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强行洗白
毕竟这些人都是修行者,见多识广,就算看不见他的瓷瓶,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了,就听苗万旗大叫一声:“大家别呼吸,这畜生放毒!” 所有人立马屏住呼吸,就连里面煮茶的女孩听到这声叫喊,也连忙不敢喘息了。 苗万旗没想到一个店小二竟然也敢对他们放毒,怒不可遏,在叫喊的同时,一脚就踢了出去,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周伯邑的腰上,周伯邑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踢飞了,撞在了木窗上,连木窗都撞碎了,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走廊里,痛得他连手里的空瓶都拿不住,落在了木板上,导致空瓶里的毒气全部散在了外面,转眼就消散无踪。 长铭领着十几个纨绔子弟立马开门跑了出来,就连那个煮茶的姑娘也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可怜的周天子痛得浑身都散了架,若不是苗万旗的修为不是太高,而他自己也有三阶的修为,估计这一脚能把他的屎给踹出来,哦不,等等,好像已经踹出来了,屁股后面粘乎乎的。 等他刚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呻.吟两声,几把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猛一激灵。 渠年和陵阳君进了茶室,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传来“砰”地一声声响,急忙开门走了出来,就见到周天子躺在地上,脖子上贴着几把剑。 陵阳君以为这群混蛋不甘心,又是来找茬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住手!”边说人边走了过来。 渠年一看地上躺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韦公公这时也从另一间茶室走了出来,一看天子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顿时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就气汹汹地走了过来,不过是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渠年面对着面,而周天子就处在他们之间的位置。 渠年当然是认得韦公公的,知道他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一伙的,现在算起来,跟自己也是一伙的,毕竟自己收了人家的黑钱,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把他收黑钱的事情抖露出来,那陵阳君怎么看他?以后就不能愉快地合作了。 他也看得出来,这个韦公公是个高手,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时就远远指着韦公公,道:“你别过来,我能处理好!” 韦公公微微一怔。他也知道,他这次陪同天子过来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身份也不想暴露,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冲动,现在见渠年愿意施以援手,他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周伯邑在这里还埋伏了十几个高手,见到天子受辱,这些人都走了出来,有的在楼下,有的就在二楼,慢慢往这边靠拢,但韦公公给他们递了眼色,这些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假装是围观群众。 陵阳君边走边指着解元令等人怒道:“你们想干嘛?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解元令抱拳回道:“陵阳君误会我们了,这次真不是我们找茬!”忽地转身指着地上的周伯邑,道:“而是这个店小二胆大包天,竟然敢下毒毒害公主,望陵阳君明查!” 毒害公主可不是小事情,陵阳君微微一怔,道:“毒害公主?可有证据?” 解元令就弯腰从地上捡起瓷瓶,道:“喏,证据就在这里,这个小二刚拔开瓶塞,就被我们发觉了,所以被我们一脚踹了出来!” 陵阳君道:“这是什么毒?” 解元令怔道:“究竟是什么毒,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刚把他踹出来,还没来得及分辨!” 后面一个纨绔子弟这时伸手道:“拿来我看看,我精通毒理!” 解元令便把瓷瓶递给了他。 那人接过瓷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有点淡淡的香气。连续闻了几次,终于闻出了门道,道:“这是丧元香!”话音刚落,那人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众人脸色一变,连忙又屏住呼吸。 陵阳君就指着周伯邑怒道:“你为何要对公主下毒!” 周伯邑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解元令却忽地指着渠年,道:“陵阳君,依我所见,这肯定是秦质子的主意,一个店小二绝没有这么大的胆。” 渠年也是紧张,倒不是解元令这句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授意周伯邑去做这件事,他怕周伯邑把他收黑钱的事情抖露出来,所以他现在的脑子也是在飞速运转,一定要把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洗白了,虽然他也认定,这瓶毒药肯定是周伯邑的,现在想想,这家伙花了十万两银子,绝不是只为了一睹芳容,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无奈他现在跟他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变成了地主家的二儿子。 渠年这时便指着解元令,道:“你说话不经过脑子考虑吗?我为何要杀公主,杀了公主对我来说,有何益处?何况这还是我自己的酒楼,陵阳君还在这里,我有那么傻吗?” 解元令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你早就想好的借口,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跟公主有仇,所以才想把公主杀之而后快!”又指着地上的周伯邑,道:“要不然他你怎么解释,他可是你店里的小二,不是我们带过来的小二,不管是不是你授意他做的,你都脱不了干系!” 渠年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解元令冷笑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何说?” 渠年没有理他,而是走了过去,蹲在周伯邑的面前,很慈祥地问道:“我问你,这个毒药是你带来的吗?” 这就是问话的技巧,如果他问,你为何要带毒药?周伯邑肯定还要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渠年问毒药是你带来的吗?这话就好回答了,他也不傻,立马摇头道:“不是我带来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店小二,我带这玩意干嘛?他们陷害我!” 那些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店小二不承认也就罢了,竟敢反咬他们一口,他们是什么身份?正咬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反咬? 苗万旗一下就怒了,指着他道:“你个狗.日的,真是活腻了,竟敢反咬一口!”说时就抬脚准备踹他。 渠年大喝一声:“等一下!” 苗万旗的脚就停在了半空中,急道:“这家伙胡说八道!” 渠年道:“大家都有嘴,都有机会为自己辩白,人在这里又没有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怎么感觉你想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呢?” 苗万旗急道:“这是事实明摆的事,还用我栽赃嫁祸?” 渠年道:“那你先把脚放下去,就算你们想定我的罪,起码也要让犯人说话吧?” 苗万旗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渠年说的话也有道理,总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就定人家的罪,便把脚又放了下来。 渠年又转头看着周伯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道:“你好像被人殴打过?” 周伯邑点头道:“对对对,我刚进门他们就殴打我,不问青红皂白,然后就把我一脚踹出来了!” 渠年抬头看着解元令,道:“这是真的?” 解元令急道:“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应该下毒毒害公主,他的命才值几个钱?公主的命多尊贵?” 渠年道:“他们命贱,就可以让你们随意迫害吗?” 解元令急道:“你放屁,我们没有迫害他!” 周伯邑这时看着渠年道:“他们不是迫害我,是迫害你,他们想杀你,我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渠年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伯邑道:“他们说了,我听见了,我有证人的!” 渠年没想到这个傻儿子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便道:“证人在哪里?” 周伯邑转头看了一圈,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外围的那个煮茶女,便指着她,道:“就是她,他们的阴谋不止我听到了,她也听到了!” 那个茶女听了这话,吓得两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渠年道:“他是谁?” 周伯邑道“煮茶女啊!她是煮茶的,我是倒茶的,所以我听到的她也听到了。” 陵阳君便看着那茶女,道:“你听到了什么?都说出来!” 那茶女一下匍匐在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哭道:“民女不敢说!” 陵阳君道:“有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说大刑侍候!” 那茶女吓得又颤抖了一下。 渠年便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放心,有我和陵阳君保着你,没事的!” 那茶女就抬头看了眼渠年,泪眼朦胧。 渠年笑了下,道:“说吧,没事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撒谎!” 那茶女道:“小的不敢撒谎!” 渠年道:“那你说吧!” 解元令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敢阻拦,要不然显得自己心虚,这时就恶狠狠地瞪了茶女一眼,可惜茶女没看到。 茶女酝酿了一下,便抽泣着把她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说得非常详细,包括第一次解元令等人说要找渠年的茬,准备殴打店小二,让渠年的店开不下去。以及第二次解元令说留着渠年,必是后患,还要想方设法除了他,以及后来小二进门,就被他们平白无故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