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视力与听力
小丫鬟道：“因为，那精钢牌九的背面，亮的像镜子一样！” 金小姐，好似明白了什么，道：“也就是说，那精钢牌九背面，根本没有像指纹一样唯一的木纹？” 小丫鬟道：“不错！所以，小姐那记牌的牌九绝技，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金小姐道：“所以，你认为这就是那李三，一定要求换牌的原因？” 小丫鬟道：“难道不是吗？” 金小姐却道：“恐怕不是！” 小丫鬟道：“为什么不是？” 金小姐道：“因为即便用那精钢牌九，这记牌的绝技，依然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小丫鬟惊讶道：“怎么？精钢怕就背面根本没有任何唯一的纹路，亮的像镜子，小姐还通过什么记牌呢？” 金小姐笑道：“那精钢牌九，虽然没有唯一的木纹，但却有比木质牌九，更清晰更清脆的声音！” 小丫鬟回忆道：“不错！所以那是，小姐简直都能用那副三十二张的精钢牌九，当做钢琴，演奏一曲了！” 金小姐道：“你终于明白了！” 小丫鬟其实还没明白，问道：“我还是不明白！因为这和记牌有什么关系呢？” 金小姐问道：“好！我问你，既然那三十二张精钢所制的牌九，都能当做钢琴，这说明什么？” 小丫鬟想了半晌，终于突然说道：“啊！这说明：这三十二张精钢牌九，每张牌九的发出清脆声音，都是不同的！” 金小姐道：“答对了！若是三十二张牌九，发出的声音，都是一个声音，怎么还能当做钢琴乐器呢？” 小丫鬟又是问道：“可是，三十二张精钢牌九，看起来都是都同样大小，为什么发出的声音还不同呢？” 金小姐道：“这时因为，它们每张牌看起来虽然同样大小，但其实，它们各自的重量不同！” 小丫鬟道：“重量怎么会不同？” 金小姐道：“因为每张精钢牌九上的点数不同，而且，点数都是凹下去的！” 小丫鬟道：“所以，点数多的牌，凹陷处多，重量就轻！而点数小的牌九，凹陷处少，重量就大？” 金小姐道：“正是这样！于是，重量大的牌九声音自然低，重量轻的声音就高了！” 小丫鬟道：“原来如此！” 金小姐又道：“而且，你没有发现，那副精钢牌九上的每一个凹点，都比木质牌九更大更深吗？” 小丫鬟回忆道：“是的！所以，这就造成了那副精钢牌九不同点数的牌之间，重量差别较大！” 金小姐道：“于是，它们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自然像乐器一样也有高有低了！” 小丫鬟终于彻底明白，于是道：“所以，声音高的，必定凹陷点数多、重量小的牌！而声音低沉的，必定是凹陷点数少、重量大的牌！” 金小姐道：“就是这样！不仅如此，甚至还可以通过每张精钢牌九，发出的乐声高低，立即确定是点数多少！只不过，这就需要极高的听力了！” 小丫鬟道：“明白！这就像通过木纹来记牌，也需要极高的视力一样！” 金小姐道：“即便如此，通过听乐声高低来记牌，也还是比通过视力，对牌九背面的木纹记牌，要更难一些！” 小丫鬟道：“所以小姐用那副精钢牌九与那李三对赌，在洗牌之时，几乎要将每张点数朝上的精钢牌九，都用力地扣在其他牌九上，让其发出‘叮’的一声！看来小姐就是为了要听听该点数对应的声音了？” 金小姐道：“是的！” 小丫鬟道：“难怪那李三，与小姐只对赌了两把，就没心情再玩下去了！” 金小姐有些不解，问：“哦？” 小丫鬟道：“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因为，他发现即便换成了木质牌九，小姐依然还是能够记牌的！” 金小姐笑道：“恐怕那叫李三的人，压根就没有发现我会记牌！他非要换牌，只不过是像他说的，嫌弃木质牌九不结实！” 小丫鬟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说不定那叫李三的人，就是想听小姐为他弹奏一曲，所以才换成精钢牌九的！” 金小姐听了，突然脸一红。 小丫鬟更是嘿嘿笑道：“所以！一轮到小姐洗牌，小姐就立即为那叫李三的人，弹奏了一曲！他的愿望满足，当然不用再玩儿下去了！” 小丫鬟的言外之意：金小姐，也不用再玩儿下去了！ 可是，李三与金小姐不再对赌下去，真是小丫鬟所说的这个原因吗？ 不过，金小姐那时，为李三弹奏了一曲后，的确是没有心思在玩儿下去了！ 那时金小姐那是心情很激动，对于不再玩下去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金小姐和李三虽然对赌，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都不在乎输赢的！ 那时，金小姐和那李三之间虽然对赌，可就根本不像是在赌钱！ 可是，他们赌的是什么呢？ …… 如意客栈楼上的账房中！ 应贾掌柜的邀请，李三正在和贾掌柜喝酒！ 他们喝的，好像似乎是那好人好梦酒！ 这是李三，特意要求贾掌柜，一定要来一坛好人好梦酒的！ 因为，李三自从与那风雅书生对赌之后，现在心中很乱，很想喝点好人好梦酒，然后好好的大睡一觉！ 因为，只要睡着了，心里就不乱了！ 即便心中还乱，但那是李三已进入梦中，李三也就不在乎了！ 李三，现在只想大醉一场，然后大睡一觉！ 可是，贾掌柜听了李三的要求，只认为李三是在取笑他！ 贾掌柜只好取出了一坛自己收藏的陈年好酒，使劲儿地往桌上一放，并对李三称：这才是真正的好人好梦酒！ 这酒的确香醇可口，并且度数很高！ 度数高的酒，喝下去就像是火，也非常容易醉！ 醉了，就很容易睡！ 可奇怪的是：李三为了早点醉、早点睡，将这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了倒！ 可是，这像火一样的烈酒，倒入了李三肚中，李三反而是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