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宿命的安排 （1/4）
桦山朝曦观。 龙辰三一九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下午三时二刻，桦山朝曦观的后院演武场内，一众御魂道女弟子们正在练习武身，只是今天带领众人练剑的人，不再是梓楠湘大师姐，而是昨天在武身切磋中取胜的祝柏琳。 之所以今天让祝柏琳带领一众师姐妹练剑，并不是因为她取代了梓楠湘，毕竟昨天的切磋，她能取胜是有相当的运气在里面的，最近几日梓楠湘一直都是心烦意乱无心问道，众是姐妹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早在师父的安排下，梓楠湘需要待在静思堂中静心思考，在心神没有恢复正常前，先放下魂道修习，梓楠湘脸色灰暗的向师父致谢后，就转身向静思堂走去，站在人群中的荷玉灵望着梓楠湘那略显孤寂的背影，心中自是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导梓楠湘，又碍于梓楠湘大师姐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无缘由的在其面前提及某些事，毕竟二人只是同门，并不是朋友…… 桦山朝曦观因为地势较高，又未建在水脉上，所以观中没有水井，因此观中每天都会安排两三个弟子来做杂役，类似砍柴、挑水这类粗活都需要她们来完成，甚至观中的每日三餐，她们也必须胜任，而且为了公允起见，包括大师姐梓楠湘在内的一众弟子，两三人为一组，每三天轮换一次的方式来维持观中的日常生活。 今天当值杂役的三名女弟子，看了下天空中的太阳，大概猜测到了现在的时间，便礼貌的向祝柏琳致意后离开了队伍，三个人倒也是不慌不忙的并肩向伙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宁雨瑾萱：“还是按照早晨的分工来吧，我去河边挑水，你们俩负责砍柴和切菜。” 此话一出，另外的两名女弟子点头表示同意。 宁雨瑾萱紧了紧腰间的腰带，一边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边向供水间走去，准备查看下水缸中的用水情况，再下山去打水。 但当其来到了水缸近前时，惊讶的发现水缸中的水，竟然是满的。 宁雨瑾萱：“嗯？不应该啊……我早晨虽然挑满了整缸水，但是这都下午了，怎么可能还是满的，我们中午做饭难道没用水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 就在此时耳聪的宁雨瑾萱听到了伙房的后院传来声响，好似有人在那里。 宁雨瑾萱回头看了下两个同伴，她们倒是不着急劳作，两个小妮子只管在那里偷懒打闹，宁雨瑾萱眉头一紧。 ‘师姐妹们大都在演武场练习武身，就算不练习武身，这个时候也应该在修习道法，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伙房的后院中呢……莫非……进贼了？’ 想到这里，宁雨瑾萱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顺势将旁边的扁担拿到了手里，双手握紧了扁担，悄悄的寻着声音向伙房后院走去。 随着距离通往后院的木门越来越近，那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咔咔’的声响显得很清脆，自己好像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当宁雨瑾萱来到伙房的后门时，只见院中站着一个身高略比自己矮些的男生，此时那名男生正背对着自己，在那里用斧子劈砍生火用的木柴。 此时这名男生穿着一件短袖白色中衣，不远处的木凳上随意放着他的外衣，此时这名男子正专心致志的劈劈柴，除了偶尔用手擦拭下额头的汗珠外，就持续着选木柴、摆木柴、劈木柴的动作，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到来。 ‘小偷应该不会专门来这里劈劈柴吧……那么这个人或许不是贼？’ 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却想不出这么个人的存在理由。 宁雨瑾萱：“喂!你是谁啊？” 突然开口问道。 此时面前的男生听到有人说话，便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里的斧头，然后很自然的转过身来，此时一张帅气但有些稚气的脸庞出现在了宁雨瑾萱的眼前。 这个男生竟然是青叶天启。 而青叶天启的目光也自然的落在了宁雨瑾萱的身上。 只见眼前的女子比自己略高一些，大概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体型匀称，年龄应该和梓楠湘相仿，相貌比较寻常，但是嘴型很好看，唇线分明，特别是在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诱人…… 但是身体发育比不得梓楠湘，正面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穿着一身干净的魂道入门道服，足下是一双灰色布鞋。 青叶天启：“见过这位侠女，在下的名字是青叶天启，今后还望多多指教。” 说着还学着武侠小说中的样子行了抱拳礼。 宁雨瑾萱：“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青叶天启：“是这样的，从今天起我就是这桦山朝曦观的杂役了，今天是第一天过来，看到院中有些还未劈好的劈柴，我就想表表心意，所以就在这里劈劈柴了。” 宁雨瑾萱：“这……可是我好像没听说，我们这里有招募杂役哟。” 说着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青叶天启瞧了瞧。 青叶天启：“啥？你还不知道啊，那我建议你去问下你们观主好了，我想她应该知道的。” 青叶天启眼中的自信让面前的女子似乎有些相信自己了。 