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合伙
詹密密和刘云天又从东往西走,走到西头,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他们又相遇了。 刘云天本来还打算跟他擦肩而过,但詹密密却忍不住了,远远叫道:“你们是不是闲得蛋疼哪?脑子都有病啊?我们到东边你们也到东边,我们到西边,你们也到西边。来回跑好玩哪?” 刘云天道:“你们不也闲得蛋疼吗?” 詹密密一听这话,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就指了下刘云天,带着几万手下走了过来,说道:“既然你们紫菱宫不上路子,刚好我们这一战无可避免,那现在就在这里解决了,我是不想再跟你们偶遇了。” 话音刚落,手下们就知道在打架了,虽然很紧张,但这时已经没得选择,纷纷把剑拔了出来。 紫菱宫的人也纷纷把剑拔了出来,大战一触即发! 刘云天性格稳重,没有他那么冲动,这时说道:“我紫菱宫并不是怕你雨前宫,但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两宫相争,最后肯定两败俱伤,元气大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还是坤化宫捡了便宜,那最后走出半岛的,必定是坤化宫,我们两宫人马都得死在这里。” 詹密密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挑衅我们?跟着我们跑来跑去?好玩吗?” 刘云天道:“我们没有跟着你们跑来跑去,我们只是在找人。” 詹密密道:“找人?找水门的人?” 刘云天道:“没错!” 詹密密就指了指他,笑道:“没想到你也看上水门的掌门了?英雄所见略同嘛。” 刘云天笑了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詹密密又道:“那你们找到他们的踪迹了吗?” 刘云天道:“没有!” 詹密密深吸一口气,道:“岛就这么大,那他们死哪里去啦?” 刘云天道:“不知道!不过既然找不到,我感觉也没有必要再找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詹密密道:“来到这个岛上,除了杀个你死我活,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你又不愿意跟我杀个你死我活,那我们就这样逛下去喽。” 刘云天道:“如果一直逛下去,那也不是个事,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一战。” 詹密密怔道:“跟你打,你又不想打;不跟你打,你又说避免不了一战。那你究竟想干嘛?打还是不打?” 刘云天道:“我觉得我们的决战可以推后一点,在决战之前,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合作一下。” 詹密密没想到他的脑洞这么大,让他颇感意外,怔道:“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还能合作?” 刘云天道:“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可以合作。” 詹密密道:“但我们没有共同的利益呀!我活,你就得死。你活,我就得死。” 刘云天道:“如果我们不合作的话,现在三足鼎立,那你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只有三分之一,但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先联手把坤化宫给灭了,然后我们再决战,这样你活着的机会就有一半。是不是这个道理?” 詹密密心头一动,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合作的话,既然他有这个想法,肯定会去找坤化宫合作,那到时自己真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时抿了下嘴,道:“你说的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又如何相信你?万一你给我耍阴的呢?” 刘云天道:“这怎么耍阴?这对我也有利呀!凭我一宫之力,我不可能想着一口气把你们两大宫一起吃掉吧?而且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偷袭坤化宫,一起行动,一旦开战了,我们总不能在战场上溜达吧?谁不出力谁就得死,想保存实力都没法保存。” 詹密密道:“既然想歼灭坤化宫,那肯定要夹击,那到时万一我们冲出去,你们不冲,就在边上坐山观虎斗,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刘云天道:“既然你不放心,我们可以交换门派,你放六个门派到我手下,我放六个门派到你手下,这样不就行了吗?” 詹密密想了想,点头道:“那行,那我们今天晚上先把坤化宫给灭了。” 因为他们今天虽然忙着找水门,但在找水门的同时,也在找金血跳蚤,这里扒扒,那里看看,所以耗时耗力,此是已经临近傍晚,所以他们假装散开,等到夜半时分,又偷偷集合,交换了六个门派,就向坤化宫的休息地摸了过去。 坤化宫今天没找水门,只忙着找金血跳蚤了,等到天黑以后,也找了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坐下来原地休整。根据以往每届九一会盟的经验来看,大战一般都发生在白天,因为各宫实力都差不多,势均力敌,这里又没什么有利地形,所以没有必要晚上偷袭。 但他们却没想到,雨前宫和紫菱宫已经勾搭上了,正在黑暗中偷偷摸了过来,而且是南北夹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冲了过来。 坤化宫的人只能仓促应战,一时之间,杀声震天,把朝凤峰上已经睡觉的三大宫主都惊醒了,他们都穿着裤衩子就跑了出来,站在悬崖边眺望,只可惜夜太黑,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唐智生说道:“他们怎么大晚上就干起来了?” 坤化宫宫主笑道:“晚上干才过瘾呗!” 他因为不知道被.干的就是坤化宫,要不然他绝对笑不出来。 坤化宫的实力并不突出,而且是以一敌二,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虽然拼死反抗,但人也是成片成片地倒下!但他们毕竟也有六万五千人马,在他们拼死抗争中,紫菱宫和雨前宫也死伤无数,但他们都没有退路,想要活着,就必须要杀出一条血路,九一会盟的规则就是如此残酷。 这一战,那是战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因为他们是半夜偷袭的,所以一直打到天亮,这一战终于才结束。 