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审判者
“原来如此,这天道之城主要分为了三个阶级,最弱的是普通的使者,实力相当于下位主宰,刚刚被杀死的那几个都是普通的使者,而使者之上就是执法者,这凯德鲁就是执法者,实力基本上都处于下位巅峰主宰的层次,执法者可以获得秩序之力,代表着天道,维持秩序……” “而统治他们这些执法者的便是‘审判者’,实力相当于中位主宰。” 肖凌通过稷知道了这些讯息,微微陷入了沉吟之中。 这“天道之城”的首领审判者,实力是中位主宰,虽然可怕,但有稷在,倒也不用惧怕,现在麻烦的是稷受制于秩序之力,这审判者身为中位主宰,执掌着的秩序之力必然远比执法者更可怕。 两位执法者联手施展的秩序之力就可以困住稷,这审判者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了稷相助,只凭他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对付得了这“天道之城”。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这秩序之力,只要稷你不惧怕这秩序之力,咱们就能够对付这天道之城。” 肖凌沉声道:“凯德鲁,这秩序之力到底是什么?你们天道之城的人为何能够掌握这种力量。” 凯德鲁嘴里发出咕咕作响,额头上出现了一条条的青筋,口鼻眼耳里都隐隐有鲜血在往渗透。 “秩序之力……来源于‘天道之树’……”凯德鲁一边说一边脸孔扭曲着,显得十分痛苦的模样。 “是由审判者禀从‘天道之树’的意志……赋予我们执法者……的力量……” 听着凯德鲁断断续续说完,肖凌若有所思。 极据这凯德鲁所言,这秩序之力的本源,来自那株“天道之树”,这秩序之力并非这些执法者本身拥有或修炼而来,而是被赐予的一种力量。 之后肖凌又详细询问关于这秩序之力的事,凯德鲁虽然本身拥有秩序之力,但显然对于这秩序之力知晓得也并不多,对于他们执法者而言,掌握的秩序之力与武器并没有区别,他们被赋予这力量,能够使用,同样也能被收回,除此之外,并不知晓太多关于这秩序之力的事。 之后肖凌就问到了关于树洞世界中幸存者的事,关于这些黄金宇宙的各族幸存者下落,凯德鲁也不知道,只是摇头。 “那里……并不是我们负责?我也不清楚……” 肖凌道:“那么?你们侵入这魔陀宇宙,想要抓捕这些魔陀宇宙的各族?却具体是为了什么?” 凯德鲁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色,道:“因为……审判者……想要召唤‘天道’降临……需要大量的人力……越多……越强大越好?我们……执法者都被派遣出去……已经抓捕了很多人……” “召唤天道降临?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点?”肖凌眉头微皱。 凯德鲁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天道’就是这无尽大陆的意志……代表着天地间的最高……旨意……审判者说过……需要‘天道’降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唔……”肖凌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稷从凯德鲁的脑袋里钻了出来?而凯德鲁双眼翻白,脑袋软软的垂了下去。 稷凭着暴力钻进他的脑袋里,强行汲取他的思维记忆,这对于下位巅峰级数的主宰而言固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稷依靠着绝对强横的实力做到了?这等于便是彻底摧毁了他的思维。 凯德鲁虽然不会死,但几乎所有主观意识都已经瓦解了,以后只余基本的本能,不过下位巅峰主宰的实力不会变,可以说他变成了一个只拥有低等思维的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 稷慢慢收缩?重新化为一个蓝色大水滴的模样,放开了凯德鲁?而凯德鲁则呆呆坐在那里,只是无意识的摆动着手足。 “稷?我需要前往‘天道之城’去救我们的亲人朋友,你呢?”肖凌知道稷受制于秩序之力?而“天道之城”的执法者甚于于审判者都拥有着秩序之力?可以说是它的克星?肖凌不能勉强稷跟随着自己一起去冒险。 蓝色大水滴里传来了波纹般的荡漾,然后传来了稷的意识:“我们一起……” 肖凌想了想才道:“好,我们先去看看究竟再说吧。”明白这“天道之城”的强大,不可力敌,需要想办法,当然更重要的是要确定众人是否真的被抓到了那里。 现在已经知道了“天道之城”的具体方位,肖凌控制着这艘月亮船,朝俯冲而下,很快就离开了混沌之海,前往下方的无尽大陆。 虽然他已经是最巅峰级数的准级主宰,距离主宰只有一步之遥,但神识也不能洞察整个无尽大陆。 “不愧被称为了无尽大陆,凭我现在的神识可以轻易周游大量普通宇宙,但却看不尽这无尽大陆,也不知这大陆的全貌到底有多广阔。” 肖凌站在船头,不禁感概着,稷显化的蓝色大水滴便在他身边悬浮着,至于凯德鲁就独自躺在了甲板上,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几乎没有思维的低等生命,肖凌也不想杀他,便任由其自生自灭。 很快月亮船就下降到了下方的无尽树木之中,之后一路往西。 这月亮船显然是属于“天道之城”的,自己如果假冒凯德鲁,是否能够混进去? 很快他就摇头否认了,虽然他通过稷已经基本上知晓了关于这凯德鲁的一切,但自己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主宰,就算伪装成凯德鲁,只怕也很容易被那些执法者甚至于是审判者发现。 毕竟“天道之城”的审判者可是中位主宰,这是匹敌魔帝或原始老祖这样的存在,在无尽大陆属于真正的巨头,唯一能够比他们强大的只有土著生灵。 