就这样二人伫立在那里，良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至于青叶天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做杂役，还要从今天早晨说起。 桦山书院三一九甲班。 画面一转，来到了早晨，三一九甲班的学子们已经有不少来到了教室，只是很多都没有在认真的读书，都是在那里闲聊，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贪玩的，毕竟眼前的同伴要比那书本有趣多了，没几个人愿意和枯燥的书本交流，还是同龄人之间的扯淡更能使自己愉悦。 作为班长的辕文子政也理解同龄人的心情，所以也并没有刻意去要求什么，就只是置身于这欢闹中继续读自己的书罢了。 但是有的人就不一样了。 ‘一群吵闹的苍蝇，一大早晨就这样嗡嗡嗡的吵个没完，现在你们不好好读书，将来你们都会成为乞丐的，到时候我早就成为了一代书豪，并与子政结为连理，还不羡慕死你们！也是啊，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就算如我这般努力读书，也还是比不得我的，毕竟我的聪明才智在班里可是仅次于子政的存在，哈哈哈。’ 居间唯妒心里想着这些，脸上也自然的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使得她本就大的嘴巴，此时显得更加的血盆大口，牙龈和牙齿都夸张的出现在了画面中…… 此时青叶天启正歪着头靠在窗台上打瞌睡，不知道昨天晚上又熬夜干什么了。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教室里。 唐军一毅：“小子们，丫头们！我回来了！” 此言一出，教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当众人将目光移动到教室前门时，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那里，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那明显高于常人的身量，却穿着一身夫子服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错这个人正是治学教师唐军一毅。 男学子：“不是吧，胡子君你的病假这么快就结束了？” 心直口快的一名男学子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情急之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这夸张的动作反倒引来的大家不满的目光。 唐军一毅：“哈哈哈，没错！我的病假已经结束了，心里实在放心你们，所以今天就赶了过来，这几天我不在，看样子你们是过的太逍遥了，我得想个办法整治下你们了！” 台下的学子们闻听此言，都从习字本上撕下一张纸来，揉成了纸团然后丢向了刚才话多的男学子，那名男学子自知理亏，便也只能尽力用双臂抵挡来袭的纸团，并不敢抱怨什么。 唐军一毅：“哈哈哈，我说笑的，这些天我虽然告了病假，但是你们在书院中的表现我还是知道的，我也很欣慰，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即使我不在班里，你们也能够认真的读书，也是啊，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是知道你们的，你们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所以你们一定会努力拼搏的，对吧？” 笑着和大家说起家常来。 期间大家才知道，原来唐军一毅是染了风寒，虽然他看上去很强壮，但是毕竟人到中年，身体素质开始下滑，所以难免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又因为一直是单身，所以病倒以后，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所以这几天他真的很难熬，说到这里大家不禁同情起这位单身的中年大叔。 其实唐军一毅在学生中的印象是很好的，虽然大家刚来书院时候，看到这么个魁梧的中年大汉来当自己的治学教师，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经过了几个月的短暂接触，大家逐渐对他放下了警惕，唐军一毅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也很温和，即便知道大家给他起外号，也不生气，甚至还默认了这个称呼，偶尔有淘气且胆大的学子，就当着他的面用外号称呼他，他也从来不计较，最多食指敲打下男学子的脑壳，相对于那些整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治学教师们，唐军一毅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唐军一毅：“对了，我还要感谢一个人！辕文同学。” 辕文子政：“在！” 说着礼貌的站起身来。 唐军一毅：“辕文同学，这些天我不在，班里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你来管理的，看样子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就放心了，这些天你辛苦了，这样吧，今天中午你就别去书院食堂吃饭了，我请你到山下去吃点什么作为感谢。” 辕文子政：“老师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唐军一毅：“诶！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班长，但是很明显这次的麻烦是因为我病倒而引起的，我一定要做些表示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辕文子政：“好吧，长者授不敢辞。” 