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服软还是嘲讽？
一脸懵的糖罐看了一眼王士杰，又看了看同样懵的皇甫羽，瞬间就知道他可能又犯病了。 虽然没有明白王士杰在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好厉害的样子，于是皇甫羽便也不明觉厉地释然了。 “那行吧，看在你是初犯，吃饭吧。” 言毕，便招呼着两人来挑选盒饭，这已经成为了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可惜今天没有爆炒的，全都是红烧的，而且还是皇甫羽特地挑选并且亲自命名的新菜：红烧士杰头、红烧士杰腿、红烧士杰丸子...... 委屈巴巴的王士杰最终只得选择了一份红烧士杰头，因为按照他的话来讲，他的头要由他自己来守护。 “羽哥，这么说真的好么？” 听着录音当中犀利的开头语，糖罐颇为纠结地询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行的？你就这么送给简扬，实在不行就拿回来，我们一起改嘛！” 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皇甫羽甚至已经想到康碧琴那个老太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那副可怕的嘴脸了。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而皇甫羽甚至仅仅一天就超额完成了任务，录制了整整三期的《午夜惊魂》。 就在皇甫羽离开电视台不久，录制的第二期原声带就送到了简扬的手上。 刚一看见前来送录音带的糖罐，简扬就忍耐不住内心的期许，立刻起身小跑着结果录音带，连忙询问道： “怎么样，皇甫羽今天的录制情况还是像昨天一样，没拿稿子？” 要不是因为得知没有稿子的话，简扬恨不得现在立刻就看他个三天三夜，直接看到这本小说的大结局。 “对的，多亏了您的新式设备，羽哥说他很感谢。” 微微点头笑了笑，糖罐的内心却是暗暗吃惊。 主任这么纠结的样子，就算是当初他升职为副主任的时候也没有过啊！ 难道说，主任就真的对皇甫羽这一个新人这么看重？ 简扬瞬间哈哈大笑起来，本以为是本无意义的小说，但是昨晚回去细细一琢磨，却越想越觉得好奇：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只要皇甫羽觉得舒服，那都是值得的——对了，今天录了几期？” “三期，连带上昨天的一期一共是四期。” 糖罐话音刚落，简扬便挥挥手表示自己明白了，表面上沉稳万分地咳嗽几声，低沉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礼貌地笑笑，糖罐一边关门一边告辞道： “那主任我先走了。” “咔哒！” 门刚关上，简扬瞬间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似的，嘿嘿奸笑地先直接打开了第二期的录音带，满脸享受地放到了电脑当中。 “还是听皇甫羽的说书有意思，不但口才好，而且故事也写得真的好。” 简扬活了这么多年了，见过的作品无数，但是这部作品确实是独具一格，诡异莫测，充满了未知。 “喀拉......” 录音带开始播放，用了新式设备之后的音质明显好了许多。 “欢迎收听《午夜惊魂》......据说一位名叫左丘术的人是台柱，那这么看来的话，那些世界著名的主持人，比如不列颠国的布拉德利、东瀛的新井望、米国的杜克等等根本比不上他......” 等等，皇甫羽难道真的向左丘术服软了？简扬有点心急起来，眉头紧皱。 “这小子，到底说的什么胡话！” 康碧琴对于皇甫羽的态度一向都是打压加上冷眼旁观，简扬自然是明白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哼！要真的是那老太婆的原因，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话音刚落，就听见录音带中的皇甫羽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虽然这些人的名字都是我瞎编的，不过左丘术的确是我们的台柱，而且水平要高于他们......” “噗嗤！” 听闻，简扬瞬间差点一口茶水喷涌而出，这皇甫羽，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简直不像个主持人的样子。 作为一个主持人，怎么可以这么去编排人家呢？ 虽然不得不承认，皇甫羽说的是真特么的痛快，但是毕竟左丘术是自己死对头的侄子，这么说总归是大快人心......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尽说大实话。 “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得简扬连忙关掉了录音带，紧接着就看见满脸笑容的谢承运从门外缓缓走进。 “怎么了，我们的简主任今天怎么愣了神？连我最喜欢喝的龙井茶都没给我上一杯？” 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的简扬故作镇定地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笑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谢老弟来找我，肯定不是来找我喝茶的吧？” 别看三个竞争电台主任最有利的候选人之中，实际上也有派别之分。 康碧琴代表的是老一派的高层元老，竞争力很强，但是后辈一般都接触不到那个层面，所以在新人当中支持率很低。 而简扬自己，代表了三四十岁的壮年人物，民心所向，不过高层支持率并不算高。 至于说谢承运也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中立者支持的对象，但挤在两人当中，淫威之下岂有完卵，所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嘿嘿，什么事都瞒不过简扬主任呐！我准备请您和康主任一起，今晚十二点开始到凌晨，在龙华大酒店吃顿饭，顺便商议一下今后电台的事宜，您看？” 谢承运谄媚一笑，站起身真情实感地笑道。 听此，简扬点了点头： “行吧，我们几个也好久没吃过饭了，到时候，可别是你请客我结账啊！” “一言为定！” 晚上，皇甫羽没有前来参加这场聚集了众多人物的宴会，但是只知道几人最终谈判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又是一天，皇甫羽晚上并没有去自己收听自己的午夜惊魂节目，而是早早的睡下，并且准备好了接下来一整天的录制工作。 “羽哥早！” 刚到电视台门口，皇甫羽身旁经过的一名男子便眼神崇拜地嘿嘿一笑，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羽哥！这不是羽哥嘛！” “哟，羽哥来的早啊！” 大厅，一群不认识的人都在笑着朝自己打招呼，弄得皇甫羽有种想要撒腿就跑的冲动。 皇甫羽不明就里，一头雾水地笑笑回礼，大步走进三号演播室。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皇甫羽，人称羽哥嘛！” 王士杰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饭，一边戏虐地大声喊道，瞬间吸引了外面众多围观者的眼神。 皇甫羽满脸懵逼而不满地拿起了王士杰手上的另外一个饭团，咬了几口，皱眉含糊不清道： “瞎说什么大实话！大名鼎鼎又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轻蔑地剜了一眼王士杰，一旁的糖罐趾高气昂地嘿嘿一笑，冷不丁地附和道： “就是！我们羽哥不需要你来说！” 说着，糖罐还故意做出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瞬间化身皇甫羽的超级头号脑残粉，眼冒爱心的那种。 对此，皇甫羽虽然有些意外而疑惑，却没有多纠结什么，赶紧让王士杰驱散了门外围观的人群，紧接着就开始了今天的录制任务。 “行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录制四期出来，时间有点赶，必须加快速度了。” 皇甫羽严肃地敲了敲桌子，肃穆地向两人提醒道。 笑话，要是今天没能录出四期的话，回家之后哪里还有心情去看看什么没有字幕的电影啊，把剩下的卫生纸用完啊什么的羞羞的事情......