因为坤化宫是被他们两宫夹击的,从动手开始,他们就知道不是这两宫的对手,所以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突围,经过他们一夜奋战,倒也让他们突围七八千人,而剩下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虽然紫菱宫和雨前宫交换了六个门派,但是战事快要结束的时候,交换的门派就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各自的阵营,等到战场上的敌人全部杀光了,紫菱宫和雨前宫又分了开来,紫菱宫站在北面,而雨前宫站在南面。 詹密密和刘云天都没有参加战斗,他们就负责在后面指挥,现在暂时结束,他们就从各自的阵营里走了出来,相隔十余丈,他们的中间,到处都是尸体,堆积如山,把地上的石子都染红了。 但他们心里并无多大感触,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人有资格同情别人,对他们来说,死亡才刚刚开始,哪怕现在活着的人,绝大多数也得死在这里,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同是红尘悲伤客,莫笑谁是可怜人! 詹密密这时笑道:“兄弟,你提的主意不错,跟你合作很愉快。” 刘云天道:“我也是。” 詹密密道:“既然现在坤化宫已经被歼灭了,那我们要不要趁机大决战啊?早死早超生嘛!” 詹密密四下看了看,道:“坤化宫还没有被歼灭,还有好几千人呢,如果我们大决战,死伤太过惨重的话,最后渔翁得利的,还是坤化宫!” 詹密密道:“那你的意思是?” 刘云天道:“现在坤化宫的人四下逃窜,群龙无首,我们要一鼓作气,把他们彻底铲除,这样才能不会让他们捡便宜。” 詹密密也正有此意,虽然坤化宫跑掉只有几千人,现在在他们眼里根本翻不起多大风浪,但如果他们两宫再斗得两败俱伤,杀到最后,就算赢了,那剩下几百人也是有可能的,那到时主动权又回到了坤化宫的手里。这时便道:“那行,那我们还是联手围剿余孽,趁着他们现在四散逃窜,没有主心骨,我们就拉网式围剿。” 刘云天点头道:“行!” 三大宫主站在峰顶上,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们也看了半夜,至于战斗的场面,他们全靠自己脑补,也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天气不凉,他们都是穿着大裤衩出来的,夜里无所谓,现在天已经亮了,三个大裤衩就格外刺眼,关键唐智生的大裤衩还是粉红色的。 虽然现在天已经亮了,远处的战斗也能看得到了,但毕竟太过遥远,就看见人影闪动,遍地尸首,却看不出各自的人马。 三大宫主均觉得好奇,就派人下去打听,过了一会,来人汇报:“夜里雨前宫和紫菱宫夹击坤化宫,坤化宫伤亡惨重,只有几千人突出重围,现在雨前宫和紫菱宫正在联手围捕。” 坤化宫主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唐智生和栗长治,怒道:“你们两个混蛋是有预谋的是不是?做局来骗我三百万颗炼晶丹!” 很显然,他并不心疼手下的死活,他只是心疼那三百万颗炼晶丹。 唐智生和栗长治一听说坤化宫被灭了,自己赢的希望就增加了三成多,当然喜出望外,心里直夸手下有勇有谋,坤化宫宫主越愤怒,他们心里就越高兴。 唐智生这时说道:“老陈,愿赌服输,你可以看到最后,我们有没有做局你就知道了,你在乎三百万颗炼晶丹,如果我们两家做局,一家只能分一百五十万颗,说实在话,你放在眼里,我们还没放在眼里。如果输不起,下次就不要来了,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你不害臊,我都为你感到害臊。” 老陈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但被他嘲讽一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时就指着他,道:“你穿粉红裤头的样子真恶心。” 栗长治也才发现他穿着粉丝裤头,这时看了看唐智生,又看了看他的裤头,道:“唐兄的品味好像很特别呀。” 唐智生也觉得难为情,老脸一红,就回房间穿裤子了。 外面杀得昏天暗地,但渠年等人在山洞里却格外安逸。自从渠年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过过如此安逸的生活,除了修炼,再不能再干任何事情。 因为他们四人都是用九阴真经修炼的,所以等他们进入修炼状态,四周的温度就急剧下降,本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密封的地方,没过两个时辰,这山洞就变得跟冰窖一样。 而水门来的那些高手,好几个都已经达到枠境,所以没有修炼,这时就被冻得瑟瑟发抖,青头紫脸,他们在洞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原因,就渠年四人的身边温度最低,冷气也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水冬凝虽然是卌境,但她没有修炼,因为她考虑到,既然渠年进入修炼状态,这里总需要一个领头的人清醒着,要不然外面发生状况,都没有办法应对。 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同时觉得很奇怪,这时小声问米长老:“他们修炼怎么会散发这么重的冷气出来?” 米长老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嘴巴都打哆嗦,道:“我也不知道呀!从来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他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人。可能他们修炼的是仙界的功法吧?” 水冬凝点头道:“有可能!” 费长老这时也颤抖着说道:“要不把他叫醒吧,让他们不要修炼了,再修炼下去的话,我们就被冻硬了,全身都已经凉透了。” 水冬凝道:“但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修炼状态了,贸然把他们叫醒,容易走火入魔的。” 费长老道:“容易走火入魔,并不一定真的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几率还是很低的,但如果不叫醒他的话,我们是肯定要被冻死了,没有一点疑惑的!” 水冬凝自己也被冻得受不了,浑身颤抖,嘴巴直打哆嗦,虽然她催动真元抵抗,但也无济于事,这种冷是刺骨的,但她看向渠年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