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步步紧逼
水冬凝犹豫了一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水门没看到你们什么炼晶丹,如果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鹤大云其实还是在恐吓她,虽然杀满门现在比紫菱宫强大,但毕竟名义上还是紫菱宫的马仔,他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把水门给灭门,何况他跟水门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灭它的欲.望,如果把水门给灭了,他不好向紫菱宫交待,毕竟他是无凭无据。 而且他的梦想是要称霸,将紫菱宫取而代之。既然要称霸,最重要的是笼络人心,如果无缘无故把一个门派给灭了,紫菱宫下十几个门派肯定都会寒心,不会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混。所以他说话还是留有余地的,只说水门不交出炼晶丹,就会不客气,但并没有说要灭门,至于怎么不客气,现在就很不客气呀。 这时便冷哼一声,道:“你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既然你没有劫我炼晶丹,那你水门让我们搜一下,如果没有我们的炼晶丹,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水冬凝边上站着一名长老,这是终于忍耐不住,怒道:“你放屁!我水门虽弱,但也不是让你们任意凌辱的,想要搜我水门,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鹤大云倒也沉得住气,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淡淡说道:“你们不让我们搜,只会让我心里越发怀疑,我只问最后一遍,让不让我们搜?如果不让搜的话,我们就要动手了!” 边上那些手下听到这句话,全部上前几步,拔剑出鞘,凝神戒备,就等鹤大云一声令下。 水门那名长老怒道:“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不怕!” 鹤大云冷哼一声,刚准备下令,当然,他到此刻依然没有打算将水门灭门,就想着把他们制服就行,如果让他搜到证据,那他才可以为所欲为。 没想水冬凝却大声说道:“等一下!”转头又看着那名长老,眼眶都有些模糊,道:“费长老,让他们搜一下吧!” 费长老怔怔地看着水冬凝,虽然水冬凝话说得很平静,但他也看得出来,水冬凝也在忍受巨大的屈辱,毕竟这伙人实在欺人太甚,何况这个鹤大云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只是她为了大局考虑,才会忍下了这口气,她的心里应该比自己更难受吧。 费长老这时长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鹤大云这时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没有我们的炼晶丹,我一定会还水掌门一个清白。”这时大手一挥,大声道:“给我搜!” 那些手下得到命令,就跟土匪一样,向水门的宫殿冲了过去。当然,他们并不是全部冲了过去,依旧有一万多人将水门团团围住,只冲过去几千人,但也不少了,毕竟水门的房间都没有一千间,都是好几个人搜一间房。 鹤大云这时又看着水冬凝道:“水掌门,麻烦你把七宝洞打开一下。” 七宝洞就是水门的库房,昨晚渠年分给他的三箱炼晶丹就放在了里面。 水冬凝犹豫了一下,便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说时,就带着几十名弟子,绕过宫殿,向后山走去。 鹤大云看他这么爽快,就感觉今天可能判断有误,但事已至此,他怎么也得过去看一眼才能死心,说不定这也有可能只是她的攻心计,毕竟她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 这时便招了下手,带了几百个人,跟水冬凝向后山走去。 在宫殿的后面,还有一座山峰,上面挖了一个山洞,就是水门的七宝洞,门口有上百名弟子在把守,但也已经被包围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时间转移里面的任何东西。 水冬凝走到洞门口,洞口两侧摆放着两个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水冬凝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到左侧的狮子旁,把钥匙插.进了石狮的嘴里,轻轻一转,就触动了机关,七宝洞厚重的大门就轰轰隆隆地向两侧移开了。 水冬凝便看着鹤大云,道:“你们进去看吧。” 鹤大云也怕里面有机关,道:“你先进去。” 水冬凝没有坚持,转身就走进了七宝洞,鹤大云等人才领着几十人走了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外面接应。 七宝洞不算大也不算小,长宽七八丈,里面虽然没有灯,但因为洞门打开,以他们的视力,借助洞口的光亮,就可以把洞内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里面放着十几排货架,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药材,典籍,这些他们都没有兴趣。 而在左边的角落里放着三只大箱子,有一人高,一看就是装炼晶丹的。 鹤家父子和段水流就向这三只大箱子走了过来,走到箱子前面,段水流伸手在箱子上拍了拍,发出沉闷的响声,看来里面装满了炼晶丹。只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这既不是杀满门的箱子,也不是流水门的箱子。 段水流这时看着水冬凝道:“这里面装的是炼晶丹吗?” 水冬凝道:“怎么?你想抢走吗?” 段水流嘿嘿一笑,道:“想倒是想,我现在也穷了,看着流口水,但我还干不出来这事!不过冬凝,不是说你水门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吗?怎么一百万颗炼晶丹交上去,家里还剩余三箱?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隐形的富婆啊!” 水冬凝淡淡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看仔细了,这是不是你们的炼晶丹?如果你们说这炼晶丹是你们的,我也无话可说?” 如果这里放着十箱炼晶丹,就算不是他们的箱子,也刚好跟他们劫走的炼晶丹数量吻合,那他们还能扯扯皮,但这里只留了三箱,就有点不对劲了,水门没理由把另外七箱藏起来,只留了三箱放在这里,这不合情不合理。可他们现在只能认箱子,因为炼晶丹又没有记号,每家长得都一样,如果单凭炼晶丹就硬说是自己家的,那理由就特别牵强,难以服人。 鹤大云并不是故意来刁难水门的,见箱子不是他们家的,他也懒得多说废话,心里想着,这次可能真的冤枉了水门。