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轩
黄川，张杰，楚轩一行人等推开门，走了出来，入眼的是一条明媚阳光下的祥和街道。 稍加打听，便得知了想要的情报。 这里是厄特加尔城，位于罗塞之墙内。时间点比较模糊，只知道是850年。张杰隐晦的打听到，据说第57次壁外调查还在申请报备中。调查兵团此前刚刚返回驻地。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楚轩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说：“好消息是，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会很充裕，主神说过，我们本场身份是调查兵团新兵。按照目前调查兵团的动向来看，我们应该会有一个加入调查兵团的仪式。在这之前，我们身份应该是训练兵团第104期学员，和主角艾伦·耶格尔同期。这个身份权限虽然不多，却是行动力最充足和自由的。” “那坏消息又是什么？”郑吒问。 “也是时间。”楚轩回答说：“我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现在的剧情进度，第57次壁外调查的出发时间，正好就在15天后。” 张杰惊讶地说道：“这不就是说，咱们没办法到墙外去布置主场了？” “不。”楚轩摇头：“利用环境和人形成有利条件不止这一种办法。布置的场地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进行，不仅局限墙外。我指的坏消息是，壁外调查作战会和第二支队伍进场同时进行，如此一来，变数太多，不好控制。”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詹岚皱了皱眉说道。 楚轩没有立即答复，反而把视线看向了黄川，似乎是在故意考较黄川。 黄川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么，我们可以把战场搬到墙内来。” “什么！？”张杰，詹岚等人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错，这也是我的建议。”楚轩却是平静地一点头，目光从黄川身上收回：“我本以为，只有我会有这种想法。通常，这种想法会遭到所有人反对。” 张杰，郑吒，詹岚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个计划太疯狂了，而且有点不人道。 几人一会儿看向楚轩，一会儿又看向黄川，只觉得这二人很没底线。 “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把战场改在墙内，会对平民造成大量伤亡。”郑吒一脸严肃地说道：“况且，你们如何保证能做出这种改变？这等于是改变剧情，连本场主要目标都要更改。这样做，难道不会更加危险吗？” 黄川耸了耸肩，说道：“你的善心是多余的。这里是进击巨人的世界，即便我们不干预，平民也会伤亡。至于场景难度，会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我来说吧。”楚轩一脸平静地接过话头，说道：“既然难得有人赞成我，那我就把我的计划，先交代一下。首先，我有把握场景难度不会发生改变。这次是c级难度，对进击的巨人这个时空来说，难道你们不觉得太高了吗？这是一个低武力值世界，即便所有智慧巨人聚集在一起，也不应该达到c级难度。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主神会把难度更多体现在团队战上面。至于剧情，无论我们如何改变它，影响都不会太大。” 黄川闻言暗暗点头。本场难点不在场景本身，正如这个叫楚轩的人所说，进击的巨人属于低武世界，以这支队伍的实力水准，想通关并不难。难点在于第二支队伍的进入。 楚轩接着说道：“其次，现在知道了壁外调查和敌方小队进入，两者时间点是重叠的，都在十五天后，再继续按照宇智波斑刚才的计划进行，那么当敌方小队进入时，无法避免会打乱我们之前的一切安排。我们现在做什么安排都毫无意义。还记得我之前断言，敌方小队的实力一定远超我们，主神留下的十五天空档期，对于我们来说，是扭转这种实力差距的唯一途径吗？现在我们就处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要想解决，那就要打破常规。最简单的选项，就是把两个时间点其中之一提前。” 先前楚轩并没有推翻黄川的布局。因为黄川的想法他基本上赞同。 但是现在，从新打听到的情报推断，壁外调查作战和敌方小队进入，时间点极大可能会重叠。既要面对巨人，又要面对敌方小队，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楚轩的想法，是促使其中之一提前发生。 “敌方小队的进入时间点无法改变。那就只能修改壁外调查的出发时间点。”楚轩推了推眼镜，镜片下透过一道锐利的目光：“我的想法是，干涉壁外调查，直接阻止其发生。” “阻止？要怎么样才能阻止？要知道，这可是主线任务呀。”