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厦之巅
托尼从大楼飞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小鬼正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挥手示意，身上挂满了各种风格奇异的枪械，旁边还扔着一个很大的旅行袋。 “嗨~小朋友，钢铁侠来了，你打算怎样进行你口中的净化行动？跳起来打我的膝盖？” 说着，托尼还特意降低了高度，在离地面二三十厘米的位置上悬浮，围着伊文好像跳舞一样的转着圈。 伊文连转身的动作都欠奉，左手向外侧一拨，浅蓝色的枪口倒转，对着身后斜向上30°左右的位置就是一枪。 “轰——” 透明状的鲨鱼头激光炮弹呼啸而出，被早有提防的托尼闪开，轰在他身后的大楼上，火光四溅。 “该死，是激光武器！” 战甲头盔下的托尼变了脸色，看着空中被自己释放出去却因为没有目标只能自爆的诱弹，暗骂了几句。 虽然很好奇那个小混蛋是怎么进行激光塑形的，但托尼也知道现在并非是气氛平和的研讨会，他需要尽快抓住对方，在其造成更大的破坏之前。 老实说，鲨鱼炮弹的飞行速度快得出乎了托尼的预料，如果不是贾维斯扫描了伊文的动作，预判出了他的攻击，托尼还真不一定能躲开。 哪怕对自己战衣的防御性能很自信，托尼依旧没有拿两腿之间的部位去硬碰激光炮弹的打算，于是他选择了避开、同时施放了诱弹，然后，位于他身后不远处的商业大厦就糟了殃，直到现在还冒着滚滚的浓烟。 “先生，敌人武器强度的预估工作已经完成。” “武器属于能量武器，没有放射性，依靠碰触物体后的爆炸进行杀伤，用气浪溅射进行二次杀伤。” “威力很强，处于爆炸中心时，战衣也会受到损伤。” 贾维斯的话在托尼的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副色彩斑斓的对比图。 “依靠爆炸杀伤？” 托尼摇摇头，那个小混蛋的武器和他的性格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一般来说，无论能量武器的能量种类如何选择，大都依靠温度来进行最初的杀伤，爆炸伤害反而常在火药武器的身上见到。 “是的，先生，”贾维斯非常尽职的完成了自己战场监察员的工作：“对方的武器是通过外在接触影响内部能量粒子的场强稳定，进而引发对撞性的爆炸，强度很高，不过似乎不少能量都用在了消弥辐射上，技术非常成熟。” “这样的话，就要选择一个有足够高度的战场了……” 即使没有贾维斯的判断，托尼也不会拿自己的战衣去挡对方的激光炮弹。 小混蛋的手不是一般的黑，枪枪都往下三路去，这要是被打中了，留不留阴影先不说，那些鬣狗一样的娱乐记者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可如果闪躲，以那些鲨鱼炮弹的威力，这片闹市区很快就会化为火海。 当然，一味的防守也不是托尼的性格，但在派对上他已经见识过对方那蓝色护罩的防御力了，知道想要将其击破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就需要他选择一个足够高的地点来作为二人交手的场所，这样他就可以肆意躲闪对方的攻击，不用去担心其他。 “为什么没办法锁定呢？” 事实上，造成托尼此时被动局面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方的武器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发射出去的炮弹贾维斯无法锁定，也就更不用提什么拦截和反制了。 “回去要给战衣的火力系统进行再次升级了……” 这样想着，托尼看向了不远处高耸的斯塔克大厦，指着它对伊文说道：“我们去那上面战斗，正好让你看看火力全开的钢铁侠是多么的强大！” “火力全开的钢铁侠强不强我不知道，但火力全开的耗子倒是很强，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 刚才那记炮弹不过是对对方嘲笑自己身高的回应，托尼躲过之后，伊文就没再出手。 他巴不得在闹市区多站一会儿呢，要知道，就这片刻的功夫，原本空空如也的“传说值”存储器已经多了两千点的库存。 “我先过去了，小朋友，可别吓得不敢来！” 留下一句激将的话，觉得拉足仇恨的托尼向着斯塔克大厦飞了过去。 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折返回来，惊得伊文差点手一哆嗦又给他一发鲨鱼炮弹。 “对了，你可以打车过去，跑着实在太慢了。” “我会给大厦的保安打好招呼的，再让贾维斯给你开一个临时权限，你好能直接坐电梯升到顶层，免得连‘净化铁皮人的战场’都到不了。” “哈哈哈哈，我先去上面等你了，普瑞弗小朋友！” 托尼猖狂的笑容在天空回荡，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小混蛋哭鼻子的样子。 “有意思的人……” 托尼率性的行为让伊文恍然，他如今是十四岁，不是四十岁，理性和算计要有，但也不能像个老头子一样瞻前顾后。 他刚才想到了什么？ 他居然想就这样和托尼逗几句嘴，借此吸引神盾局的注意力，然后就回去。 虽然这个愚蠢的想法只在他脑海中存在了一瞬，但还是让他看清了自己隐藏在率性下的懦弱。 是的，懦弱。 尽管他能找到诸如隐藏实力、避免和神盾局与钢铁侠交恶等诸多理由，但伊文非常清楚，那就是怯懦的一种表现。 他不能离开，今天如果面对钢铁侠退缩了，那以后遇到洛基、死亡女神怎么办？ 躲在角落里发抖？ 伊文不屑的呲笑一声，如果只是想活命，他去非洲找个犄角旮旯猫着多好，有着系统的帮助，绝对能活得风生水起。 但他不愿意过那种平淡似水的无趣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装备完成后就第一时间找上钢铁侠的缘故，收集传说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骨子里那和怯懦相对立的率性和肆意性格的影响。 “或许这一世的生命是对我上一世短命的补偿，既然重活一次，自然应该绚丽、炽热，就算做不成像星星一样桓古长存，至少也得像焰火一样璀璨夺目。” 想到这儿，伊文感觉自己的身上有滚烫的血液在燃烧。 他知道，是时候用一场“疯狂”来庆贺自己的重生，告别过去的平淡和懦弱了。 默默的花费一千传说值，把系统设定成了“存储器满值后自动抽取”，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功能，可以随时取消，只要在设定后完成了至少一次的抽奖。 “那么……” 伊文看着站在斯塔克大厦的楼顶冲自己招手示意的人影，脱下碍事的西装扔到一边，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让我们来大闹一场吧！” 取下背后一人合抱粗细的炮管，对着大厦顶的托尼就是一炮。 米半长短的海鲨头激光火箭弹呼啸而出，早已重新披挂好武器的伊文纵身一跃，正踩在飞射而去的弹体中间。 “死神飞弹”没有像贾维斯观测的鲨鱼炮弹那样被外物一碰触就爆炸，反而如同实体炮弹一样，载着伊文向斯塔克大厦上的托尼飞去。 常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的，但早就掌握了其中窍门的伊文举重若轻的好像在乘坐舒适的魔毯。 曾经有一个孤单的小姑娘，没有朋友的她在寂寞的时候最喜欢和自己的“玩具”说话。 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疯狂，只有能发出“砰砰”声响的“玩具”陪伴她寻找快乐，对于她来说，那些诞生于简陋工作台上的物品不是器械，而是她的一切。 她叫金克丝，意思为灾祸。 一开始，伊文也以为拟人化的和武器聊天的行为只是小姑娘孤单时的自娱自乐，但是吸收了金克丝不少战斗经验的他很快发现，这并非是无用的疯人呓语，而是一种极其高明的武器操纵手段。 不知道是海克斯科技的特殊性还是某种奇特的意念力在起作用，总之，当伊文因为制作出“破颜飞弹拳”而热爱上了研究和制作以后，他发现自己和手中的器械渐渐有了某种特别的联系。 对于制作材料的要求越发低廉，甚至经过多次的研究和修改，终于用普通玻璃做出了功能完备的“破颜飞弹拳”。 于是，伊文开始学习金克丝，把自己的武器彻底拟人化，反正他对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器械都非常热爱，潜意识里本就把他们当成了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以说，这些武器的制作过程中倾注了伊文初临新世界的无助和孤单，也帮他分担过对神盾局、外星人等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担忧和茫然。 这让他对这些武器越发亲近，操纵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踩弹而飞”虽然在别人眼中是一种疯狂到找死的行为，但对于伊文来说，这只是最基础的操作。 …… 海鲨头火箭弹速度飞快，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了斯塔克大厦的楼顶。 伊文轻巧的在适宜高度上下跃，一个翻滚就卸去了自身的冲力，面着对托尼站立起来。 另一方面，有着贾维斯提醒的托尼也在恰当的时机躲闪，让二次变向的激光炮弹依旧没能摸到自己的衣边，徒劳的飞到高空炸成赤红色的云朵。 这就是伊文手中的武器目前最大的弱点，虽然他能用意识影响炮弹进行非大幅度的变向，但不能追踪还是让它对可以高速移动的物体缺乏威胁，尤其是有贾维斯帮助观测和计算的钢铁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