽了回去,转面问:“那王爷有没有说哪天来?” 陆少游忍不住笑了,说: “你当咱们家是什么人家?王爷王妃肯来就已经不错了,既然知道要来,就时刻准备着接驾,还想个准信,可不是疯了不成?” 陆双锦想想也是,就又懊恼起自己脸上的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