此时人群里的一双美目中透出了浓浓的羡慕之色。 此时唐军一毅的目光扫向了窗边的座位，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位有些慵懒的少年。 唐军一毅：“青叶同学！先别打瞌睡了，我有话要与你讲。” 青叶天启：“啊？” 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唐军一毅。 唐军一毅：“青叶同学，你来前面一下。” 青叶天启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但作为学生还是硬着头皮的走到了教坛上去。 此时教室中的学子们，都把目光齐齐的移向了青叶天启，这让有点怯场的青叶天启显得有些紧张。 唐军一毅：“关于青叶同学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次的事情他确实是冤枉的，没想到咱们书院中竟然还会有妖怪作乱，青叶同学无辜受到了牵连，被关进了思过屋一天一夜，怎奈何我偏偏这时候病倒了，如果我在，我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说到这里，将看向大家的目光再次移到了青叶天启的身上。 而青叶天启为了掩饰尴尬，只能用手挠头，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傻憨憨的。 这引来了几名女学子的嘲笑。 与此同时嘉宋徳女和别恙苦苣的心里却泛着苦涩，二人看到青叶天启那好似无辜的样子，只觉得一股恨意由心间升起，这股恨意的名字就是‘我认为你有错，你就有错！如果你证明了自己没有错，那便是你最大的错！’ 怎奈何唐军一毅的话还没有说完。 唐军一毅：“这次的事情，你还要感谢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青叶天启：“不知道……” 摇着头说道。 唐军一毅：“她可是你的同班同学，你不会还没和她道过谢吧？” 青叶天启：“诶？!” 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的一紧，顿觉紧张感暴增。 唐军一毅：“苇叶同学，苇叶伊织同学，你也来前面一下。” 苇叶伊织：“是。” 说着便很自然的站起身，径直走到了教坛上，就站在青叶天启的旁边，有些腼腆的她本能的将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微微低下的头，与青叶天启面对面的站在那里。 青叶天启也是低着头，目光却无意间来到了她的身上，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洁白小巧的手，白嫩的如莲藕般的小手，就在距离自己不足三尺远的地方，大概是紧张的缘故，苇叶伊织的手也紧紧的抓在自己另外一只手上。 ‘好白啊，伊织的手好白啊，而且她的手好小，我觉得我能轻易的抓在手中……她的手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看上去好软……’ 青叶天启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嘴角很自然显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贪婪和不正经…… 唐军一毅：“咳咳咳，我说……” 故意干咳了几声来提醒青叶天启。 青叶天启：“诶？！” 突然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收起笑容，再次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来。 唐军一毅：“青叶同学，这次你能够这么快的从思过屋出来，都要归功于苇叶同学，所以，你得正式的和她道谢！” 青叶天启：“啊？” 唐军一毅：“啊什么啊！人家帮到了你，你就要向人家致谢，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不是吗？！” 青叶天启：“哦……我知道的。” 唐军一毅：“那么，赶紧的吧，就在大家面前，有诚意的去道谢！” 听到这句话青叶天启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大着胆子勉强抬起了自己的头，当苇叶伊织的脸映在自己的眼中时，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那声音好像整个教室都能听到一般，这让青叶天启格外的紧张起来。 青叶天启：“我，我，我……” 开口努力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一句整话来的青叶天启。 ‘糟糕！我太紧张了，我不能这么紧张啊，大家好像都在看我，看到我这么紧张的样子，万一他们察觉出我对伊织的心意，那还了得！我必须要勇敢一点，我要克制我自己。’ 一旁的唐军一毅笑哈哈的看着二人，似乎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青叶天启：“这次，我……谢谢。” 终于说出了‘谢谢’二字。 苇叶伊织：“不客气。” 这是二人入学以来第一次交谈，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连句像样的对白都没有，但却在两个年幼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苇叶伊织也战胜了自己的腼腆，缓缓的抬起了头。 二人的目光此刻相交在一起。 虽然两个人的脸上都还有明显的稚气，但是在那一刻，二人的心似乎在一瞬间成熟起来。 青叶天启和苇叶伊织都很自然的露出了笑脸。 青叶天启的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帅气，以往的那种阴郁懒散此刻都消失不见，此刻的他显得那样的阳光，但却不刺眼。 苇叶伊织的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干净，在这花朵即将盛开的年纪，那笑容也如同即将绽开的蓓蕾般，显得那样的清新圣洁。 