詹岚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那些人会听我们的？主神给我们的身份，好像没有这种权利。” “这很容易。”楚轩却说：“首先需要明确一下，这次壁外调查的目的。” 他环视众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这部片子。几个月前我花了一点时间，正好看过一次。关于这次壁外调查，调查兵团对外宣称的目的，是要摸清去已经沦陷的希甘希纳区的路线，目标是艾伦家的地下室，据说那里存有巨人的秘密。 “而真实目的，却是密谋找出潜入墙壁内的人类奸细。在此之前，人类奸细的存在已经得到确认。被俘获的无垢巨人样本遭到了破坏。调查兵团高层于是暗中制定计划，要用主要艾伦·耶格尔充当诱饵，引出那个人类奸细，也就是女巨人阿尼·利昂纳德。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女巨人提前暴露出来，并帮助调查兵团俘获，或是击杀女巨人。击杀的话，可以得到额外的奖励点数，我的建议是击杀。” 众人有些明白过来了，但还是心存疑虑。 詹岚问：“我还是认为，这个世界的军方高层，是没理由相信我们这些新兵的。主神给我们安排的身份并不具备这么高的权限。即使我们知道谁是女巨人，想要引她暴露，实现起来也有困难。除非我们可以掌握到充分的证据，向其他人证明阿尼是女巨人。稍有差池，我们反而会被当成间谍对待。我也看过这部片子，我对这里的人性持悲观态度。” 张杰，郑吒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他们都没看过进击的巨人，以前虽然经历过一场，但这种难度很低级的轮回世界，并不值得花费大量时间去深入了解。同比之下，更应该去了解火影忍者这种出现几率更高，武力值更强的世界。 “答案是人心。”黄川这时开口说了一句。 楚轩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对巨人抱有一种极度恐惧的心理。巨人吃人，毫无理由的吃人，这是恐惧的根源，深植这个世界每个人内心。你低估了女巨人在这些人心中的分量。我说一组数字，你就明白了。 “人类第57次壁外调查出征人数，指挥班5人，特别作战班6人，运货马车班16人，共16辆马车。马车护卫班98人，传讯班30人，索敌班48人，总人数：201人。这场战斗死亡人数为96人，受伤只有3人。最终回城人数：105人和共8辆马车。折损率49% “然而这样一场折损率49%的战役，已经算是难得了。调查兵团曾经总兵力大约有1000人，经过4年间的不断调查作战损失了六成。并且每年都会从训练兵团补充新人兵源。这是唯一一支敢于走出墙外，正面挑战巨人的部队。死亡率最高，但因为长期和巨人作战，战斗经验也最为丰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死。相反，比别人见过更多次巨人吃人，甚至近距离接触，调查兵团的人，比其他兵团和平民，更清楚巨人的恐怖。” 楚轩总结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他们这种恐惧心理。我相信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对方会愿意相信我们提供的情报。” 时任调查兵团长艾尔文，密谋这一场真是目的是找出潜入墙内人类奸细的作战。出动全部精锐，最终调查结果，只是成功推断出了女巨人的真实身份为，宪兵团新入生阿尼·利昂纳德。 随后，经由阿尼的关系，又推断出了她的同乡莱纳·布朗、贝特霍尔德·胡佛可能也是巨人。 这些是仅有的成果。而和女巨人的作战结果，以损失惨重的失败告终，不到一天就无功而返。 后来，又制定另一项作战计划，直接在墙内引出了女巨人阿尼。在破坏了大半座城市后，也没能将女巨人阿尼俘获。为了保住巨人的秘密，阿尼最终选择用水晶自我冰封。 当收费奶首先要经常看攻略，要比队中主c更了解副本机制。黄川为了当好一名收费奶，最近一阵子补了很多番。进击的巨人便是其中之一。 黄川的看法和张杰他们不同。进击的巨人虽是低物世界，却是出场率很高的世界，尤其实力普遍不高的新人轮回者，会更多遇到这个世界，而非难度较高的火影忍者。 楚轩的想法跟他几乎不谋而合，利用调查兵团对巨人的恐惧，说服调查兵团提前在墙内引出女巨人阿尼，这样就不会再有第57次壁外调查。 击杀女巨人，想来应该不难。然后留给他们的，将会是大把时间，用来应对第二支进入的轮回者小队。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个计划的成功率，都更高了一些。 如此大幅度的改变剧情，势必会带来本世界意识的反弹。但在这个世界本身就很低级的前提下，一定程度的反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反而是楚轩对那一组数据如数家珍的道来，让黄川很是惊讶。 “这个人，对进击的巨人熟悉到了这种程度吗？刚才他说自己只看了一遍？如果是真的，那他这种记忆能力，也太可怕了吧……”黄川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