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我们还是朋友
胡菲菲先前是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在给她打过了电话后，她自然也不知道我这电话的主人是谁。 我这刚一开口，胡菲菲自然也就听出了我的声音。 这一刻，她沉默了。 在胡菲菲沉默的刹那，我也同样沉默。 你不开口，要我如何接口？ “菲菲，还在嘛？”见胡菲菲不说话，我只能再出声。 再次听到我的话后，胡菲菲好似如梦初醒似的，有些不敢相信的声音回道：“我很好，你最近还好嘛？” “恩，很好。” 我们两人这电话里的内容既简单又无聊，虽然我已经拨通了她的电话，但似乎，在我们两人间的那道墙还是一直存在，无法消除。而想要消除这道隔阂，又谈何容易？有些事，既发生了，便不可能再回到原点！ 接下来，我们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我这有一肚子里的话要跟胡菲菲说，而现在，真的给她打了电话后，先前回荡在脑海里的话，却又半句都说不出来似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家里很好吧？”我再问道。 “恩，很好。” 接下来，便是我问一句，胡菲菲答一句。 还是这样极为别扭的感觉，越说下去，我的心里也是越沉。 “快到新年了，今年发生的事，过今天，我们就全忘了吧！”沉吟良久，我才说出这番话来。 “你刚才说什么？”胡菲菲微一错愕。 我这边有两、三秒没有说话，接着，我这才又说道：“我们是今年认识的，经历了种种，也误会种种。就把以前我们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只留在今天以前，从天过后，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嘛！” 我终于是把这番话全都说了出来，而在我把这番说出来的同时，我的心里就如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要说的话，终于说完了，我只等着胡菲菲的答复。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胡菲菲那边一直没有说话，而就在我这刚想再出声问话时，我却突然惊愕。 我听到电话的另外一头响起了一阵微微的抽噎声，菲菲，哭了。 听到胡菲菲的哭声，我的心里真的是有些慌神了。 我想去安抚她，可是此刻的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不及我再开口，胡菲菲终于出了声。 “王逸，我们真的还可以做朋友嘛？我……那么对你……”说到这里时，胡菲菲的抽噎声可是更为明显。 不等胡菲菲再说下去，我便连忙接了口，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前的事，并非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既然是我们两个人的错，我们就不要再责怪对方，好嘛？把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全都埋葬在过去！” “恩，谢谢你！”胡菲菲很是真诚的说道。 “快吃晚饭了，我要回去了。”我对胡菲菲如是说道，临挂电话前，我再说了一句话，“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里真的说不出的滋味。此时的胡菲菲，恐怕仍是哭的梨花带雨，一个让人怜惜的可人儿模样。 如今的我，能为她所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站在原地，仍旧许久未动。 过了有一会，后门被推开，沈妍从后门走了出来。 “电话打好了没有？吃饭了。” 我目光转向沈妍，在这黑暗中，沈妍只能远远的看我的黑影，而我，也只能看到她的在门后身形而已。 “来了。” 我缓步走到了沈妍身边，她这也才对我问道：“怎么样？电话打了？” “恩，打好了。” “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好了，叔叔阿姨还有王爷爷可都在房间里等你吃饺子呢！”沈妍对我再说道。 “恩。” 我应了一声，便跟沈妍一起走进了房内。 房内，我们这一家人围坐在一大盛好放在桌子上的饺子旁边，边就着饭菜，便等着盼着春晚。 虽说这春晚的节目一年不如一年，也一年不如一年有味，但毕竟是一年才来这么一场，还是每家每户聚在一起最齐的一晚。 我们这看着春晚，一直等到夜深，才准备休息。 同昨晚一样，今晚，我还是跟沈妍同睡一房。 我很自觉的早早躺下，也背向沈妍。 等沈妍把灯关了，也躺在床上时，她主动跟我说了话。 “今晚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沈妍问道。 我躺在沙发上，只知道自己脑袋里一片混乱，却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想的什么东西。而听到沈妍对我的问话时，我的心里也是不自觉的一怔。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答反问。 “从刚才吃饭到现在，你一直都是心事忡忡的样子。”沈妍回道。 果然，我即便是伪装的再好，也都很难逃出沈妍的眼睛。何况，我现在并未刻意的隐藏呢？ “恩，一些事情，让我一下难以完全放开吧。不过，没事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回声道。 “能说一下嘛？”沈妍再问道。 我真的很怕沈妍再问我这个问题，而现在，她果然还是问了。 “妍姐……” “你也可以不说！”不及我的话说完，沈妍便紧接着又说道。 我沉吟片刻，接口道：“妍姐，明天早晨我还要早起上坟去的，晚安！” 见我不说，沈妍也没有再逼问。 就这样，我们两人各自睡下，也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清晨。 刚过六点半左右，老妈就来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给喊醒了。 老妈先前还没有来我房间里看过我们，大概也是怕打扰我们两个人，怕我们不好意思。而这上午要去上坟，老妈也不得不喊我起来。 而我这一打开房门，见到我竟是从沙发上起来的，老妈也是稍微有点吃惊。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事，老妈并没有多问。 因为下了雪，而今天这大年初一的，早晨也还是极冷的。 我身上披着大衣，坐上隔壁叔叔的的车，一众堂兄弟还有亲戚全都上车，各家的人都齐了后，这才驶车朝前，赶上了坝子。 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是大年初一的上午早上吃饭前和中午吃饭后去上坟，而且，上坟还全都必须是男性。 赶了几里地，拜了三初坟地。 这最后一地，是到爷爷和太爷爷坟头去跪拜磕头了。 来来回回，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而已，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正是赶着上午吃饭的时候。 上坟回来时，我们这刚一进门，老妈可就连忙招呼我跟老爸进屋吃饭。 我这盛饭吃饭的时候，可是特意的走到了沈妍的身边来。 我这边吃着早饭，边朝沈妍笑着。 “有上坟回来笑的嘛？”沈妍白了我一眼。 “爷爷可是最喜欢见到我们笑的，要是我们这一年难得的去几次还是哭着去，他老人家天上有知，心里也怕是不会高兴的。”我如是解释道。 沈妍继续低头吃饭，不理我。 “其实吧，我这笑可还是有着其他的理由的！”我再对沈妍说道。 “什么事？” “我们这边的习俗，可都是男人大早的去上坟，老婆在家里等着！你说，我对你笑，这是为什么啊？” 沈妍立时朝我白了一眼，“阿姨对我好好，我打算认阿姨作干姐姐！”沈妍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 “什么东西？”我这一惊，可是连忙追了上去，“喂，饺子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喂，你直接喊妈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