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天符
在治理国家这件事上,楚明有着充足的经验,而在楚明看来,人皆偏私,以人治人,其实是最下乘的路,上乘的路,乃是以“神”治人。 这个神,指的并不是那种有着强大力量的野兽,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无情无欲之“神”。 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神”,并不贪图任何对于人类而言有价值的东西,就像曙光之中的白,人类世界里的财富、权势、地位,对她而言没有半点意义,是以她才能做到无私而公正。 再有就是楚明在人仙大隋世界,所缔造的龙象主宰,龙象主宰无情无欲,也不需要和人争夺资源,而龙象主宰的成长,要的却是众生美好的愿力。 可以说,世界治理的越好,龙象主宰成长的也就越快,也正是因为如此,龙象主宰不会出现偏私之心。 在这个世界,楚明的预想里,若有一日他建立天庭,也会使用类似龙象主宰的模式,从那众生愿力之中,凭空缔造无情无欲的“天神”,用来治理世界,引导众生。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那种神通,只能用天符,天神榜这种东西来治理国家,管理国家。 “十万天符?!” “那岂不是十万宗师?!” 太平圣女闻言,却是心神震动。 虽然她早知楚明的手段不可揣度,但此刻还是被惊到了,这种事在她看来,就算是传说之中的仙,怕是也没有这种神通。 不过,她的想法也是正确的,楚明现在若不是修炼的铸天庭的法门,又有远超这个境界的智慧,也根本不可能以圣人的境界,缔造出天符,天神榜这种东西。 就算是仙,也只有仙之中的古老者,仙之中的强大者,有这种能力! “三界六道,天地协鸣,凝聚!” 楚明运转大统一体系,从国运之中抽取提炼凝聚冥冥之中的力量,用以缔造天符。 天符本就缘起于天庭之中的天兵天将,这也是以现在楚明的境界,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原因所在。 将愚夫变作天才,直指宗师,这种手段,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根本不是圣人可以玩转的,也只有国运之变化无比微妙,再加上铸天庭法门的玄奇,才出现了这种奇迹。 随着楚明这一动,顿时灰白色的洪流当空凝聚,无数灰色的杂气被强行炼化,而国运也在千百倍的凝聚,最后在虚空之中,凝聚成了一个个白金颜色的符号,充斥着一种不朽的意味,这就是天符。 紧接着,数以十万计的天符,向着四面八方飞去,去寻找那些心有不甘,不甘命运之人。 天符的确是有夺天地造化之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获得天符,楚明所决定的获得天符的条件,就是心有不甘。 这是一种等价交换,对于很多人而言,其痛苦的根源,就是自己能力不足,因此而悔恨。 这些人差的不是别的,就是一个机会,而天符,是好东西,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天符入体之后,不但生死为天神榜的主人所掌控,关键还是思维也会出现微妙的变化,就如思想钢印一般。 若是直接无缘无故强行改造一个人,那无疑太过霸道。 楚明所选择的,都是那些对自己不满意,想要挣脱眼前泥潭的人,有些人甚至本就身处绝境,这样一个机会对他们而言,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愿意做出交换。 神州的某个角落,一个囚徒被关在牢房里,曾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但明天就是他被问斩的日子。 他是被冤枉的! 他本来有一个未婚妻子,但现在,他却是成了一个强盗,被认为强抢主人家的财物,并意欲杀人,实际上,却是那个地主家里的二少爷看上了他未过门的妻子。 如今他即将被杀死,而他的未婚妻,也即将成为二少爷的小妾。 本来以这个罪状,他不至于死,但在地主一番打点之下,他却是又被安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他现在很愤怒,很不甘,但却没有半点用处,他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任何东西。 但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道冷冽的清泉浇在了他的心中,让他整个人的思维都突然跳跃了起来,连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身上涌动,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 他的血液在涌动,血肉骨骼在生长,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喷薄而出,同时有一股能量从他的百会穴倒灌而入,冲开一条条经脉,一个个穴窍,沿着一个奇妙的轨迹运转。 这是天符心法,乃是楚明特地为天符的宿主,创造出来的修炼法门。 凡是天符在身,真气就会自动运转,直到宿主抵达宗师境界,当然,这就非一日两日之功了,至少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完成这一个变化的过程。 但就是这短短片刻,农家少年就成为了一个先天武者,一个百脉皆通的先天,或许这是最弱的先天高手,但先天就是先天,一步踏出再也非凡。 更关键的,还是智慧的开发,这个农家少年在一瞬间,直接开了窍,脑海之中思维的电光闪烁,让他回首自己的人生,只觉是如此的可笑。 “天符,天神榜,朝廷,原来我是得了朝廷的恩赐!” “也好!” “待我先报大仇,便去京城报恩!” 农家少年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些信息,告知了他事情的始末。 对此,他一瞬间便理清楚了所有,并生出了报国的想法。 农家少年略微用力,便直接挣脱了身上的镣铐,紧接着,直接冲杀出去,先是冲进了地主家,大开杀戒,紧接着,直接冲进了衙门,灭了县太爷满门。 天符,不只意味着本身的脱胎换骨,还意味着权力,朝廷赋予的权力,见官不拜,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又是一个角落,一个女子被强行安排婚姻,但源于家族的压迫,却让他无法反抗,只能嫁给一个大自己四十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