不过转念一想,正如鹤垂之所说,就算冤枉了他也要来,他要把逃走的那三个猪仔带回去。这时二话没说,就从洞里又走了出来。 回到大殿前的广场上,搜查的那些弟子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毕竟是几个人翻一间房,所以速度特别快,正如鹤大云所料,他们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水冬凝这时看着鹤大云,说道:“找到你们的炼晶石了吗?” 鹤大云也感觉脸上无光,但表面不露痕迹,淡淡道:“没找到。但我们还要找三个人。” 水冬凝道:“哪三个人?” 鹤大云道:“就是上次跑到你水门的那三个猪仔。” 水冬凝道:“当时只有一个猪仔!而且我已经说了,当时我就把那个猪仔放了!” 鹤大云道:“我看一遍,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立马就走。” 水冬凝既然决定吞下这口气,就没有打算再逞强,淡淡说道:“我水门的弟子都在这里,房间里你们已经搜过了,你自己看吧。” 因为现场这么多人,只有鹤垂之见过那三个猪仔,所以别人也不好代劳,只能他亲自出马,走到水门弟子的人群里,一个一个看。 虽然是一个一个看,但那些弟子的脸毕竟特别明显,所以也是走马观花,看得特别快,遇到一些长胡子的,他还会伸手拉一拉人家的胡子,防止那三个猪仔易容改装,虽然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是突击检查,那三个猪仔也不可能想到他们会出现的这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化妆,但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拉一下心里踏实一点。 结果他把水门的弟子一个一个全部看完了,也没有看到那三个猪仔,这让他非常失望,也非常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人家已经让他们彻底搜查了,他还能怎么样? 鹤大云见他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无比失落,就知道这事八成又黄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有吗?” 鹤垂之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这个馊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本来想象的多么美好,就算找不到炼晶丹,也能抓到三个猪仔,结果现实却如此残酷,连一根鸡毛都没有找到。本来他是来出风头的,没想到却是跑来丢人现眼的,让他自己的心里都产生了疑惑,难道那三个猪仔真不在这里?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时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鹤大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衰仔,本来把炼晶丹搞丢了,就让他生了一肚子气,结果他的气还未消,这个衰仔又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让他即将营造出来的霸主形象极其受损,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他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打死这个衰仔。这时瞪了他一眼,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鹤垂之急道:“我们现在可以到矿上去看看,说不定那三个猪仔在矿上!” 水冬凝便说道:“矿就在西边,两三里地,应该不需要我带路吧?你们想看自己去看。” 鹤大云一看人家这态度,估计看了也是白看,又瞪了一眼鹤垂之,怒道:“你尽出馊主意。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人家在矿上,现在也跑了呀。你真当人家是猪呀?” 鹤垂之理亏,不敢再狡辩,就低下了头。 鹤大云这时看着水冬凝,和蔼一笑,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道:“水掌门,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的情报有误,打扰了,也谢谢水掌门给予帮助配合,鹤某感激不尽!告辞!”说完不等水冬凝说话,就招了下手,转身就下山了。 段水流这是追了上来,道:“就这样走了?” 鹤大云没好气道:“那你还想怎样?还想把水门灭门不成?” 段水流道:“灭门肯定不行,我来的时候也没打算灭门,何况我还打算娶水冬凝呢!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的炼晶丹找不到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再补一百万颗交上去?你杀满门财大气粗无所谓,我流水门挤不出那么多炼晶丹了,要不你们借一点给我呗。” 鹤大云道:“看看宫主什么态度?如果他上路子的话,应该会给我们减免的,毕竟紫菱宫也有责任。” 段水流道:“万一不给我们减免呢?听吕长老的意思,也没打算给我们减免哪!” 鹤大云道:“不减免,我们就自己减免,最多再交五十万颗,爱要不要!” 段水流道:“那万一紫菱宫把我们除名怎么办?” 鹤大云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又不是故意不交,交了他们没保护好能怪谁?难道紫菱宫就没有责任吗?除名就除名,以后咱们两派合作,再拉几个门派,还怕让人欺负不成?” 段水流惊道:“卧槽!这是造反哪!” 鹤大云道:“不是造反,而是我们能力有限,交不起怎么办?你要交你一个人交。” 段水流忙道:“有你顶着,那我也不交了!我最多也只能再挤出五十万颗炼晶丹了,还得从牙缝里省出来,多了我也交不起了。” 鹤大云其实是看不起这个秃子的,都懒得跟他说话,但他毕竟要做大事,心胸自然要宽广一点,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跟我杀满门跟我一条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段水流道:“但你儿子要跟我抢女人。” 鹤大云:“……” 鹤垂之没好气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也配……” 鹤大云喝道:“你给我闭嘴!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话?” 鹤垂之不敢再吱声,就低下了头。 段水流就乐了,拍了下手,看着鹤大云道:“教训的好!你这个逆子太没有规矩了,早就应该教训了。” 鹤大云:“……” 鹤垂之气得牙都痒痒,但他有罪在身,也不敢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