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两个新人
赵山河虽然一直很低调，除了通过徐家认识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不跟其他人接触。 不过香江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赵山河身为香江运动明星，也参加了一些推脱不掉的活动和宴会。 每一个成功人士都是千年的狐狸，通过赵山河的接触圈子，对不同的人的态度，就能对赵山河有一个模糊的评估。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但是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你表态就能分析的出来的。 哪怕在小圈子里，他对霍家也是最亲近的，这从他对每个人的态度，表情就能感觉得到。 霍家不是香江最有钱的家族，也不是名气最大的家族，可是赵山河为什么最尊重他？ 像这样的年轻人，十六岁就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亿万富翁，不是应该锋芒毕露，目空一切的吗？ 可他却依旧耐心在学校上学，依旧刻苦训练，低调的不像一个年轻人。 这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对自己现在取得的成绩，并不满意。或者说，如今的亿万富翁身份，并不是他追求的终点。 这样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即便是霍家，也是非常重视的。 霍老停下了脚步，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说道：“霍家的女眷不能抛头露面，不过如果是自己家的产业，倒也可以站在台前。 老大你的建议不错，老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条件不需要太苛刻，跟金融投资相比，这只是小打小闹。入股会所，只是为了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紧密，不要因小失大。” 霍二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那就以家族基金会的名义入股，然后让大嫂和琪琪两个人都去挂个名。” 琪琪是霍二的妻子，以前也是演员，嫁给他之后也遵循霍家家规，不再抛头露面。 霍老没理会老二的小心思，不让女眷抛头露面是没必要，几十亿上百亿的身家，女人出去赚那几万几十万的是丢人。 但女眷如果能帮到家族，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 “那就这样说了，三月是阿河的生日，老大你不要忘记了，到时候送份礼物过去。” 傍晚，健身中心六楼拐角的秘密总部，赵山河欣赏了一番这里安装的各种电子仪器和监控设备。 虽然如今才八十年代，这些电子设备跟后世相比显得很粗糙，落后，但是功能上已经几乎覆盖了各个层面。 像窃听器，就有几十个品种，防干扰设备，也能让电话局查不到电话信号来源，更能防窃听。 当然，许多技术跟后世没法比。 就以监控设备来说，如今的设备还没有存储功能，所有的监控只有一卷录像带的存储，需要有人不间断监控，出现情况保存录像带。 如果当时不保存，随后的监控内容就会覆盖原本的内容。 这里最昂贵的是一台蜂窝信号器，也就是手机信号的服务器。 这台设备可以与香江的信号网相连，也设置了后门，可以直接在卫星信号频段里面偷偷占据一个频段，提供最隐秘的通话。 在这个时候，赵山河也买了一部手提电话。 他和冯刚与小庄的手提电话，都被改了一番，三人之间进入特定的频率通话，不会被窃听。 在墙边的几个货架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和装备，当然，没什么违禁品。 名义上，这些是为会所的保安装备的。 名义上，这里是会所的控制室，监控室。 不要说外人，就是会所里面的人，对这里也不会有丝毫兴趣。 将几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赵山河对这个中心还是非常满意的。 现在，他们遇到的难题是，控制室需要最少两个人来坐班，可是没有可靠的人选。 扩张的过程中，人才短缺一直是难以避免的。 来到了监控室坐下，赵山河手里拿着重达四斤多的手机，在手里摆弄着。 这还是第二代的商用手机，第一代的商用手机重达六斤。 “现在我们最少需要两个懂电子设备的监控人员，你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小庄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四哥安排的，也根本没有朋友。” 冯刚迟疑了一下说道：“完全值得信任的电子设备专家我这里也没有，不过我有两个其他的推荐人选，其中一个的手里，应该有合适的人选。” “什么人，可靠吗？” 