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柱灭之刃（十一）
次日一早。 鳞泷左近次再次带炭治郎来到山上，李凡则一路跟在身边。 不过，试炼还没开始，李凡的状态就已经不大好了。 这里不但雾气非常多，很难看清楚道路，就连空气也比炭治郎原本住的那座山稀薄得多。 在地球，这种叫高山反应。 一般健康的人，只要在海拔四千米以上，就会出现头痛、头晕、恶心、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等症状。 也叫山晕，是缺氧的一种，缺乏内源氧。 此时的李凡，就是处于这种状态。 不过，鳞泷左近次却没有多看李凡一眼。 来到山上后，仅仅是向炭治郎留下了这么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上来这里，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就要自己上山，自己下山。等你在我规定的时间完成这项锻炼后，我才会带你进行下一段的锻炼。” 说罢，鳞泷左近次就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雾气当中。 李凡喘着粗气，脸色很难看。 炭治郎倒是没什么，他仅仅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适应了不少，毕竟他本就是常年住在高山上的，只是现在这里比他原本所住的环境更加恶劣而已。 “李凡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 “炭治郎，我不可能永远都依赖你的帮助。我自己也要成长起来，才可以真正的保护到自己的家人。” 炭治郎再一次看到李凡眼神中的坚定，也感受到了李凡对家人的爱，一点都不比他少。 炭治郎这次没再阻止，带着鼓励的勇气说道：“那好吧，李凡大哥！我先走了，你也要加油！” 说罢，炭治郎这次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李凡则心里暗骂：这群疯子，就不怕会有高山病吗？什么鬼锻炼？ 呼！ 哈！ 呼！ 哈！ 不停喘着粗气。 李凡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逗留在原地调整呼吸，直到他呼吸渐渐平稳了，这才朝炭治郎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过他是用走的。 在原著里，即便炭治郎有着很灵的鼻子，在这个试炼也吃尽了苦头，那就更别说是体力比炭治郎差又没有炭治郎那灵鼻的李凡了。 肯定会惨不忍睹。 所以李凡没指望过自己的速度能有多快，只要能完成这项锻炼，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李凡事先就知道这是一段充满着各种陷阱的试炼之路，他没有像炭治郎那么莽，直接就用身体去拼。 他先是在附近找到一块类似于盾牌的木块，来充当盾牌。 然后又找来一根树干，像是盲人拐杖那般，用来开路。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很快的，他就遇到原著里的第一波陷阱，这波陷阱被炭治郎避开了。 一大堆石头就朝他迎面射来。 李凡赶紧举起木块挡住。 啪！ 啪！ 啪！ 啪！ 接二连三的石头，拍打在木块上。 除了少数几颗没挡住之外，其余都被挡下了。 李凡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几颗石头击中了，受了些小伤。不过，他也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他可是记得，这是一波连环陷阱。 就在这个位置的正后方，会有一个被遮掩起来的坑等着他。 所以即便是被石头击中了，他也要硬抗下来，没有后退半步。 没有掉入坑里，这波连环陷阱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发动了。 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又再次收拾心情，继续赶路。 不过，在接下来的路程，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动漫或漫画里出现过的陷阱，仅仅是一小部分而已。 还有很多都是李凡从没见过的。 这下子，他真的就彻底悲剧了。 在遇到第五波陷阱时，一棵巨大的木桩直接撞击在他的后背，直接把他给撞得吐血趴地，想要站起来都难。 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被撞裂了。 痛死了！ 那种痛处简直将他给折磨得死去活来。 似乎有一种念头在告诉他，好疼！你别再折磨我了！就让我死吧！ 不过这抹念头很快便被冲散。 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块妖兽肉，狠狠地咬了一口吞下肚。 痛处渐渐消失，内部的伤势也缓缓痊愈。 李凡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 辛苦…… 前所未有的辛苦！ 在这种空气稀薄的地方进行高热度的体力活动，远比先前追赶炭治郎，或追赶鳞泷左近次时更加辛苦！ 但此刻的他，不想放弃！ 也不愿放弃！ 在雪地上哭成花猫脸，并且后悔自己从前没有好好努力的体验，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他绝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休息片刻。 李凡就再次爬起身，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路程，尽管炭治郎已经提前触动了不少陷阱，可剩下来的陷阱也够李凡喝一壶了。 为了节省仅剩不多的妖兽肉。 只要不到致命的伤害，李凡都会咬牙坚持下去。 待他成功完成这段试炼，回到来鳞泷左近次的屋子，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远比炭治郎下山的时间，长上不少。 身上也多了许许多多的结痂。 衣服上也是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李凡的第一次试炼，也就在这种狼狈相中结束。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都跟着炭治郎日复一日的进行着这种试炼。试炼的难度被鳞泷左近次提升得越来越高。 那些陷阱也变成真刀实枪了。 稍有不慎，还真就有死亡的可能性。 李凡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是被一把刀给砍伤了，连骨头都可以看到那种，简直疼得他快疯了。 不过他那次仍然咬牙忍下来。 直到完成试炼，才接受普通的治疗，也没动用妖兽肉。 待‘下山’的试炼渐渐跟上炭治郎的进度后，李凡这才有时间跟在炭治郎身边，学习摔跤、呼吸、剑术等等技能。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炭治郎和李凡每天都过着锻炼、锻炼，再锻炼的日子。 待李凡吞下最后一口妖兽肉时，就已经是两年后的某一天了…… （ps：感谢起点的乔哲元，100币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