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入下半程
远坂凛一事很快被黄川抛在脑后，回到切嗣据点，卫宫切嗣通知他，爱因兹贝伦森林出现了两名英灵，是rider和archer。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只有阿尔托莉亚陪同爱丽丝菲尔。 切嗣让黄川准备随时迎战。但黄川知道，这是三王论道剧情，今晚不会有战斗发生。 原剧情中，骑士王、征服王、英雄王，三位来自不同时代的王者，围坐一起饮酒论王道，半程却被百貌哈桑搅局。现在他黄川成了assassin，打死他他也不去蹚这趟浑水。 百貌哈桑当时激怒了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直接放出固有结界“王之军势”秒了百貌哈桑。 今晚是三位最强英灵的聚会，黄川觉得自己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他刚干掉lancer，想必已经上了大帝和金闪闪的黑名单。 黄川还是被切嗣派了出来，来监视三王。 黄川自诩隐匿等级够高，倒也不怕被发现。只要他不掺合进去，今晚就没什么要紧事。 三王并没有发现黄川这个听众到来。三王争论不休，为各持的“王道”各抒己见。 当大帝说到阿尔托莉亚不配为王，王应该是欲.望最强之人，不该像阿尔托莉亚一样无欲无求，认为阿尔托莉亚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时，阿尔托莉亚虽然不愿接受这种说法，但内心却深受冲击。 从旁人角度来听，大帝每一句话都有道理。阿尔托莉亚只是秉持她为王这一身份，无私地要把一切奉献给臣民，就连死去成为英灵之后，也渴望着借助圣杯的力量挽救她的国度。 这是奴隶的行为，而不是一国之王。 大帝的王道，和阿尔托莉亚的骑士道完全背离冲突。今晚之后，大帝不再承认阿尔托莉亚为王。这里只有征服王和英雄王。 阿尔托莉亚失落的样子，却让吉尔伽美什发自内心感到由衷愉悦。他临走时放下狠话，要阿尔托莉亚嫁给他，成为他英雄王的女人。 “金闪闪从来都是这么中二。”黄川躲在暗处，长长吐了口气。看动漫里只觉这一场景令人热血沸腾，可实际设身处地，却让他深深感受到了强者，或者称之为王者的威压。 就像小说中描写的王霸之气，黄川今晚算是真正体验了一把，来自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全程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好在这两位总算离开了。留下一脸迷茫，呆呆站立着的阿尔托莉亚。 黄川略微犹豫，没有现身，悄悄回去汇报工作了。 到了次日，一场真正的大战即将到来。 圣杯战争至此进入下半程。 因为爱因兹贝伦城堡不再安全，切嗣把爱丽斯菲尔转移到了位于冬木市内一处旧房子里。这里正是后来fate/staynight中，卫宫士郎住的那栋日式阁楼。 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亚准备在这里布置魔术工房，但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状况，忽然出了问题。 爱丽丝菲尔要求saber瞒着切嗣，事实上，她的身体状况会随着圣杯战争的不断进行，越来越恶化，因为她本就不是人，而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出的人造人，本质是小圣杯。 随着圣杯战争进入后半段，爱丽丝菲尔越来越无法保持人的形态，最终她将会恢复本来面目：变成一具容器，用来盛放真正的圣杯。 其实切嗣知道爱丽的情况，爱丽也只是不想让切嗣更多担心她。卫宫切嗣需要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圣杯战争上面。爱丽自知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这一点，黄川自然也知道。 黄川一直在等待这个时间点到来。 “master，太太的身体状况，你不担心吗？”趁着舞弥被派去护送爱丽，黄川私下对卫宫切嗣说。 “你都知道些什么？”卫宫切嗣看似平静，淡淡地问，动作缓慢地擦拭着手枪。 黄川沉吟片刻，把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推出来：“据我所知，太太的身体情况不是没办法挽回。但假如只凭借阿瓦隆，只是勉强拖延时间罢了。” 卫宫切嗣动作停顿。他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黄川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黄川虽然没把话直接挑明，但两个都是聪明人，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有什么办法？”切嗣抬头，直视黄川，“assassin，如果真有能让爱丽摆脱这一切的办法，我会不胜感激。” 