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耍流氓的林若雪!
“桂婆婆,先生累了,扶他去房间里休息吧。” 等所有人都退去之后,林若雪亦是揉了揉疲倦的额头,起身说道,“我去洗个澡,稍后就来。” 正佯装昏睡的唐锐不由眉毛一抖。 洗澡? 怎么听上去有点暗示意味呢?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保持酒醉的模样,任凭桂婆婆把自己搀扶起来。 下一刻,便听见天残脚的声音。 “我来吧。” “嗯。” “桂婆婆,今天的家主真是出人意料啊,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天残脚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以为需要有唐神医过来救场才行,看来,凭家主自己也足以应付这一切了。” 桂婆婆话音中透露几分笑意:“这一个月来,由我来负责训练家主,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家主的变化。”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学习了枪技,格斗,剑法,金融,甚至还有一部分的急救医学,我从没见过哪个王家子弟,像她这样努力的。” “而且,她的天赋也对得起这些努力,仅仅枪技这一项,就足以与一流的狙击手相提并论,相信不用多久,她在武道上也会有明显的突破。” 天残脚点了点头。 不胜感叹:“虽然她不姓王,但我感觉,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这个家主。” “这是自然。” 桂婆婆笑了笑,打趣道,“行了,别嚼舌根了,快把唐神医扶进去,这可是家主的心上人,怠慢不得。” 几分钟后。 唐锐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熟悉的淡香扑入鼻孔,是林若雪的香气。 这是…… 林若雪的房间? 唐锐越发的懵逼了。 正当他想要睁眼瞧一瞧时,房门再次被人开启。 那种淡香,瞬息加重了几分。 林若雪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呼吸均匀的唐锐,那双美眸之中,写满温柔。 倏的,唐锐感觉她躺在了自己身边。 一双柔荑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那触感,瞬间让他更加脸红。 好在他喝了海量白酒,脸颊再烫再红,林若雪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唐锐表面上沉静睡着,心中却不可遏制的,掀动一阵波澜。 桂婆婆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先前林若雪在一众供奉前面的强势霸气,他亦是能感觉的到。 短短一个月,就能让她成长到这种地步,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让她,更配得上自己。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唐锐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该不该重新开始。 这时候,林若雪突然张动小口。 “说起来,我真该谢谢王文峰那些人,要不是他们过来逼宫,我还没机会见到你。” “看到你为我顶酒,还勉强自己喝了这么多,我心里很开心,可也心疼。” “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的奇迹都创造一遍才肯罢休啊,那可是三箱白酒,你这个傻瓜!” 听到这里,唐锐意再难平,想要苏醒。 可他正要睁眼,却感觉有一张甜软小口,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唐锐的身体猛然僵住。 这个吻很短。 却又十分漫长。 形婚三年,离婚一月,两人才终于迎来第一次的接吻。 “你呀你。” 林若雪红着脸,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一定要我把你按在床上耍流氓,才能让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然而,如此动人的情话,说过以后,林若雪却只是依偎在唐锐身旁,就这样安静的躺着。 不知多久,唐锐听见了细微的鼾声。 呃,睡着了? 说好的耍流氓呢! 唐锐睁开眼睛,看见林若雪静如处子的睡容,不知怎么的,内心也安静下来了。 三年前,自己最梦想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可是直到这一桩婚姻破灭,这一幕才姗姗来迟。 命运还真是作弄人啊。 唐锐不由流露苦笑。 他没有挪动身体,就任凭林若雪半个身子压住自己,静静睡了一夜。 等到次日一早。 轻微的敲门声将林若雪吵醒,当她睁眼看见唐锐的时候,瞬间怔然一下,然后露出幸福的笑容。 没去吵醒唐锐,林若雪起床后快速换了一套新衣,这才恋恋不舍的打开房门:“怎么了?” 门外传来桂婆婆的叹息声:“家主,王楚臣一家来了。” “文婧表姐的家人?” 林若雪恢复清冷的面容,点了点头道,“文婧表姐遭遇意外,他们来兴师问罪,也很正常,你让他们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去。” 然而,桂婆婆更是无奈:“情况比您预想的要糟,昨晚您虽然吓退了王文峰一伙,但也等于向王楚臣一家露了底牌,两个小时前,王楚臣已经宣布离开王家,资产上也与王家切割干净,现在的他,仅仅是以王文婧父亲的名义过来,您再以昨晚的那些手段,恐怕是生不了什么奇效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王楚臣此人师承南方苗疆一派,修为登峰造极,甚至可比武协的齐会长,若是论起实力,他才是咱们王家的第一人啊!” “我知道了。” 林若雪回头看了一眼,“唐锐还没醒,别打扰他,我们下去看看。” 似乎再高强的人物,在林若雪面前,都不如唐锐的睡眠更加重要。 等她们两人下楼,唐锐也在一瞬之间睁开了眼眸。 悄无声息的来到二楼一处阴影角落,唐锐将楼下大厅的情形尽收眼底。 林若雪端坐在主座位置,而对面,是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中年男子气派不凡,可唐装上的纹绣,十分诡异,尽是些蜈蚣蝎子之类。 一旁的妇人则要主流许多,戴金配玉,充满贵气。 尽管面对的是林若雪这位家主,这对夫妇也没有丝毫忌惮,始终是居高临下的坐在那里。 片刻,妇人如刀子般的目光深深锁定林若雪,终于开口:“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个什么人吗?” 刻意的顿了顿,之后,妇人的声音更尽讽刺。 “一个靠着耍些小聪明,就自以为抓住整座王家命脉的小贱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