唐军一毅：“青叶同学的性格是有些内向的，平时也很少和大家交流，也难怪有人会误解他，其实我觉得吧，书本上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去学的，但是！在你们这个年龄啊，心态和观念的养成是非常重要的，并且，这时期你们养成的三观可是会陪伴你们一生的，所以，青叶同学你也一定要努力使自己变得开朗，我想在将来，你也会因此而受益良多的，你觉得呢？” 青叶天启：“啊？哦，好吧，嘿嘿。” 只能用傻笑来应答。 此时在众人中，那双眉目中更是透漏出了嫉妒之色，而这双美目的主人竟是个男孩子？ 唐军一毅：“再有，青叶啊，还有件事情我差点给忘了，这次你能够顺利的从思过屋里出来，除了苇叶相助以外，还有一群人的功劳哟。” 青叶天启：“啊？谁啊？” 唐军一毅：“那自然是……桦山朝曦观的弟子们了！” 青叶天启：“哦……那倒也是。” 唐军一毅：“所以从今天起，你就去观中做杂役吧！” 青叶天启：“诶？这……不太可能吧？” 唐军一毅：“怎么不可能了？我可告诉你，这个事情啊，人家可是和我说了的，我也答应她们了，毕竟那边都是些女孩子，类似挑水砍柴这类粗活，还是让她们很吃力的，所以你作为男孩子，如今受了她们的恩，就该去报答她们，今天你修完课时，就不要到别处去玩了，就跟着苇叶一起去朝曦观，帮她们做杂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苇叶吧。” 青叶天启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唐军一毅，在唐军一毅的眼中，青叶天启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莫非他知道了？ 唐军一毅依旧是笑哈哈的一张脸，只是他望向青叶天启和苇叶伊织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些没能说出口的话。 平凡的书院生活仍在继续着，学子们上课时候读书，下课时候就玩闹，但这一切都似乎已经与青叶天启无关了。 此刻的青叶天启情绪波动极大，最开始兴奋，因为一直以来的心愿终于在今天实现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苇叶伊织的脸。 ‘伊织长得果然好可爱，而且是那种危险级别的可爱，她的眼睛望向我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了……我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只是和她面对面而已，我干嘛紧张的像个白痴一样呢！如果将来她能够嫁给我……我的天啊，我感觉我会在那一刻变得天下无敌！’ 心里的念头如同连绵的江水般在体内汹涌奔腾，苇叶伊织那可爱的脸庞也在这一刻，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脑内，好看的五官、干净的气质、一双美眸中蕴藏着足以摄取自己灵魂的光亮，此时的青叶天启如同个傻子一样咧嘴傻笑，眼睛也变的溜圆且眼泪汪汪、本来帅气的脸庞，在此时也变成了滑稽的圆形，整个人就像个花痴的傻子！ 此时坐在不远处座位上的玖江美奈，看着青叶天启这个样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玖江美奈：“青叶这家伙在那里高兴个神马！” 何方原寺：“有句古语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想此刻的天启应该体验到了夙愿得偿的快乐吧……” 坐在玖江美奈旁边座位上的何方原寺答道。 玖江美奈：“话说……以前我没看出来，因为青叶这人平时存在感不太强的，但基本上算是个老实的人，但是这一刻我有点担心，他该不会成为第四贱客吧？” 故意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何方原寺。 何方原寺：“别逗了，怎么可能呢，天启这家伙我是很了解的，他和我们三个不一样的，你不要把他想歪了……当然！其实我们三贱客也不差的，如果可以……也请你不要把我们三个想歪了，这样吧！今天放学你要不要和我们三贱客一起去爬山？我们可以一起愉悦的玩耍啊。” 说到后半段话的时候，何方原寺故意抖动眉毛来调戏玖江美奈。 玖江美奈：“切！你以为我是那种好骗的小姑娘吗？少和我套近乎！” 说着把脸转到了一边去，不在看二人。 而站在一旁的玖江美奈的两名小跟班，也趁机开始奚落起何方原寺来。 但是一向以脸皮厚著称的何方原寺，明显不把几个小女生的话放在耳中，只是戏谑般的继续挑逗着两名长得还不错的少女跟班。 在青叶天启看来今天的时间过的尤为的快，而且随着今天课时的修满，紧张感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糟糕！今天的课时这么快就修完了，一会我可是要跟着伊织一起去朝曦观的呀，我的天啊，我要和她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吗？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会忍不住去偷看她的脸的……那么，我走在她身后如何呢？这样她就不容易发现我在偷看她了……但是我会看到伊织的背影，在少有行人经过的林间小路上，只有我和伊织两个人，她的背影会让我变成好色脸的！万一被她发现，我的天啊！她一定会把我想成最龌龊的人！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青叶天启的额头上开始冒起冷汗来，在紧张情绪的作用下，一只脚本能的用脚跟敲打的地板，但仍旧无法缓解紧张的情绪，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时，青叶天启也没能从紧张感中解放出来，心里一直烦恼着，待会自己到底要用何种态度去面对苇叶伊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