他语音虽然没什么波澜，但是黄川能够猜到，切嗣此时此刻冷酷的外表下，一定十分紧张。 卫宫切嗣毕竟不是真的冷血，他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永久能让世界和平，为此甘愿牺牲少数。这种理想主义黄川不予评价，单论卫宫切嗣的内心，每次做出决定比任何人都要艰难、痛苦。 卫宫切嗣深知不久之后，他将面临又一痛苦的决定，她的妻子爱丽丝菲尔将化为圣杯的容器，永远消失在世间。一直以来他认为这都是值得的，因为这样做，可以拯救世界。但这不代表卫宫切嗣心里没有不舍。 前天夜里，黄川就看见切嗣和爱丽私下谈话，切嗣当时很悲痛地表示，希望能带爱丽离开，退出这场圣杯战争，带上他们的女儿伊莉雅，两人远走高飞。 切嗣内心其实万分不舍。在失去父亲，失去养母之后，如今又即将失去妻子。 这个男人一直刻意压制着这种感情不表现出来。即便是眼下，黄川提出有一丝希望，切嗣也依旧面无表情。 黄川是深思熟虑过的。主神对人造人很有一套，爱丽丝菲尔这种应该也在主神的能力范围之内。 把爱丽丝菲尔带回主神空间是不可能的。主神严格禁止任何轮回世界土著知晓主神空间存在，就更不要说带人回去，根本没路子。 不过，假如有办法把主神的人造人功能带出来，彻底修复爱丽丝菲尔，这种是值得一试的。 黄川目前有两种计划，一种是等他回到主神空间后，兑换学习人造人全部知识，将之转化成医术技能，从医学角度尝试解决爱丽丝菲尔的问题。 另一种，是从主神处兑换一种类似人造人核心的东西。黄川相信主神兑换列表里肯定有这种东西，毕竟那可是无所不能的主神，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主神做不到的。 这样一来，逆转爱丽丝菲尔变成圣杯，让爱丽丝菲尔保持人类形态，似乎不是什么难题。难的是，怎样说服卫宫切嗣，并且还要让卫宫切嗣不起疑心。 首先要瞒着切嗣主神空间的存在，否则一切休谈。黄川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小命给搭上。其次，切嗣会不会认为他这样做有别的目的？ 万一把他当成对爱丽丝菲尔图谋不轨什么的，那可就冤枉了。人妻固然好，但他黄川不好这口呀。 问题其实很好解决，收费就可以了。 不管用哪种方法救下太太，奖励点的消耗都是不可或缺的。若能改变太太的命运，还能不亏本，那就完美了。 黄川立即就想到了，太太内体的阿瓦隆。 阿瓦隆，即阿尔托莉亚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别名“遥远的理想乡”，是一件属性强大的概念礼装。效果能使持有者延缓衰老，有令伤势缓慢愈合的作用。 这件礼装被切嗣一直封存在太太体内，就是用来延缓爱丽丝菲尔身体状况的。 用这件物品来作交换，切嗣不会不答应的。在切嗣心中，除了世界和平，没什么比妻子和女儿更重要。 “在我来的地方……”黄川小心翼翼地措辞，言语尽量不去触碰主神那根脆弱的神经，“或许有某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工生命得到延续。用阿瓦隆作为交换，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再次召唤我，我会把东西送来。” 卫宫切嗣听了摇头说：“已经晚了。爱丽所化的容器，是用来盛放圣杯的。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后，爱丽就不复存在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圣杯真的存在吗？” “你说什么？”切嗣愣住。 黄川郑重道：“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听上去很厉害，这种东西或许的真的存在。但就我目前观察，圣杯可能已经被污染了。污染的圣杯只会毁灭世界，而不能帮你拯救世界。” 切嗣沉默下来。思虑半晌之后，问道：“你有什么证明？” “你听说过，安哥拉·曼纽这个人吗？”黄川说。 “安哥拉·曼纽？” “我查过资料，在上一场圣杯战争，也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当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出的第八位从者，名叫安哥拉·曼纽，职阶是特殊的avenger。” “复仇者？”切嗣面露一丝惊讶。 黄川点点头：“这个人是绝对之恶，人世间恶之总合，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末尾，他被吸入了大圣杯，导致圣杯遭到了污染。至此以后，圣杯已经不是那个魔术师所追求的圣杯了，而是汇集此世之全部恶的扭曲物体，一旦将它释放出来，唯一结果只会造成一场灾难。” 黄川是冒着风险说出这番话的。接下来，他需要尽可能地引导卫宫切嗣的行为，一步走错，就会大幅变动剧情，搞不好场景难度会骤然提升，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