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出海（1/2）
大帆船的甲板上有5个人，其中3个是水手，1个是船长，还有一个是乘客。 船舱里，则有6个人，大半是工作人员，还有两人是甲板上那位乘客的家眷。 这艘船除了负担了远航打鱼的任务之外，还带了三位特殊的乘客。 他们穿着材质昂贵，裁剪精良的衣衫，而且从水手对这一家人的态度来看，身份非富即贵。 此时，甲板上的那个男性中年乘客，正用手扶着栏杆，与水手交谈。 黄思远远地听着，他们所聊无非是一些琐事。 谈话间，只能知道这艘船是由这个叫谷景的人租下的。 谷景也并非独自上船，而是带了两个家属，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侄子。 “我也没必要偷听吧，不过，若是光明正大地降下去问话，难免惊扰了这些人，不方便我问问题。” 黄思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 此时，大帆船上，谷家三人，仅有谷景一人留在甲板上。 “我们出海已有两日，路途还很长。” 海风吹动他的袍角，咸味的泡沫打在他身上。 船身虽然略略有些摇晃，谷景却站得很稳，看得出武功不错。 “这次有谷先生提供的水晶筒，想必能去更远的地方探探。” 那位满脸皱纹，带着蓝头巾的老水手说道。 “只是，现在风浪逐渐起来了，还请谷先生小心些。” “无妨，这点风浪，无法把我甩下船。” 谷景摇了摇头，继续留在甲板上。 他手中执着一个竹筒，透过竹筒内的水晶镜片眺望远处。 这个东西，他也给了船长一个。 海天之间波涛起伏，视野并不好，但也看得出来，没有丝毫异样。 这个时候，略有些小肚子，穿着一身小羊皮套装的船长也走了过来。 “谷先生，在船上住得可还习惯？” “还好，我此次出海，已经做好了要吃苦头的打算，没想到，船上伙食还算丰盛。” 船长笑道：“谷先生一家乃是我们贵客。更何况，谷先生还给了我们这么好用的水晶筒，能看到远处，让我们安全多了。” “日后希望谷先生能多做一些，卖给我们，我也可以介绍给同僚用。” 谷景点头道：“好说，只是这次，我希望能够再航行的远一些，上次出海，仅仅六日便回去，这次，我想再往东边探一探。” 船长道：“我们这次带的食水，足够十日来回，若是能找到地方补充，可以支撑更久，只是海上未免枯燥难耐，谷先生也还有可能找不到想找的……” 谷景苦笑道：“我懂船长的意思，十日之后，若是还找不到海岛或是水源，返航便是了。” 船长与他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谷景看着天色，有些阴，不知道过几天的天气会怎样。 希望能放晴，若是晴天，看得远，也更容易发现些什么。 他都四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真想在还活着的时候，看看海外的世界啊…… 谷景看着远处，心情也随着海浪起伏不定。 就在他一个人在船头沉思的时候，忽然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响，整个船身都略微抖动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就当是船的正常晃动，但是谷景身为一个高手，感官比常人更为敏锐，他很快就发觉了这个异常。 船碰到什么东西了么？ 这艘大帆船在侧腹上只有一些内部舱室的窗口，距离水面很远，除此之外整体非常光滑，如果是撞到东西，多半是暗礁或者大型鱼类，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造成沉船。 大船上备有一些小船，但是若是真沉船，他们估计很难回去。 这时下面已经有水手呼喊起来。 一开始是一个人在叫，后来是好几个人。 他们叫喊的内容是：“撞到船了！” “船上有人！” “快！下去救人！” “让船长稳住船身！不要再撞上去了！” 谷景从船头下来，来到侧边查看。 这里站了两个水手，往下一点，舱室的窗户处，还有一个水手在向下方探查着。 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 果然，连绵的海浪之间，隐约可见一个褐色的小船在飘动。 它一会儿露出半截船身，一会儿又被大浪遮住。 那船很小，早已翻了，可以看出船边有个人，那人狼狈地攀着船身，勉强没有被浪卷走。 谷景心中略略有个疑惑：“我一直在看海，可是刚才海面上有这个船和这个人吗？” 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有水手从窗户中把一根系好绳圈的套索扔了出去。 这船上都是积年的老水手了，绳圈一扔，挺准地落到了那半截小船上。 船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勉强伸着胳膊，想要够到套索。 谷景与水手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抓不住。 那人试了几次，总算把绳圈抓住了。 他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套了好几次才把绳圈套在了自己腰上。 大船上，水手们齐声叱喝，把那人拽到船边，又有个水手在腰上套了绳子，下去，把他抱了上来。 那人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身上很多划伤，手指也被泡肿了，显然在海里漂了很久。 他一上船就打着哆嗦，一个老水手连忙拿来干的床单裹住他。 他道了声谢。 这个时候，下方的小船再次撞上了大船，登时碎成一堆破木片，被湮没在了海水里。 “你真是命大，这一下要是你挨上了，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一个水手说道。 水手们带着他去了船舱里。 当谷景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船舱里，和一群水手坐着喝酒了。 这人换了一身水手的衣服，有人给他端来一碗烈酒，他毫不犹豫地就一口干了下去，赢得周围水手的齐声喝彩。 海上，男人，只要有酒，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谷景过来的时候，有个老水手拍着那人的肩膀，向谷景介绍道： “谷先生，这是黄兄弟，他是出海打渔的，遇到风浪飘的远了点。” 又有个水手搂着他的肩膀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打渔还在船上睡着，看到我们的船都不知道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