冯刚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赵山河。“这是他们的资料，你先看看。人选是绝对值得信赖的，我可以担保。” 赵山河打开了文件袋，上面一份资料的第一页，竟然是一张赛场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是一个射击运动员，参加了84年奥运会。 在大幅度领先的情况下，最后因为家族遗传性疾病，导致准度大失，丢掉了金牌。 奥运会之后，他退役后来了香江。 冯刚介绍说道：“他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儿子，来香江之后，我原本准备培养他当杀手，他的远距离狙击，比小庄还要强的多。 但是他的病越来越严重，每到紧张时刻总是难以控制，所以我后来把他带进了杀手集团，培养他也当了一个经纪人。不过他还年轻，缺乏一些大局观，所以发展很一般。” 赵山河盯着他的照片和名字看了许久，已经想起了这是哪一部电影的剧情。 华仔主演的《全职杀手》，在那部电影里面，这个叫骆敬华，代号c7的经纪人是华仔主演的骆达华的哥哥，也是华仔主演的杀手的经纪人。 赵山河笑问：“我一直很疑惑，杀手集团的管理很松散吗？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 冯刚笑道：“你以为像个严密的组织吗？不，或许有这样的组织，但是我们组织就只是一个松散的平台。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平台的组织者靠杀手培训和经纪人培训以及抽佣盈利，所以他们不会在乎你的能力，只要你给钱，就能接受培训。 只要你接了案子，行动失败，他们不会有任何损失，行动成功，他们就有收入。 许多关系，就像我掌握的军火采购，信息渠道，都是我在组织几十年间，有了自己的关系网之后，慢慢建立起来的。” 赵山河有些明白过来了，就像后世的qq群，群主将杀手，经纪人，各种渠道的人拉在一起，建立一个平台。 我只进行一些培训，提供平台，所有的业务我不参与，只抽水。 可能有一些组织严密的杀手集团，但是冯刚加入的这个不是。 “也就是说，他也有不错的身手和枪法，不会带来麻烦，也值得信赖。” “我可以为他担保。” 赵山河点了点头，把骆敬华的资料详细看了一遍，又翻看另一份。 这一次，照片上的人就更熟悉了，扮演他的演员前些天还在一起聚会过。 但是，正因为他参演的电影太多，赵山河看到他的名字，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哪一部电影剧情。 《杀手之王》。 赵山河将他的资料详细看了一遍，他的名字叫岳鲁，绰号鳄佬。 跟冯刚一样，他也是一个经纪人，不过他手里没有太强的杀手，只是交游广阔。 他主要靠出售信息和提供各种服务赚钱，像个中间人大于像经纪人。 骆敬华和岳鲁都是九十年代后期的人物，现在算是提前认识了他们。 而这两个人，在原剧中也都是有原则的人。 不过，赵山河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会推荐他们加入？而且，你不觉得你们三个人的职能有些重合吗？” 冯刚开诚布公地说道：“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向你推荐他们。首先，小庄应该是最强力的行动人员，他不应该频繁为一些小事出动，也容易暴露自己。他以后当你的助理，非重要行动，就不要让他出手。 骆敬华是我侄子，品行可靠，他是军人出身，身手矫健，枪法精准，可是因为遗传疾病，当不了杀手，现在经纪人也干的不出色。不过给你当司机，比小庄更合适。 至于岳鲁，我也很了解他，这次购买的设备，大部分都是他介绍的渠道。包括安装人员，也是他从美国请来的。 我以前没有想过招揽他，但是考虑到这里的重要性，还有需要的电子人才，我认为将他拉进来，对以后的情报网建立更有利。” “他们愿意被招揽吗？” “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一直处于危险中，在夹缝中生存？”冯刚看了看小庄笑道：“在这里我们能堂堂正正地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能继续享受刺激的生活，收入还很高。这样的生活，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灰色地带的人愿意过的。” “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小庄插话道：“总有一些极端的人存在啊，或者追求刺激，或者追求金钱。” 赵山河想了想说道：“这两个人可以要，按照你们以前的待遇，具体行动会有一些额外奖励。另外，还需要两个电子专家，看看岳鲁那边有没有可靠人员。 “不过以后，我们这个团队的人手就够了，不要再招人了。” “行动组目前只有小庄，最多加上一个骆敬华，似乎不太够吧？” “还有我呢……”赵山河假装开了一个玩笑说道：“我们主要是搜寻犯罪证据，并不是直接跟黑恶势力开战，人员多了，会增加暴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