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
可惜不干人事。 二长老叹息着摇了摇头,抬手施法:“此子留着也是祸患,且送他去五州盟,交给盟主评判吧,殷家主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当然不会。” 殷为语气平淡地回答,“殷某不是圣人,也不是那么看重所谓的手足血脉,他想杀我,得手了算他的本事,没得手,也怪不得我袖手旁观。” 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敲打殷有,放过他,结果他还是如此狠心,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害人害己这四个字,用来诠释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便好。” 二长老目不斜视地施法将殷有一行人送下山去,交给他部下的人押送回缥缈峰。 本来吧,十长老倒台也就倒台了,罪名也怪不到殷有头上,但偏偏盟主不高兴了,那就只能将参与此事的人都算进总账里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倒霉咯。 老者脸上不太明显的幸灾乐祸被众人看在眼里。 疑惑了一会儿,谷星华站出来说:“今日辛苦诸位了,多谢诸位的鼎力相助。” “谷宗主客气了。” 众人纷纷抱拳回礼,皆是一身神清气爽。 之后,谷星华便邀请他们下山用晚饭,因为随子瑜和余生的事情,他们不得不在此再小住几日。 傍晚。 众人坐在议事殿内举杯谈笑,至于被劈得崩坏的万劫崖,早就被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谈笑时,偶然听伍安之等人说起八卦,才知道蔚秋和她师父燕不虞竟是那种关系! 二长老那个老不羞的,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成亲了吗,打算何时要个孩儿?不过这修为相差过大的夫妻,似乎有可能生育困难……” 滔滔不绝的声音让蔚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知自家师父不仅不羞,还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阿秋,你可听见了,若不认真修炼,我们的孩儿何年何月才会出世?” 见鬼的孩儿! 师父您可是仙界数一数二的玄圣!那是仙人中的仙人,想要跟上您的脚步,我看还是下辈子吧。 再说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蔚秋气鼓鼓地将人推远,愣是不让对方靠近自己。 某人也是死皮赖脸地磨了许久,才听见女子闷声嘀咕了一句:“就没有别的法子能怀上么……” 师父修炼到玄圣,也花了几万年的时间,想到那么久才能有自己的血脉,她便觉得沮丧极了。 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我也是变异灵根啊,为何总遇不到师父的那些惊险的奇遇? 但是经由燕不虞的一番分析后,她竟觉得没有机遇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情。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师父保护得太好了! 蔚秋盯着碗中的食物,忽然觉得鸡腿也不香了,正要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灌,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殿门口的方向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 穿着星袍的弟子直接冲进来,指着某个方向,气喘吁吁地说:“那,那两人又打起来了!” 至于是哪两个人,不用说也知道。 众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放下酒杯对那名弟子说:“快带路!他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那弟子一脸苦涩地回答:“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那余二公子是如何找到随二公子的院子里去的,等我们送饭食过去才发现他们正在争吵打斗。” 蔚秋在一旁听着心急,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那随意呢,他不是在照看随子瑜吗?” “嗨,” 那弟子无奈地摆手:“随二公子吐了血,脏了衣服,随大公子便替他去找身衣服来穿,我们前脚刚到院子里,随大公子后脚便赶来了。” 大概是远远便听见二人的争吵,所以赶来时也是满头大汗。 蔚秋骂了一声‘真是没完没了’,便让那名弟子加快速度领路,免得回头惹恼了随意,那才是大事不好了。 然而半刻钟后。 众人相继抵达锦竹别院,院子里的一景一物已是天翻地覆。 隐约还能听见随意痛骂:“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随子瑜以往再丧心病狂,可有对你不好过?” “可那时我违逆过他!” “那也不至于杀了你娘吧,相比杀了你娘,还不如将你娘囚禁起来,威胁你来得更痛快!” 这句反问让余生一下子愣住了,半天都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他是亲耳听见随子瑜和他的亲信说,是他杀了自己的娘亲,还让亲信不要透露半点风声! 若非那时自己偷偷跟踪随子瑜,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余生越想越愤恨,看着挡在随子瑜眼前的蓝衣男子,被血丝布满的双眸愈发冷冽了起来。 他不明白,明明随子瑜一直对他喊打喊杀,可他为什么因为随子瑜的几句话就原谅了他? 难道他忘了,是随兰氏和随家前家主一起逼死了他的亲娘? 无数个疑惑盘旋在脑海中,几乎快要将余生逼疯了,就在他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时,院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说姓余的,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站在院门口的蔚秋便大步走上前来。 余生见到她时,不由一愣,紧接着又看见躲在后头的伍安之,顿时嗤笑出声来。 “连你们也要护着这个凶手吗?伍安之?” 最后三个字,吓得伍安之肩膀一抖,不敢去看对方那锐利得叫人心虚的眼神。 蔚秋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年,往前挪了挪,将他挡在身后,然后重新看向眼前的青衣男子:“我早就说过了,将你们安置下来,就是弄清楚真相,你这么一闹,随子瑜万一又受伤晕厥,真相何时才能大白?” “我不管!” 余生怒目圆睁地说:“为了替我娘报仇,将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瞧这副快要走火入魔的样子,便知‘随子瑜是杀母凶手’这件事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蔚秋无奈地叹了一声,正要开口劝他,便被一个虚弱又耳熟的声音打断了。 “其实他说的没错。” 声音未落,所有人便齐刷刷地朝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披着白色外袍的男子在随意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众人,说:“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