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行走在冷风中
一场辩论会在秦三代的倒戈下,结局可想而知,不过对于青葱的年纪,都是善意婉儿一笑,没多怪罪,哪个少年不张狂,哪有少女不怀春,将心比心,才是佛心,有一两位耿耿于怀的,也是在想着何时坑秦三代一把,让他吃一小疙,算是报复了。 草原女神时而黛眉轻蹙,时而舒展,心思叫一个复杂,如火一样的攻势,来势汹汹,她又是否能独善其身? 辩论会结束,时间已是不早,老师一说下课,那位总是等吸收了知识喜欢走最后一位的秦三代脚底抹油,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他是看的清楚,要留在那指不定又被逮着写一篇悔过书,生活如此多彩,外面的月光明亮动人,与其在小黑屋中独立徘徊,不如用刚学习的缘分与勤奋和学姐漫步云端,花前月下,路灯摇曳这是何等的风情。 话说回来,闹归闹,今天的辩论会开的还算成功,特别是这个标题符合了新时代大学生的风向,大家踊跃发言,基本都超常发挥了,秦三代最后的倒戈相向,不过是结束时博人一笑的谈资,无伤大雅,否则那帮子围着他们转的老师领导能轻易让秦唐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 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心里也明白一些学生的小九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就过去。 新晋校花走出活动中心,遇到了在下面等待的秦三代不由翻了翻白眼,“秦唐,你好手段啊,居然将我们这些娇艳艳的鲜花,贬为绿叶来衬托你心目中独一无二的花蕊;而在一堆杂草中,你又想当那夹缝中顽强生长的狗尾巴草,绝配!别让我逮着机会了,否则一定让你好看”。 慕如歌踩着小碎步一转身,悠悠而去。要说生气呢,也不生气;要说不生气呢,也生气。一位从小到大又是才女又是美女的主,被人众星拱月是理所当然,她也习惯了,有时候还苦恼身边的苍蝇满天飞,可今天秦三代精心准备的一出好戏,彻底让她沦为了一个配角,失落是有的,揶揄的成分居多。 秦三代摸了摸鼻子,很想冲着那个背影吼,他想变成的是牛屎,因为鲜花总喜欢插在牛粪上,不过想想与几次学姐的对吼,已经快成为两人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还是矜持了一把。 没多久,草原女神姗姗而来,两人有默契的向前走,秦唐有意的往后落了一点点身位,他确实不知道学姐的宿舍楼在哪,从这点上看,他这位护花使者做的并不成功。 之前想好的月光、夜色的诗句全然没用上,因为学姐有些心不在焉,一路到了一楼下,秦素雅没有如之前的匆匆离去,然后转身开口,她犹豫了一会,慎言慎行道:“秦唐,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我答应你一定会认真的想清楚”。 “当然可以,就像今天辩论会上大三学哥有句话说的好,不论结局如何,我依然站在这里,成全我最后的温柔”。秦三代说完,转身,留下一悲凉背影。 行了十余步,回头,“秦素雅,你知道赤道上有一种鱼吗”?亦如他们第一次离场,东北良人留下篇章中的第一句,又扭身离去。第五次的相遇,并不是那么圆满,秦三代不气馁,不沮丧,等待着第六次、第七次的重逢。 回到宿舍,由上海暴发户领头的宿舍三雄开始对他进行了批判,说聊着天呢,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情节有多严重?突而话锋一转,淫~荡的暴发户抹着口水,嘿嘿的笑道:“是不是将那学姐拿下了,战况如何,你能不能满足别人,要不行哥们勉为其难帮你’深入”指导一番”。 “可以啊,不过对象是开学典礼上的蔡老头,那老家伙看我骨骼惊奇,一定要收我做弟子,我没答应,不过被他拾撮着去了那什么国际辩论赛,以后每天晚上都得过去听课,衰到家了”。秦三代将今天的遭遇一说,宿舍三人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但更多的是高兴。也许也就没心没肺的上海暴发户不当回事,能在大一就被选上国际辩手的人才,即使再不出众,毕业后也是一笔就业的大资本。 “行了,看在你被蔡老头修理这么惨的份上,桌子上的烤串赶紧拿去补充体力”。上海暴发户道。今天赢了篮球赛,暴发户大手一挥,几位球手加上几个哥们拼了一大桌,烧烤摊上来了个不醉不归,虽然秦唐的电话没打通,作为兄弟的还是给带了一份。 一夜悄悄地过去,翌日一早,他就赶去了半山别墅,据说今天下午有他们的篮球赛,昨儿个抽签抽的是大二中文系,女人占据着大半江山的中文系并不是个强队,拿下的问题不大,但衢州小男人带回了话,班级的班长开口了,不能小看了对手,明天所有同学务必到场替篮球队的队员们加油,个别同学不能总脱离群体,虽没有点名,说的肯定是秦三代这位主,总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班级荣誉感。 秦三代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能因为他是高考状元就论资排辈,更不能因为他的理想远大而傲娇,一群十八、九岁二十来岁,在最好的年纪,最好的青春下相遇,谁也没必要看不起谁,大家伙儿一起上上课,溜溜街,对某个穿着短裙的女生评头论足一番,那才是一大学生的生活。秦唐今年不过十九岁,他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指着背影叫老学究,虽然那是个褒奖的名称。 要说半山别墅的那位小主,他早去和晚去的区别还真不大,空调开了起码有三十来度,这样就不怕他懒散的睡相,老是踢被子的恶习,脸是张稚嫩的脸,做的事也不见得多成熟,年轻人嘛大体如此,值得原谅,但不能总仗着年轻的资本随意挥霍青春。叫醒司空明那个小崽子时,小伙起床气还挺大,没睁眼就骂骂咧咧的嘴里嚷个不停,见是秦三代,怔了怔,心里还是不平,但至少将怒气收了大半。 骂了声你有病啊,大清早的惹人清梦,将被子一蒙,做起了深海老龟,不看、不管、不顾,折腾了好半个小时,人是起来了,懒洋洋的却没有一点精气神。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整得好像我在求你学习,咱们远的不说,说点贴近实际点的,即使你想混吃等死,也得混出点名堂来,死的时候不求太多,有一众肝胆的兄弟大黑衣,带墨镜、撑黑伞的让你风风光光下去。现在说这些或许为时过早,有些人嫌不吉利,我认为没什么,人都有那么一劫,迟来、早来却是谁也逃脱不了,别到了老的时候才知道缅怀,当初应该多听一点那让人讨厌的家伙几句肺腑之言。”秦三代很能抓住小年轻的心里,因为他也是刚刚走过,一个显摆的摆字,一个兄弟之义的义字,两者在这些看似比较坏的孩子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女孩子在初三学生中还处于一种朦胧的好感,具体的所以然来说不出几点,以摆与义字出手,恰是一击必中。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好的辣,酒是陈的香,如果连一小兔崽子都对付不了,又如何踏足这文枭之路,唤醒千千万万尚在迷梦中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