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不变
需要探知的疑问很多，但许多都没有着手点，或者要求攻破城主府的重地，以目前罗摩的能力，做不到这一点。 特别是正面冲击城主府，在探明它的真实战力前，他不会再冒险一次。 那里绝对有能伤害到他的武器，万年前能对神造成伤害的东西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到无法对付一个小小的人主境后期的强者。 他目前能够做的，就只有去寻找那位学者！ 回到下榻的客栈，迎面便是汐琉不愉的脸色，罗摩不由纳闷道：“怎么了？” “没什么！” 汐琉小声抱怨一句：“你怎么去这么久！救几个人不需要这么多时间吧！” 罗摩笑了笑，道：“别管其它的，你还记得那位学者住什么地方吗？我们去拜访他！”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上层的情况？！” “那我们一起去找吧，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和长相吗？” “名字他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们都叫他江先生，至于长相倒是还记得，只要在这几年里他没有生大的变化，我应该能认出来。” 汐琉道。 “行，我们一起去找找。” 说完，罗摩便和她一起下了楼，去寻找那位学者。 开始的一天，两人一无所获，毕竟那位学者的名声不好听，他本人大概不希望被人打扰，住的很隐蔽且声名不显。 直到后来，罗摩想了一个办法，他猜大概其余著名学者会知道他在哪儿，于是找到问天城上层的一位声名显赫的学者，付出一定的代价后终于要到了江先生的地址。 他住在上层一角的一个隐蔽地方，这里类似于郊区，种植着许多奇花异草，大家的房屋都被花香覆盖。 当罗摩找到江先生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身前还摆放着一杯清茶，翻页声混合着花香，眨眼就是一下午，这种生活惹人羡慕。 “江先生！江先生！” 汐琉站在被花草覆盖的篱笆外，轻声的呼唤道。 或许是许久没有听到过这种称呼了，江先生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到正在招手的汐琉。 “你是……花街的小姑娘？你也到上层来了？” 在花街众多熊孩子中，汐琉的颜值最高，给人留下的印象更为深刻，直到过去几年，江先生还依稀记得这个少女，她也是少数几个会安静听他讲故事之外东西的小孩。 “哈哈，算是吧！” 汐琉含糊的略过，她可是正经的偷渡客。 这时，江先生才看到逐渐走过来的罗摩，眼里闪过一丝恍然。 下层的人想要变成上层居民，非常困难，要么家境富裕，付出大量的金钱之后能定居上层，要么像他一样，是个著名学者，声名远扬！ 还有一种方法，便是和上层的人结婚，这样也能摆脱下层的身份。 不过，这种情况较为少见，因为上层居民大多看不起下层民众，认为他们低人一等！ 只有像汐琉这样，自身条件极为出色，加之还有一定运气的，才有希望。 显然，江先生误会了两人间的关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生活上有困难，我倒是能帮上一点忙。” 江先生说道，虽然他本身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学者，还是声名狼藉的那种，但他的儿子却是问天城的事务官，手上权力很大，等闲的麻烦都能轻松摆平。 “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来是为了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罗摩上前，与汐琉并排，他开口问道。 江先生本能的预感罗摩会问一个不得了的问题，于是打开篱笆放两人进来。 “我们进屋子慢慢说。” 江先生的屋子不大，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层的墙壁旁放着一个书架，里面满是他收集来的珍贵书籍。 他的夫人很早就去世了，儿子由于工作原因基本不在家里住，所以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 为两人泡好一壶茶后，江先生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等待罗摩的问题。 罗摩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江先生，原本你极度的厌恶城主府，认为他们是恶魔，怎么突然改口，反指认他们为英雄了呢？” 江先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外面不是都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 “那绝对不是真的。” 罗摩认真的说道：“当我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您绝非那种贪图富贵的人，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绝对不可能。我觉得其中另有隐情，最大的可能便是您说的话是真的！” 听到罗摩的话，江先生脸上露出动容之色，他有些激动，道：“你真是如此认为的？” 罗摩点头，“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别人都不信我，就是我原先最好的朋友都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不屑与我往来。想不到今天，我居然被一个陌生人认同，真是天意弄人啊！” 江先生长叹一声，眼角竟有泪光闪过，他这几年过的着实憋屈不已。 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道：“既然你愿意相信我，如果不嫌浪费时间的话，我就把我的现告诉你吧！” “当然不嫌弃。” 罗摩内心一喜，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原先是研究历史的，研究太阳时代和黄泉初期的风土人情，后来研究黄泉时代的风俗演变，所以当时收集了许多类似的书籍。由于我的家族和“风琴”有些联系，所以时常能从黑市上得到一些禁书孤本，意外之下，竟然凑齐了整个黄泉时代的所有史书！” “当我研究风俗演变的时候，我蓦然现万年下来，问天城的风俗习惯竟未有大的变化，唯一几次小变化也是在城主府的主导下产生的。这令我困惑不解，一般来说，万年足够让我们的风俗习惯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我又重新研究了一遍收集到的史书，终于现风俗不变的原因！我们问天城的面积这么小，如果比成一个国家的话，大概是小国寡民的程度，城主府是强势的政府，影响到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只要城主府的执政风格或政策没有变化，我们周围的环境又是一成不变，那么风俗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问题就出在这里，连续万年，平均每五十年为一轮的话，大约两百任城主下来，执政风格竟然没有出丝毫变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