而这审判者拥有秩序之力,不惧土著生灵,如此比较起来,这审判者可以说才是整个无尽大陆上真正可以横行无忌的存在。 “只怕难逃这审判者的法眼,想要混进去几乎不可能。”肖凌轻声自语着。 稷感应到了肖凌的意思,突然传来讯息:“我可以……帮你进去……不会被发现……” “哦?”肖凌心中一动看向了面前的蓝色大水滴,道:“稷,你有办法瞒过一位中位主宰的法眼?那审判者可是中位主宰。” 蓝色大水滴很人性化的往中间弯曲,如同一个人类在点头。 “是的……我可以……千变……万化,进行任何模拟……不会被发现……除非有……和我一样……的存在……才能看破。” 肖凌心想稷可是这无尽大陆的土著生灵,是传说中的上位主宰的层次,想要看破它,除非对方也是上位主宰,而目前所有的修行者中,除了那生死未明的石羽之外,肖凌还没发现有谁能够达到上位主宰的层次。 中位主宰就已经是无尽大陆的巨头存在。 “知道了,既是如此,那事情就好办法了。” 肖凌有些兴奋的擦了擦手,对于稷的手段,他已经有了见识,现在它既然说不会被发现,那肯定不会被发现。 稷说完后,蓝色大水滴缓缓展开,之后就包裹住了肖凌,如同一套蔚蓝色的液体铠甲,披盖在了他的身体表面。 “我可以隔绝你的气息,除非对方……比我厉害……否则都……发现不了你……” 听着稷的话,肖凌嗯了一声,决定舍弃这艘月亮船,身子一纵,便腾空而起,迅速远去。 而这艘月亮船和船上的凯德鲁都被他舍弃在了这片森林之中,任由其自生自灭。 虽然凯德鲁只余本能,但他拥有下位巅峰主宰的实力,却不会死亡,至少可以长久的生存下去,只是其思维几乎如同下等生物,和昆虫无异。 有稷替他隔绝一切气息,肖凌极速朝着西方而去,不断加速,根据凯德鲁那里得来的“天道之城”的具体方位,半天后,肖凌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那株“天道之树”。 这株“天道之树”的庞大固然是超乎想象,肖凌早有心里准备,所以远远看到了,倒也不是特别惊奇。 毕竟这无尽大陆上的树木原本就庞大得惊人,需要以光年来计算其高度,而这株“天道之树”在这些树木之中更如鹤立鸡群,比这些树还要庞大得多。 在这株“天道之树”上,建立着密密麻麻的建筑物,被他们称之为“天道之城”,通过凯德鲁得知,那秩序之力的来源,正是这株“天道之树”,所以肖凌通过神识远远观察这株巨树,倒也不敢小窥,反而隐隐有一种奇异感觉。 他感觉这株“天道之树”像个超级生命体,只是现在以树木的形态耸立在那里,甚至于它在汲取着无尽大陆下方的能量,进而以天地灵气释放出去,形成了一个循环。 肖凌感应到的时候,心头微微一凛,这“天道之树”的确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可怕,与这无尽大陆息息相关。 “那审判者说什么要召唤‘天道’降临,难道说与这株树有关?” 肖凌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这审判者所说的召唤“天道”到底代表着什么,而且这“天道之城”如此强大,之前却并没有听说过,一直以来只以为这无尽大势有五大势力最是强大,分别是原始族、魔陀宇宙、太初之界、仙尊殿、万邪窟,现在看来,这“天道之城”掌握着秩序之力,要比这五大势力更强大。 一边沉思,一边不断接近,渐渐的,肖凌已经接近了“天道之树”的边缘,抬头向上,已经看到了有些树叶或树枝之上,都建立着庞大的建筑物,他已经能够感应得到有主宰的气息。 这些建筑物中,居住着主宰级的强者。 “凯德鲁说,下位主宰在这里只能当普通的使者……只是这使者的数量连他都说不清楚,看来只怕数量不少……” “如此强大的势力,之前却并没有听血帝皇等人说过,就像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又或者是血帝皇他们也不知道……” 肖凌沉吟着,很快就看到了前方有一艘船出现。 这也是一艘月亮船,上面站着几个穿着铠甲的男女,肖凌悄悄感应,可以确定其中一位拥有下位巅峰主宰的修为,显然是“天道之城”的执法者,另几位都是下位普通主宰,属于“天道之城”的使者。 肖凌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影,但这些人就像没有看到他,只是乘船从他上方飞了过去。 “稷这隐身和隔绝气息的能力果然惊人,距离这么近,这几个人都没能发现自己。”肖凌见状,胆气一壮,立刻就继续往前方接近。 随着接近,他不时看到有人影,都是清一色的穿着厚重的铠甲,有男有女。 这些人,有在巡视四方,也有行色匆匆,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而肖凌前方的地面却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他在深坑上方发现出几艘飘浮着的月亮船,每一艘月亮船上都耸立着几个穿着铠甲的男女,他们俯视着下方,像在观察着什么。 肖凌停了下来,不用肉眼去看,他也感应到了这下方深坑底部有着无数道的气息。 这些气息,有强有弱,强大的有主宰存在,弱小的只相当于普通神灵,甚至于连神灵都不如。 虽然有稷帮助自己隔绝气息,肖凌依旧收敛着自己的气息,绕了一个极大的圈子,慢慢接近。 终于,他接近了深沟得边缘,在他头顶上方不远处就悬浮着一艘月亮船,不过上方巡视的人却像没看到肖凌,只是漠然的看着下方。 稷发挥了自己的特殊能力,完全隔绝了肖凌的一切气息,如同隐形,除非实力达到甚至超过它的存在,否则就算是中位主宰来了,也几乎很难发现现在的肖凌。 在这深沟下方,肖凌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 这些人,千奇百怪,可以说各个种族的都有。 显然,这些人应该就是从各地抓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